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雖是露水情緣,可夏晴兒卻走了心,劉羽則走了腎順帶走了腦子。


    “夫人芳名?”


    “本......我叫夏晴。”


    “夫人可是在皇城內當差?


    你這一身香雲紗是產自南方,每年產量不多,以稀為貴,也隻銷往皇宮內。”


    “我......是的。


    劉公子,我是當今皇後身邊的嬤嬤。


    我跟隨皇後多年,深得皇後關照和喜愛。


    我這一身香雲紗也是皇後賞賜的。”


    “原來是嬤嬤,我印象中的嬤嬤都是老氣橫秋。


    像夫人這般貌美的還是頭一次見。”


    夏晴兒和劉羽在酒館包間內雲雨已經花去好一會功夫。


    她擔心和劉羽私處太久會被別人發現,便催促劉羽。


    “劉公子,你趕緊迴去吧。


    你要是想找我,就去京都8號胡同口的那家夏記布莊托人傳達即可。”


    劉羽想到還要和雲英、**蓉見麵,便從窗口翻身下了小船,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夏晴捂著還在砰砰亂跳的心髒。


    原來偷吃這麽刺激。


    她整理了一下妝容,便走出包間迴宮給太子守靈去了。


    夏晴兒出宮一趟之後迴到宮內,整個人煥然一新、容光煥發,令宮女太監們都感到奇怪。


    夏大德來給太子上了一炷香,便走到夏晴兒身旁,低聲問到:


    “晴兒,你去哪裏了?


    他們都說你出了一趟皇宮,迴來後就麵色都不一樣了。”


    “大哥,我是煩悶得很,就出宮外散散心而已。”


    夏大德半信半疑地看了看夏晴兒。


    “皇帝那個狗東西辜負你的深情,哥哥是看在眼裏。


    但你這段時間千萬沉住氣。


    趙世先已經帶了他的幾個貼身部將前往西北邊境接管君兒和國兒的職位。


    雲錦帝那狗東西想要徹底架空我們夏家的兵權,讓我們有名無實,更便於他掌控我們。


    我已經八百裏加急發書信給他們說清楚這裏的情況。


    到時他們會在趙世先的必經之地鬼哭嶺設下埋伏,要趙世先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我還獲悉,那個四皇子勾結了總軍軍營的副將安遠山。


    四皇子意圖與女真族裏應外合,謀反朝廷。


    我們坐山觀虎鬥即可。


    那女真族的10萬鐵騎已經出發了兩日,現在這會估計已經到了京省和遼省的交界處。


    不出半個月,他們便會殺到京都。”


    夏晴兒現出擔憂之色。


    “大哥,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女真族要是真的殺入京都,我們也沒有好日子過了。”


    “傻妹妹,你沒見大哥這些日子都在變賣京都的家產和店鋪嗎?


    我們以迴老家祭祖的借口,暫時出去避避鋒芒。


    等女真族和大龍王朝幹得死傷無數的時候,君兒和國兒的20萬大軍也差不多到了。”


    “大哥真是好計謀。”


    “我連我那家最值錢的28號胡同的當鋪都轉賣了,也是下了最後的決心。


    所以,妹妹你要打起精神來,千萬不能疏忽大意。


    我們這一舉,成了就名垂青史。


    要是敗了就誅滅九族!”


    夏晴兒果敢地點點頭。


    反正她已經在身體上背叛了雲錦帝,也不怕再在利益立場上背叛他一次。


    自古男人靠不住,還是得自己為自己考慮。


    “可是,大哥,羽兒的喪禮還不知道什麽時候......”


    “今天欽天監已經確定好了羽兒下葬的日子。


    就在這個月月底,還有9天時間。


    太子下葬完,我們就以悲痛太子之死,要迴老家去求祖宗保佑為由,暫時離開京都。


    任他們在這裏殺得你死我活的,我們最管最後精神奕奕地登場。”


    夏晴兒緊張地抓住夏大德手,再次鄭重地點頭。


    謀反這種事情,比除掉其它妃子還要冒險和大不敬。


    即便已經耍過不少毒辣伎倆甚至殺過人的夏晴兒,還是感到忐忑不安。


    話說蕭疏影一直掛念著她的猛男哥哥。


    午休過後,感到孕反稍微緩解了一些,便帶上貼身宮女珠珠,坐著馬車出宮,直奔京都28號胡同。


    京都28號胡同。


    蕭疏影下了馬車,在胡同口張望了一下,果然看到“夏記當鋪”四個大字。


    “這裏真的有當鋪,猛男哥哥!”


