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手機在檯麵上震了一下。


    孟鶴鳴的視線若有似無在上麵停了一秒,連帶著央儀覺得自己站立的姿勢也僵硬了一瞬。


    他點頭:「不急。」


    路過島台時,他伸手,將人按進懷裏。


    央儀本該早就習慣這樣的動作了,隻不過剛從僵硬中恢復,顯得有些遲鈍。


    她嗅到了孟鶴鳴身上和自己同款沐浴液香,是淡淡的柑橘味。這樣柔和的味道在他身上有種奇異的違和感,忍不住多嗅了幾下。


    落在孟鶴鳴眼裏便成了央儀在主動親近的證據。


    剛才心裏一瞬的疑惑很快被其他代替。


    他抬手,指腹按著她的脊骨一寸寸向下。


    央儀不是現下流行的那種瘦削到不健康的身材,而是該渾圓的地方渾圓,該緊緻的地方緊緻。手掌撫過,能隔著衣衫感覺到凝脂般的皮膚和勻稱的骨肉線條。孟鶴鳴很喜歡在她腰間流連,那麽漂亮的線條,該是有不錯耐力的,隻可惜她總是習慣性喊累,梨花帶雨地要他出力。


    唇角無聲揚起,孟鶴鳴拍拍她的臀,想完成在外麵沒能完成的事。


    剛才一通揉捏顯然通曉她身上的敏感,央儀趴在他懷裏軟成了水,這麽一拍,原本是要抬起臀配合他解扣子的,隻是半道忽然頓住。


    她兩頰緋紅:「家裏沒有了。」


    孟鶴鳴手下沒停,聲音沉緩地說:「放心,我不進去。」


    他向來言之有信。


    幾乎是他說的同時央儀便信了。


    她被抱到了中島台上,兩手撐著冰涼的大理石台麵。不遠處是廚房紙包裹著的枯萎花朵,她路過帶起的風將紙吹起半邊,露出幹巴巴的莖與葉。


    大手一掃,枝葉散亂。


    那隻空餘出來的手托著她的腰往上,再往上,最後將她兩腿一分壓在腰間。


    唇被斷斷續續地吻住,時而緩時而重。


    「夾住。」


    在這麽密不透風的親吻中他竟然還夠清晰地命令她。


    央儀順從地用腿環住他的腰,中島台造成的落差讓她極難得的由上而下去承受一枚吻。長發低垂在他臉頰上,而後是脖頸。


    她撥開,五指忍不住張開插進他的黑髮。


    而他的手已經作亂地開始攻城掠地了。


    他說的不進去原來是有限定條件的,而本身,讓她哭著叫出來卻有無數種別的辦法。


    期間管家終於送來宵夜。


    門鈴響,讓央儀敏感的神經愈發敏感。


    孟鶴鳴一邊拍她叫她放鬆,一邊按下遙控,用毫無破綻的聲音通知管家。


    「放那。多謝。」


    整個過程他沒有停下動作,央儀卻隻能咬緊嘴巴,生怕發出一丁點兒其他聲音。


    隱隱聽見電梯重新運作,她終於忍不住繃住了腳尖。


    靜了好久,孟鶴鳴才抽迴手。


    他很享受這個過程,用絲帕先細細地擦了她,而後徐徐擦過自己的指骨,一根,兩根,三根。眉眼微微低垂,動作慢條斯理到近乎優雅。


    當然,如果能忽視掉睡褲下那片聳立的話。


    弄髒的絲帕丟在一旁。


    孟鶴鳴忽然抬眼:「怎麽好久沒見你用那塊手帕了?」


    才迴落到胸腔的心猛地一驚,央儀很小聲地說,「材質有些紮皮膚,就不用了……」


    「早知道你用不慣。」孟鶴鳴不予多評,像告誡一個對世界尚有新鮮感的孩童,「以後別嚐試那些廉價的東西了,不適合你。」


    「好。」她軟軟開口。


    泛濫得太厲害,擦過之後還是不舒服。


    央儀並著腿,講話時總讓人覺得過分羞赧。


    「我……去洗澡了?」


    孟鶴鳴應允:「嗯,去完過來宵夜。」


    現在的氣氛好似迴溫了,這些天沒見麵,央儀其實一直有些話想說。


    於是她在原地未動,想了又想,終於開口:「孟鶴鳴,我能不能跟你說說……」


    「可以。」孟鶴鳴徑直答應。


    她猶豫:「我還沒說是什麽。」


    「什麽都可以。」


    央儀在他篤定的眼神裏找到聲音,緩緩地說:「後來我跟阿姨說了,我沒有辦法幫她打聽。因為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作為女朋友,還……沒有這個資格。」


    前半句好聽,截止到女朋友為止。


    至於後半句,孟鶴鳴眯眼:「然後?」


    「阿姨沒說什麽,也沒有要怪我的意思。我隻是自己覺得,這件事總是要解決的,總讓阿姨這樣打聽……」


    孟鶴鳴問:「剛不是還說沒資格?」


    他的話讓央儀覺得冷,仿佛跌入冰冷海水。


    但她還是打算鼓足勇氣去說這幾天她一直想說的話。


    這些話也許是深思熟慮的結果,也許是她在試探。


    「我確實沒資格在你們家人之間來迴打探當傳聲筒。」她平靜地說,「但是我覺得作為女朋友,我好像是可以……單獨跟你說的。」


    有長進。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話題,大概會更令人高興。


    他在唇邊無聲咀嚼女朋友三個字。


    半晌,隻告知她三個字,知道了。


    浴室裏,央儀泡在浴池裏一直在想那句「知道了」是什麽意思。他表情沒有明顯波動,語氣也沒有,是表麵意義的知道,還是不想探討這個話題於是隻想打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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