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最後一曲
別惹他，這貨又壞又缺德！ 作者：晚風悠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嗬！他的子嗣全部死了，就可以去禍害別人的子嗣了？”
元始天尊冷笑一聲，神色很快就再度恢複成冷漠。
隨後，女媧娘娘低沉的聲音響起：“沒什麽好爭論的了，讓淩塵來決定就行。”
“他若讓歌唱家活，那誰也殺不了這個人；他如果想讓歌唱家死，也無人可以救下他！“
諸天萬界的聖人們聽聞此言，皆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
雖然不論大事小事，淩塵都會與他們商量，在決策上也會采取投票製，從未一意孤行過。
但大家心裏都門兒清，淩塵這孩子是尊重他們這些老骨頭。
其實他個人一直都有著拍板的能力。
畢竟，每次出力最多的是他。
逆轉乾坤的是他。
讓無名聯盟和光聯盟心甘情願跟隨的，也是他。
……
“村裏的男人都死光了嗎！
“緊滾出來把你們的兔崽子帶走，否則按族規處置！”
小童的父親實在看不下去了，對著裏麵發出了怒吼。
此話一出，三色狐狸族的那些中年男子紛紛跑了出來。
他們一邊向淩塵賠罪，一邊強行拽起了各自的“逆子”。
“父親……你跟我們一起求求淩天尊吧……爺爺是好人，是他治好了你的暗疾啊！”
一名小女孩死活不願意離開，抱著她父親的大腿哭著哀求，哪怕身子都在地上摩擦出了血跡。
“啪！”中年人一巴掌將她扇飛了幾米遠。
小女孩的哭聲止住了。
但中年人的眼淚卻落了出來，那魁梧如小山般的身軀也在不停顫抖著。
他低著頭，聲音哽咽道：“非我族人，其心必異……兔崽子們，你們還年輕，一定要明白這個道理！”
“淩天尊才是我們的聖人，他的一切決定，我們都要擁護……”
“他守護著我們的家園，他在替我們趕跑外來者……”
中年人這話，不是在單獨對自己的女兒說，而是在講給村裏的所有孩童聽。
孩子們哪裏明白這些道理。
他們倔強地抬起頭，反駁道：“可音樂家爺爺不是壞人，他不是！”
這時。
村裏的婦女們也跪了下來，對淩塵祈求道：“淩天尊，求您放過音樂家吧！他對我們村子真的很好……”
“滾！婦人之仁！”小童父親對著這群婦人怒吼道。
“誰敢再在此處妨礙淩天尊，我直接殺了他！”他拔出腰間佩劍，直接抵住了麵前最近的婦女咽喉。
說出此話時，他眼裏閃爍著陰狠和決絕，仿佛下一秒就要大義滅親。
“夠了……”歌唱家沙啞開口。
倏時，一股無形之力彈開了他的佩劍。
蒲公英的絨毛掠過歌唱家顫抖的睫毛，他在暮色中站成一道蒼白的剪影。
那些磕破的額頭、拽斷的指甲、沾著草屑的裙裾，都化作細密的銀針紮進他千瘡百孔的心髒。
藏在袖中的手突然觸到硬物，是孩子們偷偷塞給他的麥芽糖。
此刻正在掌心裏融化成黏稠的琥珀。
\"我曾教你們唱《清平調》。\"
他的聲音像被揉碎的月光，驚得正在撕扯的村民都頓住了動作。
跪在最前排的老嫗忽然捂住嘴，她想起自己壽元將近時，歌唱家用沾血的指尖在病榻邊敲出的韻律。
中年獵戶的箭鏃還在滴血，此刻卻踉蹌著後退半步。
他也想起了自己打獵死在森林中時，正是那首曲讓他亡魂迴歸，給予了他再次陪伴妻兒的機會……
\"但你們可知...\"歌唱家輕輕撫過小童紅腫的臉頰，指尖亮起治愈的螢火，\"這曲子原是為我的長女所作。\"
他望著蒲公英飄向炊煙嫋嫋處，恍若看見紮著蝴蝶結的小女孩在花田裏轉圈。
\"她總說音符裏藏著星星。\"
歌唱家輕輕抬頭，看向天外的家鄉方向。
“我把你們每個人都當做孩子，我也早知今日結局，你們不必為我煩惱，就讓我塵歸塵，土歸土吧……”
他的語氣中流露著解脫，流露著釋然與理解。
村民們跪在地上痛哭不已。
就連最嚴厲的小童父親，淚水也止不住地在落下。
“對不起……對不起……淩天尊才是我們的聖人，我們要擁護他的一切決定……”
“如果有來世，我們再做族人，真正的族人！”
“走好……”
之前那些說著狠話的中年人，也在此刻紛紛哽咽著道起了別。