    路人疑惑地看了一眼蕭疏影,她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她的心髒也加快了跳動的節奏。


    蕭疏影來到當鋪門口,卻見一個赤著胳膊的男子把“夏記當鋪”的招牌摘了下來,然後把“武記錢莊”的招牌掛了上去。


    “這位小哥,這裏換老板了嗎?”


    蕭疏影問赤膊男子。


    赤膊男子打量了一下蕭疏影,說:


    “換了,前幾天換的。


    換湯不換藥,以前是當鋪,現在是錢莊。


    都是可以換錢的地方,姑娘你要是想存錢或者借錢,等明天開業了再過來吧。”


    蕭疏影點點頭,往店內張望了一下。


    隻見錢莊內的家具擺設、裝修風格全都是嶄新的。


    “不知道還能不能在這裏找到猛男哥哥。”


    蕭疏影懷著七上八下的心走進了錢莊裏麵。


    “姑娘是要借錢還是存錢呢?”


    一位長相清秀、書生打扮的青年走過來問到。


    “我......我想存錢,聽說你們明天開業?”


    “對的,姑娘可以明天過來存錢。


    明天開業的時候來存錢,還有開業大禮包呢。


    運氣好的還能獲得一隻金鐲子呢!”


    “金鐲子,怎樣的金鐲子?”


    “就是上麵雕刻有個女子跟女子身影的金鐲子。”


    “好,明天我一定來。”


    蕭疏影仿佛看到了在錢莊內和猛男哥哥見麵的情景。


    蕭疏影轉身離開後,那位秀氣的男子轉身低聲對另一個雜役說:


    “去通知二爺,他說的那畫像上的女子來過了。


    明天錢莊開業的時候,她會過來。


    還有,把這本當鋪遺留下的賬本給二爺看看,他應該會感興趣的。”


    雜役點點頭,轉身出門去通傳信息了。


    雲柏武在琺客院前前後後轉了兩圈,這是他從五歲開始就住的地方。


    時間一晃十三年便過去了,如今他不僅要出宮獨立開府,還要南下另謀發展。


    真的有些舍不得這裏啊!


    琺客院不大,前後院加主體屋子也就160方左右。


    可這裏裝滿了雲柏武童年的迴憶。


    那些受人冷眼、排擠、嘲諷的日子裏,他在這裏度過了十三個春夏秋冬的悲喜。


    雲柏武想著,不禁替原主感到酸楚。


    原主他媽,你放心吧,你生的這個二貨癡傻兒子,以後我會替他好好走完餘生,勢必創造出不一樣的輝煌璀璨人生。


    還有,男人看來不能真的酒後亂性,更不能生孩子。


    不然容易因為酒精生出原主那種癡傻兒,還好我穿越過來,給原主的腦袋裏注入了腦子。


    雲柏武正在琺客院內惆悵了一會,便出宮去武王府了。


    明天就正式要搬進去武王府,也不知道收到喜帖的那些大臣們會隨禮多少?


    突然,一位青衣小廝走到雲柏武麵前。


    “迴稟二殿下,你給我們看的畫像上的那位女子,剛才真的來過。


    還有這本當鋪留下來的賬本,陳掌櫃說你會感興趣的。”


    雲柏武接過那本厚厚的當鋪遺留的賬冊看了起來。


    果然發現了疑點。


    夏記當鋪就是雲柏武讓李連鷹去出麵盤下來的那家當鋪。


    當鋪轉讓信息的理由是運營虧本,可賬麵顯示他們賺的利潤比任何當鋪都高幾倍。


    一個明明賺錢的店鋪,卻又急於低價轉讓,必然是老板遇到了什麽急事想要用錢。


    可再急也沒必要這麽虧地賣了,甘願借錢都好過店鋪轉讓。


    那麽老板很有可能別有隱情,那就是急於拋掉資產離開京都。


    是不是前老板犯了什麽事要逃離京都?


    雲柏武不由得多了一個心眼。


    “你讓陳掌櫃去查查夏記當鋪的具體信息,幕後老板是誰最關鍵。


    這個賞銀你拿去喝酒。”


    前來傳話的青衣小廝拿了賞銀便樂嗬嗬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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