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諾:「?」


    哥們你幹嘛。


    溫諾看他沒別的意思,其實隻是好奇而已。他想不通那個昨晚上是怎麽進去的,而且自己還沒變成破布娃娃,所以又害羞又想看罷了,倒是沒抱有什麽綺念。


    男人隱忍地微微抿唇,眉宇緊蹙,很糾結般,臉上覆著一層淡淡的紅,冷如金石的聲音清泠泠道:「要摸嗎?」


    溫諾一愣,「……摸哪?」


    應離稍微別開臉,耳廓也紅了:「摸你想摸的地方。」


    意思是哪裏都可以。


    應離想了想,既然自己這具身體對溫諾有這麽大的吸引力,怎麽也算是個長處,他要是遮遮掩掩放不開,溫諾就要被別人勾走了。這樣一想,感覺羞恥心也不是很重要。


    而且他昨晚確實有些混蛋,溫諾都哭了他也不聽。


    小男友哭得很可憐,但還是乖乖地自己抱著腿。


    應離覺得自己也應該給溫諾一點獎勵。


    從剛搬進宿舍的那天起,溫諾就偷偷摸摸地想摸他那了。現在他們都是這種關係了,應離不可能不滿足他。


    算了,也不算獎勵吧,就是勾引。


    他就是要勾引溫諾。


    溫諾大為震撼,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隻是看他換個衣服,室友就突然燒起來了。


    他原想厲聲拒絕,再好好說說這個滿腦子廢料的室友,說他這個腦袋天天想這些,要怎麽搞好學習。但他眼神一轉,看見應離泛紅的耳廓和劇烈起伏的胸膛,卻突然興起幾分惡趣味。


    室友送上門來給人欺負的,這不怪他了吧?


    溫諾自己的臉頰也有點紅,嗔道:「你想得美,我才不摸呢,你給我忍著,敢碰一下我就生氣了。」


    應離一怔,有點無措。


    不能碰嗎,為什麽?


    他還打算洗澡的時候處理一下的,不然這樣子也不太雅觀。


    溫諾驕矜地微抬下巴,冷著漂亮的小臉數落他:「應離,我後來想了想,感覺哪裏有點不對勁。」


    「你口口聲聲說對男生有心理障礙,但隔了沒多久又告訴我你有皮膚饑渴症,可我卻到現在都沒見過你的看診病歷,隻有一個不知道正不正經的調查表格。所以我很合理地懷疑你,是不是為了睡到我才找的藉口。而且你昨晚太不聽話了,我打你你都不停下來,所以我其實還是有點不高興的。」


    應離緊張地解釋:「沒騙你,是真的。」


    但是他沒法證明,因為那個看診病歷上會寫明看診原因,那個是不能告訴溫諾的秘密,所以顯得他的解釋有點蒼白。


    而後半句,應離確實無法辯駁,老實認錯:「對不起,昨晚我太高興了。諾諾,你要我怎麽樣才能原諒我呢。」


    溫諾勾起個笑,眉眼彎彎的很討喜:「除非你乖乖聽話,我再考慮要不要原諒你。」


    應離即答:「我一直很聽話。」


    少年的眼睛一轉,把另一個大大的紙袋子拿過來,朝他仰起臉:「你想不想看我穿裙子?」


    應離一怔:「不是說腰酸,不想試衣服嗎?」


    溫諾抿了抿唇:「那個是我騙他的啦,是有點酸,但不至於衣服都換不了啊,我那樣說隻是因為……」


    「因為我想讓你第一個看到嘛。」


    溫諾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地眨了兩下眼睛,長長的睫毛如亂顫的蝶翼似的,又美麗又脆弱。


    應離唿吸一窒,心髒發出雀躍的喧囂,氣息一下就重了。


    溫諾瞪了一下他,嚴厲地訓道:「你怎麽又這樣?我說了你要忍著,你不聽話?」


    應離聲音很啞:「我沒碰,它自己動的我控製不了。」


    又說:「我想看。」


    室友的眼神炙熱懇切:「我想你穿給我看,諾諾。」


    溫諾紅著臉,輕輕點了一下頭。


    他訂的裙子是奶油粉和玫瑰粉色調的中世紀古典貴族裙裝,繁華的泡芙袖,露出修長脖頸與精緻鎖骨的一字肩設計,強調纖細身形的高腰線,以及鮮艷的絲綢與蓬鬆中帶著褶邊的大裙擺……層層疊疊。


    溫諾本就骨架纖細,皮膚也白,穿在身上竟然沒有男扮女裝的違和感,隻有勾得讓人移不開眼的英氣。


    好美的小寡婦,怪不得把年輕俊美的馬夫給迷得神魂顛倒,不顧世俗枷鎖也要和「她」在一起。


    應離的額際附著一層細密的汗,側頸隱忍地青筋全部暴起。


    這怎麽忍?忍不了一點。


    本就半起的一塊現在完全應了,怒張地貼在身上。


    溫諾看得怕怕的,但想到室友現在被自己的命令所裹挾,並不敢對自己怎麽樣,於是眯了眯,很矜貴地兇他:「不許拿這個嚇我。」


    說著,少年微微抓起美麗繁複的裙子,從裙底抬起一條白皙修長的小腿,在上麵踩了一下。


    「你這樣失禮,貴婦人可不會多看你一眼,我肯定會把你辭……把你調離,讓你去清掃活最重的地方。」


    溫諾不踩還好,一踩就出水了。


    應離難堪地低下頭,喉間發出悶悶的聲音。


    他躬起身,腰彎得很低,很痛苦般:「夫人,您別折磨我了。」


    這樣了還不讓碰,那不就是純折磨人嗎?


    少年卻好似真的變成了無同理心的貴族,有著致命的美麗臉龐,說出口的話天真又殘忍:「哥哥,你不聽我的話了嗎?」


    應離這輩子也沒有過這麽窘迫和難堪的時刻,冷靜的軀體重新被點燃,他抬起漆黑而幽邃的眼眸,像狼一樣緊盯著溫諾,咬牙道:「我聽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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