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們心疼外孫,加上老一輩的觀念,總覺得家和萬事興,又擔心他們走了之後無人照料關心應離,知道這件事之後第一反應是高興,馬上給應離打了電話詢問他這件事。


    老人們年紀大了,應離擔心他們動怒會傷害身體,所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壓了下來。


    但切斷了生活來源,而專業耗資又很高,應離有一段時間確實過得有些窘迫。


    也是在這個時候,溫家向他們的科所拋來了橄欖枝。


    投資到位,項目大獲成功,瘋狂攬金十幾億,從此算是和應家的針鋒相對告一段落。


    不過應輝始終沒有放棄把應離認迴來的想法,從這件事之後,應輝更是轉輾反側,想要他歸於應家,也沒事總向應嘉成灌輸他的哥哥出人頭地了的言語。他本意是想讓兄弟倆形成良性競爭,有壓力才有向上的動力。


    應離冷漠地繃緊了下頜。


    然而現實就是他弟弟怕他迴應家怕得要死,總是擔心一覺睡醒應家的太子爺之位就要易主了,恨不能找人直接弄死他。


    「砰」!


    應嘉成的房門被人推開。


    裏麵的人嚇了一跳,慌忙地朝他看過來。


    應離冷淡地朝裏瞥去。


    桌上散亂地放著幾張卷子,幾乎是沒有書寫的痕跡的。


    應嘉成就坐在椅子上,大腿岔開,懷裏坐了個麵頰通紅的女人,他的手伸進了人家大敞的衣襟裏亂摸亂揉著,門被打開的前一刻還享受著對方的嬌.吟。


    他罵了一聲,手從女家教的胸口裏拿出來,瞪向他:「你來幹什麽?」


    應離麵色微沉,不輕不重地瞥了一眼臉色開始變白的女人,低聲:「應嘉成,你才剛滿十八歲。」


    他嗤了一聲,玩味地眯起眼睛:「是『已經』十八歲了好嗎?而且老子十四歲就摸過女人了,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怎麽,你也想玩?」


    「可以請這位小姐先出去嗎?」


    坐在應嘉成懷裏的女人尷尬地低下頭,快速起身走了出去。


    應離垂下眼簾,突然有些不合時宜的想到了溫諾。


    溫諾與應嘉成同歲,興許隻大幾個月吧,也是個色眯眯的小色狼,不過溫諾就很可愛,占他便宜時隻讓他覺得調皮,完全沒有猥瑣的感覺。


    有點想小男友了。


    宿舍好像比家更像家。


    應離再度冷冷地掀開眼簾,眼底是深不可測的黑:「不要再去騷擾溫諾,也別再給他發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應嘉成眯了眯眼睛,瞭然地笑了起來,高興道:「哦,原來是已經被溫小少爺踹了,找我發脾氣來了?」


    應離不語,眉毛都不動一下。


    應嘉成看見他那副冷靜的樣子就窩火,泄憤地踹了一腳桌子,狠狠地笑道:「我早跟你說了,你要是跟我搶,我就會讓你一無所有!」


    「裝得那麽清高,說對家業不感興趣,結果扭頭就傍上溫小少爺,你當我是傻子?」


    應嘉成嗤笑一聲:「現在溫諾把你甩了,被你耍成這樣,肯定會向溫家告狀的,以後你就別想在圈子裏吃得開了我告訴你!哈哈!」


    應離眉心一蹙,抓住重點:「我耍了溫諾?」


    應嘉成笑得惡劣,吊兒郎當地坐著:「被我戳穿了,心虛?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你那些資料擺到明麵上一看就知道你打的什麽鬼主意了。我告訴你,高門大戶就養不出小白兔,溫諾看上去再怎麽天真,也不可能是真的蠢人,絕不可能放任你這種隱患在身邊吸血,甩了你也是情理之中的……至於會不會報復你呢,我就不知道了。」


    他聳聳肩膀,道:「要是你害怕的話,可以求求我幫你,隻要你幫我拿下那個競賽的冠軍……」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就被應離從椅子上抓了起來,雙腳懸空,腰部狼狽地在空中掙紮。


    「你、你幹什麽……」應嘉成的脖子被衣襟死死地勒住,臉都漲紅了,太陽穴的青筋暴凸:「你敢……」


    他伸出兩隻手去掰應離的手腕,但卻仿佛在跟一個鐵鉗作鬥爭,對方紋絲不動。


    「你跟溫諾說了什麽?」


    高深的眉弓投擲出一片極重的陰影,深邃狹長的瑞鳳眼裏醞釀著一場陰鷙狂暴的風暴。


    應嘉成說不出話,生理性的淚水不自覺地從眼角流出來,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應離倏地把手一鬆,他重重地摔到地上,膝蓋磕到桌腳發出巨大的聲響。


    應嘉成痛苦地蜷縮成一團,聲音嘶啞:「我、我什麽都沒說……你他媽的,我隻是把你的資料托人轉給他看了而已,我說什麽了?!你要是問心無愧,你怕什麽!」


    「溫諾要是把你甩了,也就是看不上你罷了,怕你吸他們溫家的血,你他媽自己不爭氣,來欺負我算什麽本事!!!」


    應嘉成大聲哭了起來,捂著磕腫了的腿,直接賴在地上不起來了。


    應離在原地站了很久,覺得周身都冷透了。


    半晌,他才一把將應嘉成從地上薅起來,不顧他的哀叫,聲音冷戾的一字一句道:「你要是再去騷擾他,我敢保證,未來應家的一個子兒你都拿不到。」


    應嘉成嚇得忘了哭,怔怔地看著他。


    在他以為應離要放過他的時候,下一刻他又大聲慘叫出聲,眼淚鼻涕淌了滿臉:「我的手……」


    「隻是脫臼。」應離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聲:「你再聯繫他一次,下次我就會讓它真的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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