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陳澈已經聽了無數個為什麽，主旨是她國籍歧視。
全程保持著一張麵癱臉，陳澈隻覺得自己背後跟著五百隻鴨子。
想憤怒一點卻沒什麽理由憤怒，陳澈就當是聽自家外婆念經了，腳步也略放慢了一點任由對方說，等到仙道說完了，陳澈隨手拿了瓶水給自己灌了一口。
“你真是……”
陳澈側頭看了對方一眼，眼神裏麵多了一些孩子氣的鄙視。走到路邊的一個自動販賣機旁邊，陳澈買了罐可樂塞給了仙道：“口渴了喝吧。”
“謝謝啊。”
看著對方毫不客氣喝著自己請的飲料，陳澈往自動販賣機上一靠，說出的話有些不客氣：“就這麽喝比你小的姑娘請你的飲料麽？”
“誒，總覺得如果我不要的話你會更生氣。”仙道聽到陳澈的問話笑了：“好歹我也是前輩啊，你又不和我一個學校，遇見也是有緣分咯。說說小女生的煩惱並沒有什麽不好吧？”
“並不是小女生的煩惱。”陳澈抬了下眼皮繼續往前走：“你在異國他鄉會想念家鄉麽。”
“如果是鄉愁那我也真的沒辦法啦，要不帶你去橫濱請你吃中華料理？”
“可以啊。”
陳澈看著對方呆住的臉，終於有了想要笑起來的衝動：“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麽？”
“誒？”仙道做出一副震驚的表情，然後才笑著點頭：“好吧，不要太貴哦。”
“不用那麽遠，一塊蛋糕就能解決了。”陳澈撇撇嘴，她又不是真的想占人家便宜。補充的能量很快就在自己這一通亂走消耗幹淨，現在自己又餓了。
高熱量的東西她很喜歡，尤其在自己去體校的那一個月，吃什麽都是有營養師來規定。迴來之後直接啃了一個月不重樣的重油重辣才覺得迴到了人間，也導致自己對甜食更加渴望。
雖然這條路上沒有什麽人，但是因為旁邊就是公寓住宅區的關係，陳澈還是很簡單就找到了一家賣甜食的蛋糕店。
“芒果千層。”陳澈指著裏麵唯一一塊金黃色的蛋糕帶著一些理直氣壯地開口：“不是最貴的，你放心。”
“我怎麽感覺我被一個國一小學妹給看扁了。”仙道哭笑不得，看到店員的目光裏麵還帶著一些小鄙夷，更加鬱悶了：“要不要再來杯奶茶？”
“純牛奶有麽？”
“有。”
“熱一下純牛奶好了，奶茶配上這個熱量太高，純牛奶更好一些。”
“這麽有研究麽？”仙道有些驚訝，隨意給自己點了一杯紅茶之後看著陳澈端著芒果千層坐下，一叉子下去把這塊蛋糕劈成了半塊。
“你要麽？”
“那個，我就不用了。”仙道抽了抽嘴角，看著麵前這個姑娘直接一叉子下去把一分為二的蛋糕劈成了四份，直接把其中一塊塞進了嘴巴裏麵，喝了口牛奶把蛋糕送了下去。
“不慢慢吃麽？”
“浪費時間。”
陳澈看了眼仙道，大慈悲地慢慢地吃著蛋糕。不過動作依舊粗暴了點，一口一口吃得給仙道感覺她隨時都能上戰場了。
“那個，澈桑，你心情不好是因為比賽輸了麽？”
“輸？”陳澈嗤笑了一下，把最後一口蛋糕塞進嘴巴裏麵喝了口牛奶咽下去之後才開口：“我在國內好歹也是省內第二，輸？兩局都是21比1你和我說我會輸？”
“……”
狂妄，極端自信，可是卻也並不是輸不起。仙道不得不承認麵前這個女孩子如果說不是因為自己看到她在海邊的那一幕的話，自己會非常討厭麵前的女孩子。
但是偏偏她在海邊那種神情讓自己不得不去詢問，總覺得她下一步就會直接跳入海裏自殺。那種渾身上下那種負麵的情緒濃烈到能夠化成實質的樣子，仙道甚至於想要打電話報警了。
雖說看到她坐下還拿出橙汁的時候放鬆了點心情，但是仙道明白如果自己再不出聲的話，這個短女孩真的有可能在喝她的最後一瓶橙汁了。
“你似乎很排斥……這個社會？”
