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把家具抬了進來,這兩個人是隔壁村的,都是做東西的老手。


    幾個人進了院子,問了盛靈兒,盛靈兒指一個地方,工匠就把駕在一起家具一樣一樣放下來,盛靈兒點了點頭,十分滿意。


    ——這樣的家具就是她想要的風格。


    她摸了摸家具。發現上麵已經被打磨得十分光滑,連一點點的毛糙都看不見,知道這兩個人這幾天定時用了心。


    她把剩下的錢付給他們之後,還一人送了小半隻雞,當做謝禮。


    這幾個人連忙謝過盛靈兒,盛靈兒給他們的工錢是十分公道的,沒想到竟然還送了東西,他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盛姑娘太客氣了,這本來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這兩個人做事情本分,手藝又很不錯,在隔壁村是有名的,沒想到人還這般老實,盛靈兒對他們很有好感,道:“這家具打的正合我的心意,形狀和邊角都是我想要的,你們忙了這些天也辛苦了。”


    幾人拿了東西笑嗬嗬的走了,臨出門時還迴頭道:“以後有什麽東西想做還可以來找我們,這······價錢絕對公道。”


    盛靈兒笑著點了點頭。


    “好,那以後有什麽事情還要麻煩你們。”


    拿了家具過後,盛靈兒又投入了平常的生活,她沒想到的是,已經讓那些人畫了押,簽了字,誰料到麻煩還是找上了門。


    ·······················


    這天她剛好在田裏挖土豆,順便準備到隔壁的水田中采兩節蓮藕迴去燉排骨湯,一切弄完之後她背著東西迴家,剛進大門還沒把東西放下,院子門便是被人狠狠的推開了。


    ——幸好是深刻閃的快,不然一定一屁股跌在地上了。


    此時正是盛暑時節,天氣本來就熱,盛靈兒雖然習武,卻很煩熱天,此時更是心煩氣躁,沒好氣的想。


    ······急哄哄的,是誰家老婆要生了嗎?


    盛靈兒眉頭蹙了一下,退到了一邊,她倒想看看是什麽人?


    果不其然,一個婦人狠狠衝了進來,連頭發都散了,那樣子看起來有些不對勁。盛靈兒內心有些警惕,敏感的發現了什麽。


    那婦人猛地抬起頭,臉上淚水糊了一臉,看見盛靈兒。眼中駭然爆發出怨恨之色,整個人衝了過去:“都是你害死我男人的,你殺人償命,你要給她償命!!”


    盛靈兒避開了婦人的抓搡,她都沒弄清楚是什麽事情,這人開口閉口就要她償命。這時候村裏的人也聚集了過來。人群裏看著她的眼神,有的帶著憐憫,,有的帶著氣憤,有的則是幸災樂禍。盛靈兒冷眼旁觀令人一陣,隨手拉過一個婦人問道:“怎麽迴事?”


    被她問到的人道:“男人就是前些天過來找你的趙正。”


    ······盛靈兒這才想起來。


    前些天,好像是有個人姓趙的混在一堆人裏麵找她要打獵路線,婦人有些厚厚而略帶硬殼的指甲眼看又要抓過來,一雙手看似弱小,卻把婦人的手牢牢抓抓住了手裏,讓她動彈不得。?


    但是這婦人手了刺激嗎,‘戰鬥力’竟然比平時高了幾倍。


    婦人的手被盛靈兒抓住,她卻仍然不罷休,還想用頭死命的撞盛靈兒。


    盛靈兒皺了皺眉,把手了放下來,隨手拿起屋前的掃把擋住了她,婦人激怒之下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自己貿然傷了她也是不好,先弄清楚是怎麽迴事吧??


    找她拚命的嬸子她記憶中有,姓王,與前些天的趙正是一對夫妻,王嫂子約莫四十來歲,趙正約莫四十五六的樣子。


    這時婦人被擋在掃把前麵,她眼睛都哭腫了。然而眼睛還在狠狠瞪著盛靈兒:“都是你這掃把星,害得我家破人亡。”


    “趙正怎麽了?”


    婦人冷笑了兩聲,見打不到盛靈兒,幹脆坐在地上大哭起來:“他死了。你高興了吧?”


    婦人嗚嗚的捂住臉,哭起來沒完沒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讓人看了又覺得有些可憐。問她是問不出什麽了,盛靈兒問旁邊的人:“趙正到底怎麽死的?”


