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問蘇言問這話後悔麽,那當然是後悔,而且無比的後悔。


    想當初她信誓旦旦,必須得做爽文女主,讓男主哭著跪著求自己原諒,結果這才幾天啊,這才折騰幾下啊,自己就先招不住了。


    還不是那種——你要我原諒你麽,那種傲嬌的話。


    竟然一出口就是逼婚,這多掉份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成大齡單身貴族,趕著趟把自己賣出去呢。


    但是蘇言這人就是有這麽一點好,臉皮厚起來,城牆都得退三步。


    所以,她硬是扯著脖子,高揚著頭。


    看架勢,倒不像是逼婚的,倒像是來小三來逼宮的。


    還帶著點不成功便成仁的氣勢。


    蘇言等了半天,什麽也沒等來,就等來了溫染“噗嗤”一笑,明亮如星辰的眸子裏盛滿著笑意,但沒有半點嘲弄的意思。


    “你笑什麽?”


    本來這事兒就丟麵子,溫柔蜜語沒等來就算了,還等來了這不知道鬧哪一出的笑,這不是往她臉上扇巴掌麽。


    因此臉立馬就拉得老長,要是一照鏡子,怕是等全身鏡才能裝得下這臉。


    “我笑你,能撐幾天。”


    蘇言所謂的傲氣,被這麽一句全給一針戳沒了,感情溫染早就等著她先開口呢,這要是她不開口,他們倆是打算老死不相往來,還是做最熟悉的陌生人啊?


    不論哪個,蘇言都立馬想抄起方才沒打下去的硯台,朝著那張臉就給來兩下。


    “別以為我就原諒你了,聘禮上都得給我補迴來啊!”


    典型的死鴨子嘴硬,人都還沒答應,就提聘禮的事了,對於溫染揶揄自己沉不住氣的事,更是閉口不談。


    “我答應娶你了麽,哪來的聘禮?”


    所以說,先撩者賤!


    這不就授人以手柄了麽,還這麽赤裸裸地嘲笑。


    但蘇言打從這話說出去,那就是鐵了心要個結果的,因而這迴二話不說,抄起那硯台!


    就往自己頭上放,畢竟打人犯法,溫染要是再給她來一出報官的戲碼,那她這臉還要不要了,所以還是砸自己保險。


    “你答不答應!”


    溫染頭一迴被人逼婚,還是以這種形式,本該好好嘲笑一番,最起碼也得說上幾句風涼話,可他從小家夥說出那句話起,心裏的雀躍便已經要藏不住了。


    要是再拖下去,他怕自己真會繃不住。


    因此趕緊把那硯台拿下來,還有好幾滴墨汁滴在了小家夥的頭上、肩上,看出來是真做了要往自己頭上敲的打算。


    “你都敢在我溫家身陷囹圄時,再開個‘良品鋪子’,我又有何不敢答應。”


    溫家的事兒遠沒有說起來輕巧,雖然都隻是一些商戶在鬧,看似闖出來的禍不大,但是連宮裏都開始停了溫家的玉飾。


    要是有人在送進宮裏的那批玉飾上動了手腳,那可就是欺君之罪。


    罔顧溫家再做任何解釋,那都是要抄家斬門的重罪。


    可這個家夥,全然隻顧著如何將溫家從泥濘中救出來,根本就不顧及自己是否也會一同陷入泥濘,陷入萬劫不複。


    就是如此,又如何能夠讓他敢說不答應呢?


    聽到這一句,蘇言那顆懸到嗓子眼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些。


    可還沒高興多久,到了馬車旁,一顆心就又提起來了。


    不為別的,為的就是蘇言上哪輛馬車的事情。


    你說,要是真的兩男爭一女也就算了,可納蘭璟你丫看中的是我的靈魂,你擱這兒鬧騰什麽呢?


    但是這話沒法兒在溫染麵前說。


    “納蘭璟,我是溫染的未過門的妻子,理應同溫染在一輛馬車上,不然傳出去,叫個什麽話。”


    納蘭璟一聽,再低頭一看,站在他對麵的這二位,胳膊碰著胳膊,好似恨不得黏在一塊兒似的。


    “喲,一晚上,感情倒是突飛猛進啊。”


    “拜您所賜,不然根本沒這遭。”


    雖然納蘭璟的確從莫羽手上救了她一迴,但是一碼歸一碼,要不是他設計坑害溫家,她和溫染至於有這麽兜兜轉轉麽?


    指不定現在都步入婚姻的殿堂了,她還悠閑自在地做起少奶奶了,哪犯得著跟兩個大老爺們跑動跑西的。


    和納蘭璟拉扯了半天,納蘭璟最後鬆了口,但是唯一的條件就是到了滁州,蘇言必須跟著他。


    上了馬車,依舊是狹窄的空間,可比起和納蘭璟在一起時,自己挨他一下,都得遭一個白眼的待遇,同溫染在一塊兒,那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你和納蘭璟到底怎麽迴事?”


    蘇言自從碰著了溫染之後,便一直操心溫家的事情,她失蹤那段時間做了什麽,遇著了什麽事,包括納蘭璟是怎麽要她必須住在納蘭府裏頭,都沒和溫染交代過。


    趁著一路上閑來無事,蘇言便將前些日子自己的遭遇,都大概講了一遍,掐頭去尾的,再去掉納蘭璟讓她穿越的事兒,直說的喉頭冒火。


    “你的意思是,這莫羽,也打算利用納蘭璟?”


    “說起莫羽,我就生氣,虧我平日裏待他不薄,吃香的喝辣的,哪個漏了他,就是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溫染斜了蘇言一眼,有時候他都在好奇,這小家夥,到底是在市井裏頭長大的,還是在哪兒長大的,怎麽學了一身土匪氣?


    還好沒問,一問的話,蘇言隻能找亮劍裏頭李雲龍的麻煩了。


    又問了溫染知不知道莫羽到底什麽來頭,但是問了果然也是白問,溫染連莫羽這麵都沒見過,更別說知道他是什麽來頭了。


    一路上都沒怎麽停,所以本該走上數十日的路程,硬是被他們隻用了八九日便趕到了。


    但還沒進滁州城門,就發現城門緊閉,好幾個官兵駐守在那兒,守衛森嚴,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差了車夫去打聽,說是現在官府下令,所有人進出滁州,都需有官府的公文才能夠進出。


    也沒說什麽事,隻是管得嚴。


    要不說科技進步多好,這封城的事還得他們走到跟前了才知道,要在二十一世紀,還沒出門呢,消息就發出來了。


    “現在怎麽辦啊?”


    他們在一旁盯了半晌,這守衛確實森嚴,每輛車必查,而且給銀子也不給過,看來想混進去並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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