仙道帶著試探性的言語開口，他也隻不過是個高中生，拉這位小學妹一把一定要拉住才行。如果她因此而墮落或者說遭遇了不好的情況，自己的責任心會把自己壓垮的。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麽？”陳澈咬著叉子歪了下頭，她做出這個動作並不會顯得可愛，而是單純地表示疑惑：“你應該不止看到我擦腳了，不然你不會一直跟著我，活像是擔心我要自殺一樣。”
“被看出來了啊。”仙道笑了下，他不否認自己在那一刻突然聯想到的後果：“確實，當時我看到你擦腳的時候覺得你應該不會自殺了，但是拿出橙汁的時候又感覺不對勁。就像是，要吃完自己的最後一餐一樣。”
“你聯想能力真豐富。”陳澈白了一下仙道彰，然後很是認真地道了謝：“實際上不用這麽聯想的，我並沒有要自殺，我還要繼續打羽毛球呢。我媽媽隻有我了，我自殺的話也隻是一個逃避的態度。而對待困難，我最喜歡的是迎頭而上。”
“所以你更加對這個社會排斥麽？”
“沒有更加。”陳澈有些不耐煩：“已經排斥到極點了，所以不可能更加排斥了。”
“同時也可能會慢慢接納，因為你已經排斥到極點了。”仙道彰很是隨意地接上了話，他雖然不理解麵前這個女孩子的想法，但是開導一下應該還是沒問題的。看到對方愣了一下的表情仙道彰就知道自己這一步算是走對了。
“既然已經排斥到極點，有沒有想過去接受呢？”
“沒有。”
“好歹按照劇本走一下嘛。”仙道聽到這聲毫不猶豫的拒絕不由得笑了：“你真是個倔強的女孩子。”
“謝謝誇獎。”
“喂，我不是在誇你！”
“啊沒事，我覺得你在誇我就行了。”陳澈笑了笑，然後舉起了手：“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你終於笑了’或者說‘明明笑起來很可愛嘛’之類的話？啊，如果不是的話你也別說了。”
“……”
至少仙道彰明白了一點，就是麵前這個少女，絕對沒有自殺這種念頭。然而這根本就不算是什麽收獲，因為她的態度不管如何，都可以說明她是在嘲笑著自己。
“所以，謝謝你的蛋糕。”陳澈端起自己的杯子，剛想起身就被仙道彰給按住了：“陳澈，是這麽叫你的名字的吧？”
“陳好歹是第二聲，說清楚一點啊。”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若是我說你的心理狀態是有問題的，你會怎麽想？”
陳澈聽著麵前的青年的話語，很是無所謂：“抱歉，我這種人不是心理有問題，而是叫做憤青。”
“那麽你可以和我解釋一下什麽是憤青麽？”仙道彰笑眯眯地坐了迴去，他很有時間能夠聽麵前這個小女孩解釋，尤其在對方明顯一句謊言也沒有說過的情況下。
“不可以。”陳澈一口迴絕，直接站了起來對著仙道彰點了下頭：“謝謝你的蛋糕。”
“你是要迴家麽？”
陳澈頓了一下，她暫時不想迴家，也不想再和這個仙道彰待在一起。她隻是想要一個人而已，不是說日本人很冷漠麽？為什麽這個就一直這麽跟著自己？為了什麽“小女孩一個人在外麵不安全”？
明明一開始，也是把自己看成了男孩子吧。
陳澈現在開始痛恨自己找的地方人太少，導致自己一個人這麽走著顯眼無比，身後的仙道彰也是更加聒噪，恨不得一拳上去讓他閉嘴。
“我覺得，你如果想去隻有自己一個人的地方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推薦一下。”仙道笑眯眯地開口，不管如何，他還是忍不住跟了出去。不管對方看著有多像男孩子，一個人這樣總歸是讓人擔憂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媽媽同意她這麽一個人出來亂晃，但是……