    坐在地上哭的婦人倒是很敏感,聽到這句話,站起來又要和她拚命:“就是你害的,我家男人老老實實在家裏種田,你自個兒打獵也就罷了,還慫恿盛家村的人上山去打獵。”


    盛靈兒沒被婦人影響,語調平靜,直接問道:“旁邊還有幾個和趙正上次一起來過來問我的人,你自個兒去問問,想上山打獵的究竟是我還是他們,一個個過來找我要,死乞白賴的不走,要地點和路線。”


    ------被盛靈兒看到的人都低下了頭,說的雖然不好聽,的確是這樣。盛靈兒唯一告訴過的人,就是盛大他們,後麵的趙正還有吳勇他們都是自個跑去問她的,與盛靈兒沒有一點關係。


    這是一個溫潤中帶著點清冷的聲音開口:“趙叔叔是和他們一起上山的吧,怎麽偏偏就他一個人出了事,其他人可好好的呀。”


    眾人朝聲音處望去,發現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跑過來的子希。


    他這話倒是問到了點子上,要說是遇到兇獸什麽?也肯定不會是她一個人遭殃,怎麽其他人一點事情都沒。


    “和趙正一起上山的,應該有你吧?”盛靈兒轉頭看向旁邊站在後麵的餘勇。


    “是盛靈兒告訴我的。”吳勇看著盛靈兒冷淡的目光,半晌還是點了點頭。盛靈兒道:“白紙黑字寫了的,村裏其他人不知道,你們和村長是知道的。現在出了這種事怪不到我的頭上。”


    吳勇在盛靈兒的逼視之下還是點點頭,看了眼哭泣的婦人又道:“趙正本來是和我們一起的,但是他發現了前麵有什麽東西,便一個人追上去了。咱們還勸過他,說那個地方沒人走過不安全,但他哪裏你肯聽我們的?”


    說到這裏,吳勇哭笑了一聲:“其實這事兒是我們做的不對,這次上山我們幾個都獵到了東西,隻有他一個人沒有獵到獵物,估計這麵上掛不住吧,那時候我們要分給他一隻,說不定他就不會去了。”


    吳勇頓了頓道:“他進了那條小路口,好半天都沒有迴來,你們幾個人坐不住了便去看。這才發現——他已經沒有氣了。”


    “我們找了半天才發現他腿上發現了兩個洞,一看就是被蛇咬的,咱們上山的人都準備了驅蛇的藥粉,沒想到還是出了事。咱們趕緊就把人帶了下來,找咱們村裏的會治療蛇傷的人看了半天,還是沒救過來。”“但這樣難怪,咱們把人下山的時候就發現人已經丁點反應都沒有,也不知道他看到什麽,丟下我們就一個人跑過去了。”有一人也開口道。


    王嫂子想到了丈夫的死狀也是哭的停不下來:“你怎麽就這麽死了呢?咱們兒子你還沒有看到他長大,這我以後一個人怎麽過?”


    眾人看著都有些同情,這一家人沒有個男人是不行。


    她哭了半天,看向了吳勇:“人跟著你一起去,你們要是注意一點跟著他一起,那蛇聽到聲音早就跑走了。怎麽會出這種事情?”


    除了吳勇,還有幾個人是一起上山的,此時聽到她的指責臉上都有些掛不住。


    這都是一起上山的村裏人,平時又在一起說話。這愧疚肯定是有的,但是此時被王嫂子這樣說,像是他們故意見死不救一樣。要知道那村裏會治傷的人都說了,那可是毒蛇他們一起去說不定還多幾個人被咬呢。何況是趙正自己去找獵物,一次沒有吃的家裏又死不了人,自己貪心,丟了性命,倒是把責任全怪到他們頭上了。


    旁邊的人小心的看了一眼後人坐在地上哭的婦人,都沒說話——坐在地上哭的婦人聲音更大,聲聲刺耳,像是指責他們‘見死不救’一樣。


    幾個一起上山的男人不說話,但村裏有交好的婦人或是鄰居可看不下去了。照她這樣說,那和趙正一起去的人都是殺人兇手的。那以後一起打獵的人有誰出了事,難不成責任都是大家的嗎?


    眾人不隻是她一個人想到了,有人便開口了:“這事本來就是個意外,誰能想到那裏有蛇?難不成是我們大家把他推過去了嗎?是趙正自己跑去那裏,眾人拉都拉不住。難不成我們願意見到這種事發生不成嗎?”


    ······這話說的,大家都點頭,對啊,誰願意見到這種事發生?


    ?王嫂子見村裏人都是這樣,她雖然沒什麽文化,但是也知道,她想跟一村人吵架,是絕對賺不到好的。她看了村裏人半天,轉頭又朝盛靈兒衝了過去:“都是你!”


    這件事情總要有個人來付這個責任,既然村裏人都不願意,她就找這件事情的源頭。


    反正盛靈兒也不是什麽好人,這不是直接,也是間接害死了自家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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