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國聽母親說要給他定親,當時就炸毛,也沒注意聽是誰家的閨秀。


    “我不是說過定親要我同意才行嗎?”


    廖夫人說道:“這是你爹的意思,你祖母都反抗不了你爹做的決定,你就乖乖聽話。”


    “我爹是咋迴事兒啊?當初四叔的親事也是我爹定的,到頭來怎麽樣?他還不吸取教訓啊!”


    廖夫人拉著臉問道:“你就不問問是誰訂的是誰家的?”


    “我管是誰誰家,不問過我就定親,那就不行!到時候我逃婚!”


    廖夫人根本不怕兒子說的話,兒子也就是在娘的跟前耍橫,見了他爹跟耗子見了貓一樣。


    廖夫人不緊不慢說道:“趕緊的換身衣服,收拾像點人樣,娘帶你去聶家,你未來嶽父要見見你。我給你說,你嶽父要是瞅不上你,那你就娶不上媳婦了。”


    薛清國梗著脖子說道:“瞅不上更好,我稀罕當他女婿呀?”


    說完了馬上愣住,又問道:“誰家?聶家,哪個聶家?”


    廖夫人見兒子那傻樣真是發愁,這萬一人家聶先生真看不上他呢?


    “一開始就給你說了,是聶先生的女兒,就是和你玩的不錯的何家那個孩子他堂哥的師父。”


    她不好說是太後娘娘堂嫂的侄女,免得兒子覺得是因為權勢訂親。


    雖然原本如此,可是兒子這個年齡,平時說話視權貴如糞土,拽的二五八萬似的。


    薛清國眨巴眨巴眼睛,何善橋的堂哥的師傅?聶先生?太後娘娘娘家人?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聽說聶家長女美若天仙,聽說進宮當娘娘都可以,怎麽就說給他了呢?


    他還真問過何汕橋,問他見沒見過聶家女,汕橋說沒見過,他又不是登徒子,專門留意人家女眷。


    薛清國還跑去問二叔家的堂妹,堂妹那天去過聶家宴會,堂妹說就沒見過長得這麽漂亮的女子,還警告他少打主意。


    少年慕艾,薛清國沒想著要打聶家女的主意,不過浮想聯翩,我將來要娶的媳婦,也能有如此美貌就好了


    晚上做夢都是掀開了紅蓋頭,美若天仙的新媳婦含羞看著他。


    這會兒母親說給他定親的是聶家女?


    廖夫人看著兒子傻愣愣,說道:“還不去換衣服。”


    薛清國一下迴神,撒丫子就往自個兒院裏跑,把箱子裏的衣服都倒在床上。


    穿哪一件呢?


    汕橋說聶先生身著簡樸,怎麽著他的衣服都是綾羅綢緞?


    他又趕緊把另外常穿的那一箱倒出來,這是他在書院穿的普普通通的衣服。


    但是這樣子是不是有些不禮貌呢?


    不管了,先穿成這樣。


    外麵丫鬟在催,說夫人等著他。


    薛清國又洗把臉,對著鏡子把頭發攏好,這才去見母親


    廖夫人見兒子穿的如此樸素,皺了下眉,“你怎麽就穿這樣?”


    薛清國說道:“我聽汕橋說過,聶先生喜歡樸實無華的人”


    廖夫人抿嘴一笑,就知道兒子不會反對,哪個少年不喜歡漂亮的女子?


    薛清國一路上的忐忑不安,以前曾經問過何善橋,別人都說你堂哥的師父學問好,你覺得如何?


    何善橋說學問是好,他要問別的汕橋沒說。


    這會兒的薛清國後悔,怎麽沒有好好讀書呢?


    他連個秀才都沒考上,隻要萬一嶽父看不上他怎麽辦?


    不行,他以後一定要保證會,寒窗苦讀,天天來聶家跟著嶽父讀書。


    要是每天能見到未婚妻,那就更好了。


    蕩漾啊蕩漾!


    廖夫人見兒子傻笑,戳他額頭一下,“一會兒到了聶家,你正經點,別嬉皮笑臉的,別給你爹丟人。”


    薛清國趕緊正色說道:“娘要放心,我肯定規規矩矩,讓娘早點抱孫子。”


    廖夫人敲了兒子腦袋一下,“以前嚷嚷著不成親,現在說什麽讓娘抱孫子的話,丟人不丟人?我可跟你說,要是聶先生看不上你,你爹出麵說都不好使。”


    薛情國又緊張了。


    到了聶家,廖夫人去了後宅,一個男仆領的薛清國去了客廳。


    薛清國就像父親迴來他去見一樣,膽顫心驚。


    進去之後,他頭也不抬,躬身行禮。


    “見過聶先生。”


    聶承平兄弟倆就看到一少年進來,傻乎乎的不敢抬頭就行禮,不說是薛大將軍的兒子,還以為是一普通學生。


    “你父親是薛大將軍?”


    “是,我是我父親最小的嫡子,排行為四。我叫薛清國,保家衛國的國。還沒有字,小子請聶先生給小子取個字。”


    聶承安笑吟吟看著薛清國,膽子挺大。


    聶承平說道:“我聽說薛大將軍的兒子和薛大將軍一樣勇猛,為何你在書院讀書?”


    薛清國挺著胸脯說道:“老子英雄兒好漢,無論是上戰場,還是在別處,小子絕對不會給父親丟人!我是因為早產體弱,沒有學武,不過我現在可不體弱,我身體好著呢,不信可以問我的何同窗,我都能背著他跑。”


    有一次何汕橋生病,就是他背出去的,不過沒背著跑,累的他氣喘籲籲。


    聶承平點下頭,他問過汕洛,汕洛也說過此事,說薛大將軍的小兒子在書院裏從沒說過他是薛家人,除了讀書不好,為人很熱心。


    “我沒見過你父親,不過聽說你和你四叔有點像。”


    薛清國緊張了,他四叔如何,女人都知道,聶先生大姐的師妹還是她以前的四嬸。


    可是四叔已經不在人世,又是他親叔叔,他當侄子的怎麽能說是說的不好?


    可是四叔確實不太像話,他小的時候母親把他看得嚴嚴的,就怕他接觸四叔跟著學壞。把他送到書院讀書住在書院,也就是為了這個,免得在家裏被四叔引誘。


    “我是晚輩,我四叔如何,他已經過世,不該我說三道四。我老早就進了書院讀書,見我四叔次數也不多,我的記憶裏我四叔對我很好,看到我就把買的東西送給我,還給我銀子花。我也很可惜我四叔去世的早,不然讓我四叔受先生教導,估計也能改變。”


    聶承安饒有興趣的看著薛清國,這個小子不像外表看的那樣傻,難怪汕橋能和他玩到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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