“閉嘴，要和我打一場麽？”
陳澈轉身看著仙道彰，下巴略微抬起眼神裏麵有著一種殺氣，她一個人能夠這麽出來亂晃當然是因為她從一年級開始練跆拳道有自保能力，還有球包上手機上各種報警器的關係。而且說句公道話，日本的治安並沒有那麽差，或者說那些小混混看到自己不好惹也不會來惹自己。
“生氣了啊，那還真是抱歉哦。”仙道歎了口氣，既然對方真的不想讓自己跟著，那還是算了吧。陳澈扭頭就走，走了兩三步之後扔給了停在原地沒走的仙道一塊小麵包。
“你不是剛和我討來吃麽。”陳澈狠狠地瞪了仙道一眼，卻看到他重新燦爛起來的臉：“給你了，別跟著我！”
“嘛，我是真心給你推薦一個地方，尤其你運動神經那麽好，也不是什麽不好的地方。”仙道直接拆了包裝紙把小麵包扔進了嘴巴：“要不要相信我一次？你看我都請你吃蛋糕了。”
“……”
陳澈忍住拉報警器的衝動，壓下了自己心中的憤怒之後抬起了頭：“好。”
“誒？這麽好說話？明明剛才還……”
“抱歉，我剛才很失禮。”陳澈很是平靜地說著道歉的話，剛才自己確實是太衝動了一些，現在平靜了一下之後感覺好一些了：“看在你請我蛋糕的份上。”
“放心放心，絕對是小孩子能去的地方，沒有年齡限製的哦。”仙道大笑了起來，這個孩子雖然身高和相貌都和大人一樣，但是明顯還是個孩子。
“是什麽地方。”
“也算是，我的一個基地吧。”仙道彰對著陳澈笑了下還伸出了手：“沒事的哦，跟著哥哥走不會走錯的。”
“變態。”陳澈沒忍住拍掉了仙道彰的手，用著漢語罵了一句之後跟在仙道彰旁邊，任由他說著不著邊際的話。
不過想想他的話，並沒有錯。陳澈用餘光瞥了一眼大海，略微扯了一下嘴角。既然自己的排斥和厭惡已經到達了頂峰，那麽然後呢？
當然還是繼續排斥，繼續厭惡，繼續執著，不變。
全程保持著一張麵癱臉，陳澈隻覺得自己背後跟著五百隻鴨子。
想憤怒一點卻沒什麽理由憤怒，陳澈就當是聽自家外婆念經了，腳步也略放慢了一點任由對方說，等到仙道說完了，陳澈隨手拿了瓶水給自己灌了一口。
“你真是……”
陳澈側頭看了對方一眼，眼神裏麵多了一些孩子氣的鄙視。走到路邊的一個自動販賣機旁邊，陳澈買了罐可樂塞給了仙道：“口渴了喝吧。”
“謝謝啊。”
看著對方毫不客氣喝著自己請的飲料，陳澈往自動販賣機上一靠，說出的話有些不客氣：“就這麽喝比你小的姑娘請你的飲料麽？”
“誒，總覺得如果我不要的話你會更生氣。”仙道聽到陳澈的問話笑了：“好歹我也是前輩啊，你又不和我一個學校，遇見也是有緣分咯。說說小女生的煩惱並沒有什麽不好吧？”
“並不是小女生的煩惱。”陳澈抬了下眼皮繼續往前走：“你在異國他鄉會想念家鄉麽。”
“如果是鄉愁那我也真的沒辦法啦，要不帶你去橫濱請你吃中華料理？”
“可以啊。”
陳澈看著對方呆住的臉，終於有了想要笑起來的衝動：“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麽？”
“誒？”仙道做出一副震驚的表情，然後才笑著點頭：“好吧，不要太貴哦。”
“不用那麽遠，一塊蛋糕就能解決了。”陳澈撇撇嘴，她又不是真的想占人家便宜。補充的能量很快就在自己這一通亂走消耗幹淨，現在自己又餓了。
高熱量的東西她很喜歡，尤其在自己去體校的那一個月，吃什麽都是有營養師來規定。迴來之後直接啃了一個月不重樣的重油重辣才覺得迴到了人間，也導致自己對甜食更加渴望。
雖然這條路上沒有什麽人，但是因為旁邊就是公寓住宅區的關係，陳澈還是很簡單就找到了一家賣甜食的蛋糕店。
