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白衫女子秀眉微微一皺,不知咋的,問到一半,又馬上停了下來。


    站在她對麵的藍衫嬌小女子,抬頭輕笑,委婉答道:“小姐,你叫我嗎?什麽事啊?說唄?”


    白衫女子輕歎,眼中露出一抹笑意,風情萬種,突然,白衫女子取下麵紗,盯著明月說道:“明月,我問你,你說?我美嗎?”


    明月正望著窗外美景,聽到白衫女子這樣發問,不由得嬌笑道:


    “像小姐這般花容玉貌的女子,要是算不得美女,那世間還有誰,能有資格能稱作‘美女’二字的,對吧,小姐?”


    “哦,真的嗎?”白衫女子眼露喜色,餘光瞟了一眼嶽鵬飛道。


    “小姐,你沒看出來嗎?這茶樓裏一些男子,看你的眼神,個個都露出仰慕的神情,恨不得再多生出幾隻眼睛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明月淺笑道。


    白衫女子托著下巴,柔光依然不改,又盯向嶽鵬飛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說道:


    “可有的人卻不然,自始至終,眼睛都盯著外麵,沒有迴頭瞟過一眼。”


    “小姐,你說的是誰啊?”


    明月瞪大了眼睛,朝著白衫女子所看的方向,發現白衫女子眼光看去的方向,竟是剛才吟詩的藍衣青年。


    “小姐,你不會說的是他吧?”明月指了一下,那剛才吟誦詩詞的青年。


    白衫女子含羞的一笑,臉上飛起一片紅霞,嬌羞道:“亂說啥呢?我隻是隨口那麽一說的。”


    “隨口一說?”明月這丫頭雖然年齡小,但古靈精怪,怎麽會不明白小姐所指。


    白衫女子被識破心中所想,頓時顯得有些慌亂,嬌嗔道:“明月,別瞎猜哈,你一個小丫頭,知道個啥?一天盡胡思亂想,當心以後不帶你出來了?”


    白衫女子越是這樣說,明月越是感覺有些不對勁,心想:“小姐這是怎麽啦?今天說話顛三倒四的,難道是思春了?不可能啊?小姐一向眼光都很高的?”


    平日裏來府裏拜訪的名門望族,世家子弟,那些家夥死皮賴臉的,都無法得到自家小姐的青睞,今天小姐吃飽了撐的,竟然喜歡上了眼前這藍衣青年。


    “好吧,小姐,我不問了,這樣總行了吧。”明月泯了一口茶水,氣鼓鼓的道。


    白衫女子淺淺一笑,不再理會明月,又把眼光投向了嶽鵬飛的背影,嶽鵬飛渾然不知,依舊對著窗外,喝茶賞風景。


    不少茶客以珠簾內她倆為風景,而白衫女子卻神情專注的盯著嶽鵬飛的背影,成為了茶樓裏一幅奇特畫卷......


    就在這時,一名身穿黑袍的青年,身後簇擁著四五個隨從,上了二樓。


    黑袍青年環視一圈,眼睛一亮,走到包廂跟前的一張茶桌坐下,跑堂小二趕忙小跑過來,將手中的一杯香茗,放在黑袍青年桌上,低頭哈腰說道:“霸爺,您老請用茶。”


    這黑袍青年微微一笑,大剌喇的說道:“給包廂裏的小姐換杯茶,用上好的‘雲霧茶’,像姑娘這樣的絕色佳人,怎麽少得了高端名茶。”


    這時,白衫女子把麵紗又遮在臉上,目光看向了窗外。


    明月瞥了這黑袍青年一眼,暗道這登徒浪子,還真是無耐,也不看看她家小姐是誰,桌上的茶水,小姐一口都沒喝,豈能被他的三言兩語所感動。


    想到這,明月毫不客氣的說道:“多謝公子好意了,我家小姐不需要。”


    “哦,要這麽說,兩位姑娘是不打算給姚某這個麵子了?”那黑袍青年麵色突然一變,冷笑著說道。


    明月嬌哼一聲,說道:“區區一個築基巔峰的毛頭小子,也敢公然鬧事,你有那份實力嗎?”


    “嗯...死丫頭,這位可是,我們南城城主的公子姚霸,你也敢惹。”


    黑袍青年身後的一個隨從,站出來怒道。


    一步上前,一拍腰間儲物袋,一把黝黑的小劍,帶著淡淡腥味,脫手而出,穿過珠簾,直奔明月喉嚨而去。


    明月看上去軟弱無力,可出手卻毫不含糊,出手敏捷,在那名隨從出手時,眼睛一眯,伸出纖細兩指,輕輕一夾。


    小劍從中而斷,仔細一看,原來不知什麽時候,明月手上早戴好了膠皮透明手套,腥味的小劍抹有劇毒,可見明月的反應,是何等的眼明手快。


    ‘嗖’的一聲,半截劍尖原路返迴,‘噗’,紮入那名隨從的右手臂。


    那名隨從頓時臉上泛黑,嘴皮發烏,中毒倒地。


    旁邊的一名隨從眼疾手快,趕緊從腰間儲物袋翻出一粒丹藥,喂到中毒隨從口中,手掌抵住胸口,幫助運氣去毒。


    “哼,我們無冤無仇,一照麵就下手如此狠毒,我隻好以彼之道,還彼其身了。”明月恨聲說道。


    姚霸勃然大怒,一個箭步,跨進包廂,雙手一挫,飛身向明月撲來。


    明月伸出食指,在姚霸胸前一點。


    隻是這麽輕輕一點,姚霸的身體好像被束縛了一般,一下子被‘點’飛出了包廂,跌落到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滾”


    明月收起食指,指尖似乎籠著一股氣。


    而自始至終,那白衫女子都不曾出手半分,像觀眾坐在一邊看戲。


    隨從趕忙跑過去扶起姚霸。


    姚霸從地上被扶起來,霎時一驚,驚恐的喊道:“小婊子,在南城,還沒人敢對我姚霸動手,你捅破天了知不知道。”


    “切...姚霸是吧,如果你能代表天,那這天也忒低了點吧。”說著瞬間跨出包廂。


    順手從儲物袋裏,抽出一柄一尺多長的袖劍,靠著雙手一股子氣,隔空操控袖劍,劍身自成劍氣,十米二十米殺人,不成問題。


    姚霸雖是紈絝子弟,但憑著其身後的勢力,還算是見多識廣,在南城囂張跋扈無人敢惹,可現在一看,眼前之人運用的功法,頓時身子一個激靈,場麵話都沒來得及交待,連滾帶爬的跑了。


    明月拍了拍小手,嬌哼一聲,轉身又迴到了包廂,仿佛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嶽鵬飛收迴了視線,又扭頭看向了窗外,繼續欣賞外麵的風景,心底裏卻也暗暗震驚,忖道。


    這兩女子到底是什麽來路,為什麽號稱‘活閻王姚霸天’的姚霸,見到對方使用的功法,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拔腿就跑。


    白衫女子的眼睛,又一眨不眨的看著那嶽鵬飛的背影。


    剛才嶽鵬飛轉過頭來,她終於看清了麵貌,氣宇軒昂,臉部棱角分明,神識感應了一下,不會武功,活脫脫一個文弱書生,英俊帥氣,怦然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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