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麽說,但是郗岄枂怎麽都咽不下這口氣。


    那薛鬆和他弟子實在太驕橫,特別是薛審元差點把隱妖都差點打死,她不可能就這麽算了。


    不讓亓鄴和巫寒得罪薛鬆,自己可以去得罪,自己又不需要他們的丹藥。


    想到這郗岄枂臉上浮現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此後幾日,郗岄枂每天在院內修煉,隻等學有所成就去報複薛審元他們。


    塔塔一眼看出郗岄枂的想法,每日也是勤加練習。


    魚小魚身著一襲淡粉色長袍新衣,打扮精致,歡歡喜喜迴到宮中,


    她第一件事不是迴落梅軒,而是來到甘雨齋求見亓鄴。


    魚小魚畢恭畢敬拿出一顆留影珠捧在手心,精致的小臉,洋溢著燦爛的笑。


    柔聲道:“妖王,奴婢這次迴大澤湖,發現一個特別美的地方,適合您帶著蕊蕊姑娘去。”


    亓鄴手指輕輕一點,留隱珠飛到半空中,留影珠裏麵出現一幅絕美的畫麵。


    寧靜的夜空,星光點點,螢火蟲閃爍著綠光起舞,一對對情侶依偎在一起,陶醉在這自然之美中。


    魚小魚微微抬頭,眼眸偷偷看向亓鄴。


    亓鄴漆黑的眸子落在魚小魚身上,魚小魚怎麽想的,做了什麽,亓鄴怎會不知。


    隻是現在還沒到動魚小魚的時候。


    他已經不想把魚小魚這顆炸彈放在郗岄枂身邊。


    魚小魚在亓鄴看向自己的一刹,心猛的跳了一下,彷佛要跳出胸膛,小臉瞬間泛紅,低下頭,小聲道:“這是大澤湖湖西邊的景象。”


    “現在白城好多人都帶著心愛的人去看螢火蟲。”


    帶著心愛的人去?


    亓鄴都想到郗岄枂依偎在他身邊的畫麵,他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把珠子扔給柯勻,說道:“去清理下,我不想看到任何一個閑雜之人出現。”


    “是。”柯勻走了出去。


    亓鄴看向魚小魚,意味深長道:“你以後就留在甘雨齋。”


    魚小魚極力掩飾自己臉上的興奮,但還是顯露出來,聲音因為激動而略微發顫,道:“謝妖王,奴婢定會好好伺候妖王。”


    亓鄴隻是冷冷看了她一眼,揮揮手示意她下去。


    魚小魚內心激動的走了下去,她以為亓鄴看上了她,她以為她有了機會。


    她快步來到落梅軒,迫不及待收拾她的東西。


    郗岄枂和塔塔依舊在院中認真修煉,沒有理會魚小魚。


    直到魚小魚把東西收拾完,來到郗岄枂麵前,開口道:“蕊蕊,妖王要我以後在甘雨齋伺候。”


    語氣裏滿是得意。


    郗岄枂眼睛都沒睜開,隻是輕輕“哦。”了一聲,


    現在的她對魚小魚沒有任何好感,也不會再信任她。


    塔塔緩緩睜開眼睛,眉眼一片冰涼,不齒道:“恭喜你。”


    魚小魚一點都不介意他們的態度,她嘴角帶著笑,還在裝模作樣道:“承蒙二位姐姐照顧,以後有用的上我的地方盡管提。”


    塔塔毫不客氣懟道:“滾,以後不要來落梅軒。”


    魚小魚臉上的笑意消失,她尷尬的停留一會,氣憤離開,


    出了落梅軒後,她迴頭看了一眼郗岄枂和塔塔。


    塔塔手一揮,落梅軒的門關上,塔塔嘲諷的聲音響起,“這不要臉的怎麽這麽多。”


    魚小魚臉色鐵青,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塔塔好看。


    當晚,夜黑風高夜,塔塔興奮地跑過來,喜笑顏開道:“蕊蕊,薛鬆出宮了,巫寒也不在宮中,我已經支開翁雨統領。”


    郗岄枂和塔塔相視一笑,換上一身黑衣,蒙著臉,兩人拿著麻袋,出現在鬆柏院外,


    薛審元和王齊正在院子裏喝著酒聊著天。


    薛審元氣憤說道:“那個小樹妖命真大,當初連鼉妖都沒殺死她。”


    “是呀,鼉妖太沒用了,他們居然都活著。”王齊喝了口酒,接著說道:“是不是他們給了鼉妖什麽好處,所以鼉妖才放過他們。”


    那日牢房內具體發生了什麽,薛審元是不知道的。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肯定是的,當時巫寒種了毒,隻能壓製毒氣,但凡巫寒動手,他必死無疑。”


    王齊添油加醋說道:“我就看不慣那個小樹妖,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還放狗咬師兄你,還有那個可恨的臭狐狸,居然打傷我。”


    薛審元臉上閃過一絲殺意,道:“巫寒一個藥王穀出來,不會煉丹藥,真是他們穀中的恥辱。”


    “那個樹妖和那胖狐狸,你放心,我遲早弄死她倆。”


    王齊舉著酒杯,和薛審元碰杯,說道:“對,弄死她們。”


    “我們妖醫穀的醫師,有規定隻能妖醫穀的長老處置。”


    “就算妖王看重她們又怎樣,妖王又不能把我們怎麽樣。”


    “師兄你是師父最疼愛的弟子,長老看在師父的麵子,肯定不會懲罰你的。”


    薛審元高傲的揚起頭,臉上滿是笑,道:“那是。”


    塔塔和郗岄枂兩人不想再聽下去,兩人相看一眼,同時點點頭。


    郗岄枂念著咒語,一道光瞬息籠罩薛審元和王齊,兩人不能動彈,不能說話。


    郗岄枂和塔塔飛過去,兩人還未看清來人,郗岄枂的麻袋套在薛審元頭上,塔塔麻袋套在王齊身上。


    郗岄枂拿出一根木棍,拚命打在薛審元身上,塔塔也拿出一根木棍,拚命打在王齊身上。


    郗岄枂的定術雖然隻能定住他們一分鍾,但是麻袋裏麵撒了特製的迷藥還有一些讓人靈力暫損的藥,兩人完全昏迷,靈力盡失。


    兩人打累了,停下來,塔塔不解氣,還狠狠在王平身上狠狠踹了幾腳,邊踹邊罵道:“要你們狗仗人勢,垃圾。”


    她又走到薛審元身邊,一腳踢在薛審身上,薛審元重重撞到牆壁停下來。


    塔塔罵道:“要你害我們,這就是你的下場。”


    塔塔還不解氣,還想去打和薛審元,薛審元和王平雖然被麻袋套住,但是從他們下手的程度來說,兩人此時應該鼻青臉腫,身上多處骨折,不躺夠一個月,都不能下床。


    郗岄枂怕塔塔把他打死,畢竟打死醫師是重罪,她拉著塔塔說道:“先這樣,下次再教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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