“芒果千層。”陳澈指著裏麵唯一一塊金黃色的蛋糕帶著一些理直氣壯地開口：“不是最貴的，你放心。”
“我怎麽感覺我被一個國一小學妹給看扁了。”仙道哭笑不得，看到店員的目光裏麵還帶著一些小鄙夷，更加鬱悶了：“要不要再來杯奶茶？”
“純牛奶有麽？”
“有。”
“熱一下純牛奶好了，奶茶配上這個熱量太高，純牛奶更好一些。”
“這麽有研究麽？”仙道有些驚訝，隨意給自己點了一杯紅茶之後看著陳澈端著芒果千層坐下，一叉子下去把這塊蛋糕劈成了半塊。
“你要麽？”
“那個，我就不用了。”仙道抽了抽嘴角，看著麵前這個姑娘直接一叉子下去把一分為二的蛋糕劈成了四份，直接把其中一塊塞進了嘴巴裏麵，喝了口牛奶把蛋糕送了下去。
“不慢慢吃麽？”
“浪費時間。”
陳澈看了眼仙道，大慈悲地慢慢地吃著蛋糕。不過動作依舊粗暴了點，一口一口吃得給仙道感覺她隨時都能上戰場了。
“那個，澈桑，你心情不好是因為比賽輸了麽？”
“輸？”陳澈嗤笑了一下，把最後一口蛋糕塞進嘴巴裏麵喝了口牛奶咽下去之後才開口：“我在國內好歹也是省內第二，輸？兩局都是21比1你和我說我會輸？”
“……”
狂妄，極端自信，可是卻也並不是輸不起。仙道不得不承認麵前這個女孩子如果說不是因為自己看到她在海邊的那一幕的話，自己會非常討厭麵前的女孩子。
但是偏偏她在海邊那種神情讓自己不得不去詢問，總覺得她下一步就會直接跳入海裏自殺。那種渾身上下那種負麵的情緒濃烈到能夠化成實質的樣子，仙道甚至於想要打電話報警了。
雖說看到她坐下還拿出橙汁的時候放鬆了點心情，但是仙道明白如果自己再不出聲的話，這個短女孩真的有可能在喝她的最後一瓶橙汁了。
“你似乎很排斥……這個社會？”
仙道帶著試探性的言語開口，他也隻不過是個高中生，拉這位小學妹一把一定要拉住才行。如果她因此而墮落或者說遭遇了不好的情況，自己的責任心會把自己壓垮的。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麽？”陳澈咬著叉子歪了下頭，她做出這個動作並不會顯得可愛，而是單純地表示疑惑：“你應該不止看到我擦腳了，不然你不會一直跟著我，活像是擔心我要自殺一樣。”
“被看出來了啊。”仙道笑了下，他不否認自己在那一刻突然聯想到的後果：“確實，當時我看到你擦腳的時候覺得你應該不會自殺了，但是拿出橙汁的時候又感覺不對勁。就像是，要吃完自己的最後一餐一樣。”
“你聯想能力真豐富。”陳澈白了一下仙道彰，然後很是認真地道了謝：“實際上不用這麽聯想的，我並沒有要自殺，我還要繼續打羽毛球呢。我媽媽隻有我了，我自殺的話也隻是一個逃避的態度。而對待困難，我最喜歡的是迎頭而上。”
“所以你更加對這個社會排斥麽？”
“沒有更加。”陳澈有些不耐煩：“已經排斥到極點了，所以不可能更加排斥了。”
“同時也可能會慢慢接納，因為你已經排斥到極點了。”仙道彰很是隨意地接上了話，他雖然不理解麵前這個女孩子的想法，但是開導一下應該還是沒問題的。看到對方愣了一下的表情仙道彰就知道自己這一步算是走對了。
“既然已經排斥到極點，有沒有想過去接受呢？”
“沒有。”
“好歹按照劇本走一下嘛。”仙道聽到這聲毫不猶豫的拒絕不由得笑了：“你真是個倔強的女孩子。”
“謝謝誇獎。”
“喂，我不是在誇你！”
“啊沒事，我覺得你在誇我就行了。”陳澈笑了笑，然後舉起了手：“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你終於笑了’或者說‘明明笑起來很可愛嘛’之類的話？啊，如果不是的話你也別說了。”
“……”
