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太太聽侄媳如此說,無奈說道:“你心裏明白就行,也做做表麵,不為別的,為了你孝節夫人的名聲。”


    莫晨曦感激道:“多謝堂嬸,我知道堂嬸是為我好,其實,隻要靜宜她祖母能像今天這樣,哪怕隻是麵子,我也高興。”


    堂嬸畢竟是何家人,莫晨曦不可能什麽實話都說。


    何老太太欣慰道:“難為你了。”


    莫晨曦說道:“就是辛苦堂嬸,我這身子不爭氣,原本應該我迴去伺候婆婆照顧丈夫,卻麻煩堂嬸。”


    何老太太也沒多留,莫晨曦送她出去,在大門口,她推搡著侄媳進門。


    “說了別送嬸子,你還咳嗽,見不得風,趕緊進去,別再受涼。家裏的事別著急,好好養身體。”


    莫晨曦讓王媽媽送堂嬸上了馬車,她知道堂嬸剛才說的話是說給外麵路過的街坊聽的。


    第二天她請了醫館的大夫,去的時候表現的著急,時不時的咳嗽,說起婆婆的病,和牙齒掉了三顆吃東西吃不下,還落了淚。


    等她走後,一個也來看病的婦人同情的給旁人介紹她,孝節夫人自己一身病,還為苛待她的婆婆四處請醫。


    既然做麵子,就要做的廣而告之。


    莫晨曦又去給何文彥定製了輪椅和拐杖,每一樣都要親自試,哪裏不舒服,哪裏高度不夠,拐杖最上方要墊柔軟的棉絮。


    不合格的她照付銀子,留給店家,說給需要的人。


    店家感歎,不愧是朝廷封的孝節夫人。


    瞞著何家,去了種花莊子,把給主子住的屋子改造,一間屋子裏麵東西全搬出去,四周用木棍做個圍牆一圈的像練芭蕾的,扶著可以走,方便康複。


    做好了才讓何文梁過來看,讓何文梁想法帶何文彥住在莊子裏,夏天炎熱的時候也能在這避暑。


    莫家酒樓也會每天給何家送幾個菜,莫老太太嘟嚷道:“就當給要飯的人吃了。”


    她很不舒服,讓她的話說寧肯喂狗也不給蔣老太太吃。


    莫元季說道:“你就想,是給汕橋祖母吃的,汕橋祖母給女兒幫了多大忙?不是有她在,女兒能住在外麵養病?”


    莫老太太點頭道:“那是,這個我要感謝汕橋祖母,迴頭我送她一些麵料,做幾身夏天衣裳。”


    想一想還是有點氣,因為不能單獨給何老太太,還得帶上親家母。


    莫晨曦還把朝廷給她的俸祿,也沒多少,自己加一點捐出去修橋,因為太後說過她是上輩子修了無數橋才有了疼愛女兒的父母,才有了兒女成雙的好福氣。


    那就修橋吧,對於這個莫晨曦心甘情願,做為一個穿越者,不夠大聰明在國事上出謀劃策,做些為百姓造福的事,她願意。


    不僅僅是莫家莫晨曦在造聲勢,彭家,彭老夫人在家宴裏誇讚孝節夫人,紀太妃的表姐彭夫人走到哪都要找話題提起孝節夫人,滿口稱讚。


    總有不協調的聲音,一日遇到薑夫人,薑夫人酸溜溜說道:“真要這麽孝順應該親自守著婆婆伺候,衣不解帶,聽說她家何大人中風,她還能住在外麵躲清閑,我看彭夫人說的未必是真的,她是想學湧泉躍鯉的薑詩之妻嗎?”


    沒等彭夫人說話,邱三太太不緊不慢開口道:“呀?原來孝節夫人是被婆婆趕出去的?難怪住在外麵。”


    薑夫人趕緊說道:“我可沒這麽說,何家的事誰知道呢?”


    她還掩嘴笑,想把剛才說的話遮掩過去。


    邱三太太不接她的話,和彭夫人議論起來,“我敬佩孝節夫人,薑夫人說的也對也不對,孝節夫人不是學薑詩之妻,就是第二個薑詩之妻。說句大不敬的話,我婆婆如果活著要是對我如此,我可做不到孝節夫人如此,心裏不得有怨氣呀。可是孝節夫人一句都沒說婆婆的不好,還為婆婆的病著急。”


    彭夫人說道:“可不是嘛,我婆婆說何家有福,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還納悶,聽了薑夫人說的話,明白了。薑夫人之前說她和孝節夫人最熟悉,她比我們知道何家情況,我知道她是為孝節夫人不平,也幸虧她說出來,不然我們不得想孝節夫人怎麽能住在外麵不管婆婆和丈夫?連子女都不管了,對得起朝廷封的孝節兩個字嗎?原來是這樣。”


    見風使舵的人跟著附和,有幾個誇張的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可把薑夫人急的,又不能說她不是那個意思,她想表達孝節夫人不賢不孝。


    沒人再理薑夫人,全部再誇獎孝節夫人,把她做的事逐一說出來。


    邱三太太說道:“都知道我家三爺沒個正形,他就對莫家敬佩。他去何家莊子買花,看到有專門給何大人練習走路的房間,四周用木棍圍牆一圈,好用手扶著。我家三爺迴來感慨半天,直誇何大人有福氣。我就納悶了,這麽好的兒媳怎麽就不知足呢?”


    薑夫人這迴想扳迴一局,不能脫離圈子,把她打聽到的蔣老太太向著閨女苛待兒媳的事說了,說的繪聲繪色,說蔣家老太太想給兒子納個商家二房,把孝節夫人氣病了。還說了何大人是大孝子,萬事從母命。


    這個別人挑剔不了,二十四孝裏算是大孝子,隻是誇孝節夫人。


    一場花卉不少人家的女眷參加,迴去都說是薑夫人說的,孝節夫人是被婆婆趕出去的。


    薑夫人被丈夫打了兩個嘴巴,隻能一段時間不出門。


    莫晨曦是從來看她的趙夫人嘴裏知道外麵的傳聞,趙夫人問她是不是真的被婆婆趕出來。


    “我算服你,這麽大的委屈也沒說一個字,自己身體還這樣。”


    莫晨曦一笑,道:“總不能讓人挑剔靜宜她娘不孝不賢。”


    趙夫人說道:“我這裏你放心,咱們認識多年,我知道你啥樣,你家靜宜給我當兒媳你放心。”


    莫晨曦又提起嫁女兒的事,趙夫人說道:“你也別急,這會靜宜出嫁,何家沒人料理,你婆婆正好讓你迴去,到時候何大人再來個當你麵懇求,那就把你架火上烤了。等範氏和包氏生了之後能伺候婆婆再說,不能啥都讓你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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