經此一戰,雷風等人信心滿滿,都稱讚嶽鵬飛的計策好,出奇製勝,還嫁禍於人,真的是一箭雙雕。


    隨著關隘口一戰的消息傳出,各方勢力蠢蠢欲動,明的暗裏開始,悄悄向通往四平郡的方向增加人手,誓要在這一帶與州主的勢力決戰,非要分個雌雄不可。


    再加上嶽鵬飛等人趁勝追擊,又連續兩個晚上,清理掉其他勢力跟蹤的五路暗樁,各大勢力損失慘重,這仇恨的梁子,越結越大,各方勢力的增援陸續到位,大戰一觸即發。


    同樣皇氏這邊派出的人手,不斷遭到圍剿,雙方有過幾次戰鬥,各有損傷,暗中的較量,逐漸擺到了明麵上,一時間風雲際會,事態進一步擴大,在四平郡的區域內,處處草木皆兵。


    在距離四平郡還有一千多公裏的地方,有一個連綿的山峰交匯之地,形成一片大峽穀,這裏也是想要進入四平郡,最重要的一條通道。


    選擇其它的路徑進入,起碼要多走十天左右的路程,而且道路還曲折難行,地勢險惡。


    所以這裏也成了邊境重地,爭奪的首選要道,各方勢力,不約而同的把戰場,都擺在了這裏,準備要進行一次大決戰。


    深夜時分,當嶽鵬飛他們趕到這裏的時候,大峽穀周圍已經聚集了上千的好手,幾乎把州城內各方勢力的目光,都吸引到這裏來了。


    在所有勢力中,唯獨有一方勢力,參與度最少,隻派出少量的探子,來獲悉真偽。


    那就是北神宗,這一段時間,北神宗一直按兵不動,按照上層的指示,隱而不發,還真是沉得住氣。


    也正是這樣,在每一次的衝突中,他們都置身事外,沒有什麽損失,隻有零星的少數探子,受到波及,丟掉了性命。


    嶽鵬飛他們躲在一處半山腰,觀察著大峽穀內的態勢,隱隱察覺還有不少的勢力人手,正源源不斷的還在加入,一盞茶的時間,他們就發現這裏聚集的人手,已經增加到了兩千以上。


    這個時候,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一聲令下,峽穀內瞬間展開了一場混戰,由於人數眾多,魚龍混雜,有些勢力,暗中已經被收買,投靠了皇王府,很快就分不清敵我,亂戰起來。


    “老大,我們就這麽看著,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雷風躍躍欲試,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


    嶽鵬飛微微一笑:


    “怎麽會?難得遇到的大場麵,不參與一下,再拱把火,也太對不起,背後放出消息的人的一片苦心了,蝶兒、清風,你倆在這裏觀戰,我們下去衝殺一番,不管是哪一方,直接就幹,衝!”


    四人衝入人群,見人就砍,也不管是誰,人擋殺人佛擋殺佛,而且還兜著圈的左右衝殺,剛開始雷風等人還邊打邊數著人頭,後來就麻木了,數不過來了,隻是一味的拚殺。


    大峽穀內,亂戰激烈,有大量的勢力成員,成片成片的倒下,血流成河,慘不忍睹。


    戰到最後,嶽鵬飛一看還活著的人員,已經不多了,於是傳音三人趕緊撤,幾人佯裝不敵,迅速逃離了戰場。


    迴到半山腰,四人都成了血人,趕緊找個地方,重新換了衣服,又連忙跑過來,準備查看下麵的情況。


    清風嬌笑道:“郡主,深更半夜的,這山上哪來的幾隻大花貓,笑死個人了?”


    羽蝶迴頭一看,幾人光顧著換衣服,臉上的斑斑血跡都沒來得及擦,‘噗呲’一聲,也笑了出來。


    嶽鵬飛一看三人臉上,才發現端倪,幾人就著積雪,胡亂的擦掉臉上的血跡,都開心的大笑起來。


    這時候,下麵的戰鬥,已經結束了,剩下的零星幾人,巡視了一番,離開了大峽穀。


    雷風靈機一動:“老大,你們等著,我這就下去發點小財,這麽多人死了,身上的東西丟掉怪可惜的。”


    “拉倒吧,你敢保證這周圍,就沒有留下一些探子什麽的,我都感應到了,咱們還是盡快離開的好,別淨往錢眼裏鑽。”嶽鵬飛連忙阻止。


    幾人悄無聲息的,也迅速離開了半山腰,往四平郡的方向,悄然而去。


    北通州州城內,大峽穀之戰,驚動了所有勢力,損失一些人手倒沒什麽,可這麽大規模的戰鬥,雙方幾乎喪失殆盡,也確實有些猝不及防。


    一時間人人自危,勢力之間的相互猜忌,信任的嫌隙增大。


    北神宗議事堂,宗主劉玄,正召集五大堂主商議,四平郡域內大峽穀之戰的慘烈,他們也收到了詳盡的消息。


    “對於四平郡大峽穀發生的事情,你們怎麽看?”宗主劉玄一臉的嚴肅。


    神風堂堂主馬大友,拱手道:“宗主,此事有些蹊蹺,這一次的衝突,明顯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而且各勢力之間,變得互不信任,這裏麵王府的動作頻頻,顯然是罪魁禍首。”


    “宗主,據探子匯報,在衝突中,還有一夥不明身份的黑衣人,應該是出現的第三方,他們兩不相幫,見誰都殺,特意在製造事端,擴大矛盾,很令人費解。”


    神機堂堂主劉懷安,起身稟報道。


    “這夥人是誰,為什麽要製造茅盾呢?會不會又是皇擎天搞的鬼,使出的苦肉計?”煉丹堂趙宣堂主提出了疑惑。


    煉器堂堂主陳楚風道:“這個很有可能,近一段時間,州城各大勢力,外派的人手,損失了不少,雖然說還動搖不了他們的根基,但此消彼長,相比來看,還是各大勢力損失的人手更多。”


    “管他誰多誰少,反正又不是我們的人手,狗咬狗一嘴毛,這對我們北神宗來說,都是好事,嗬嗬!”


    執法堂的張武,樂見其成,他才不管那些,隻要是別的勢力在遭受損失,他都高興。


    “就這些?你們就沒有其它的見解了嗎?”劉玄冷冷的看著眾人,眼神中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這時劉懷安上前一步,躬身道:


    “父親!孩兒倒是有了一些猜測,不過還不成熟,說出來恐怕有些異想天開?”


    “噢!你倒是說說看?”劉玄眼中精光一閃。


    劉懷安眼神鎮定,沉默片刻,說道:


    其一;這冰魄神劍一事,還都是道聽途說,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這放出消息的人,究竟是誰?南通州來的人,至今毛都還沒有見到一根,咱們北通州的各大勢力,內部就先亂起來了。


    放出消息的人到底是什麽目的,如果真有至寶,他自己怎麽不暗中想辦法奪取,而是放出風來,讓全北通州的勢力都知道,這值得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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