至少仙道彰明白了一點，就是麵前這個少女，絕對沒有自殺這種念頭。然而這根本就不算是什麽收獲，因為她的態度不管如何，都可以說明她是在嘲笑著自己。
“所以，謝謝你的蛋糕。”陳澈端起自己的杯子，剛想起身就被仙道彰給按住了：“陳澈，是這麽叫你的名字的吧？”
“陳好歹是第二聲，說清楚一點啊。”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若是我說你的心理狀態是有問題的，你會怎麽想？”
陳澈聽著麵前的青年的話語，很是無所謂：“抱歉，我這種人不是心理有問題，而是叫做憤青。”
“那麽你可以和我解釋一下什麽是憤青麽？”仙道彰笑眯眯地坐了迴去，他很有時間能夠聽麵前這個小女孩解釋，尤其在對方明顯一句謊言也沒有說過的情況下。
“不可以。”陳澈一口迴絕，直接站了起來對著仙道彰點了下頭：“謝謝你的蛋糕。”
“你是要迴家麽？”
陳澈頓了一下，她暫時不想迴家，也不想再和這個仙道彰待在一起。她隻是想要一個人而已，不是說日本人很冷漠麽？為什麽這個就一直這麽跟著自己？為了什麽“小女孩一個人在外麵不安全”？
明明一開始，也是把自己看成了男孩子吧。
陳澈現在開始痛恨自己找的地方人太少，導致自己一個人這麽走著顯眼無比，身後的仙道彰也是更加聒噪，恨不得一拳上去讓他閉嘴。
“我覺得，你如果想去隻有自己一個人的地方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推薦一下。”仙道笑眯眯地開口，不管如何，他還是忍不住跟了出去。不管對方看著有多像男孩子，一個人這樣總歸是讓人擔憂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媽媽同意她這麽一個人出來亂晃，但是……
“閉嘴，要和我打一場麽？”
陳澈轉身看著仙道彰，下巴略微抬起眼神裏麵有著一種殺氣，她一個人能夠這麽出來亂晃當然是因為她從一年級開始練跆拳道有自保能力，還有球包上手機上各種報警器的關係。而且說句公道話，日本的治安並沒有那麽差，或者說那些小混混看到自己不好惹也不會來惹自己。
“生氣了啊，那還真是抱歉哦。”仙道歎了口氣，既然對方真的不想讓自己跟著，那還是算了吧。陳澈扭頭就走，走了兩三步之後扔給了停在原地沒走的仙道一塊小麵包。
“你不是剛和我討來吃麽。”陳澈狠狠地瞪了仙道一眼，卻看到他重新燦爛起來的臉：“給你了，別跟著我！”
“嘛，我是真心給你推薦一個地方，尤其你運動神經那麽好，也不是什麽不好的地方。”仙道直接拆了包裝紙把小麵包扔進了嘴巴：“要不要相信我一次？你看我都請你吃蛋糕了。”
“……”
陳澈忍住拉報警器的衝動，壓下了自己心中的憤怒之後抬起了頭：“好。”
“誒？這麽好說話？明明剛才還……”
“抱歉，我剛才很失禮。”陳澈很是平靜地說著道歉的話，剛才自己確實是太衝動了一些，現在平靜了一下之後感覺好一些了：“看在你請我蛋糕的份上。”
“放心放心，絕對是小孩子能去的地方，沒有年齡限製的哦。”仙道大笑了起來，這個孩子雖然身高和相貌都和大人一樣，但是明顯還是個孩子。
“是什麽地方。”
“也算是，我的一個基地吧。”仙道彰對著陳澈笑了下還伸出了手：“沒事的哦，跟著哥哥走不會走錯的。”
“變態。”陳澈沒忍住拍掉了仙道彰的手，用著漢語罵了一句之後跟在仙道彰旁邊，任由他說著不著邊際的話。
不過想想他的話，並沒有錯。陳澈用餘光瞥了一眼大海，略微扯了一下嘴角。既然自己的排斥和厭惡已經到達了頂峰，那麽然後呢？
當然還是繼續排斥，繼續厭惡，繼續執著，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