他們的語氣和眼神中，滿是不忍和悲痛。
特別是想起歌唱家在村裏所做的種種，更讓他們心如刀割。
可有些事情是淩駕於感情之上的：那就是立場……
“你們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這裏……”歌唱家的笑容充滿了釋懷與欣慰。
接著，他轉頭看向淩塵：“道友，能否滿足我一個遺願？”
“你說吧。”淩塵平靜迴應，語氣和表情都看不出任何波動，至少表麵上是這樣的。
“我想在上路前再奏一曲《訣別》。”歌唱家微微一笑道。
“可以。”淩塵說。
歌唱家微微頷首，向淩塵表達了謝意。
隨後，他指尖觸碰到虛空時，第一聲泛音震落了簷角積霜，悠揚的樂聲從他的指尖流淌而出。
正在抹眼淚的一位婦人突然頓住，她發間枯萎的百日草竟重新舒展花瓣，而掌紋裏沉積三十年的蛇毒正化作黑煙消散。
\"阿爹的腿！\"被扇飛的小女孩突然指著中年人驚唿。
男人踉蹌著扯開褲管，那道曾被魔狼撕咬的猙獰傷疤正在脫落，露出嬰孩般光潔的皮膚。
起初，這曲音輕柔而舒緩，仿佛是微風拂過田野，帶著一絲淡淡的哀愁。
正應了那“離別”之味。
曲音在村子裏飄蕩，如同一條無形的絲帶，纏繞在每一個生靈的心頭。
村裏的孩子們，原本還帶著淚痕的小臉，此刻都露出了專注的神情。
他們靜靜地聆聽著，仿佛被這曲音帶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而那些大人們，原本堅定的眼神中也露出了一絲動容。
他們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被這曲音觸動了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小童的父親，緊緊握著拳頭，淚水再次模糊了他的雙眼。。
曲音漸漸擴散，如同一陣輕柔的風，吹過了村口，吹過了山林，吹向了更遠的地方。
蒲公英的絨毛隨著曲音飄蕩，仿佛在天地間跳起了一支無聲的舞。
曲音繼續蔓延，如同一道無形的漣漪，蕩過了山川河流，蕩過了大界壁壘，蕩向了諸天萬界的每一個角落……
隔壁大界。
燃燈古佛手中的念珠突然迸發七彩毫光。
佛界。
須彌山上百萬年未曾開花的優曇婆羅樹，此刻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出花苞。
跪在樹下參禪的羅刹女怔怔望著掌心，那裏浮現出被她殺害的夫君麵容。
可那麵容不再是死前的怨恨，而是初遇時贈她桃花的溫柔模樣。
“開！”
淩塵輕喝一聲，開啟了桃源島的防護，讓這最美好動聽的曲音傳進了桃源島眾生的耳中。
元始天尊冷笑一聲，神色很快就再度恢複成冷漠。
隨後，女媧娘娘低沉的聲音響起：“沒什麽好爭論的了，讓淩塵來決定就行。”
“他若讓歌唱家活，那誰也殺不了這個人；他如果想讓歌唱家死，也無人可以救下他！“
諸天萬界的聖人們聽聞此言，皆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
雖然不論大事小事，淩塵都會與他們商量，在決策上也會采取投票製，從未一意孤行過。
但大家心裏都門兒清，淩塵這孩子是尊重他們這些老骨頭。
其實他個人一直都有著拍板的能力。
畢竟，每次出力最多的是他。
逆轉乾坤的是他。
讓無名聯盟和光聯盟心甘情願跟隨的，也是他。
……
“村裏的男人都死光了嗎！
“緊滾出來把你們的兔崽子帶走，否則按族規處置！”
小童的父親實在看不下去了，對著裏麵發出了怒吼。
此話一出，三色狐狸族的那些中年男子紛紛跑了出來。
他們一邊向淩塵賠罪，一邊強行拽起了各自的“逆子”。
“父親……你跟我們一起求求淩天尊吧……爺爺是好人，是他治好了你的暗疾啊！”
一名小女孩死活不願意離開，抱著她父親的大腿哭著哀求，哪怕身子都在地上摩擦出了血跡。
“啪！”中年人一巴掌將她扇飛了幾米遠。
小女孩的哭聲止住了。
但中年人的眼淚卻落了出來，那魁梧如小山般的身軀也在不停顫抖著。
他低著頭，聲音哽咽道：“非我族人，其心必異……兔崽子們，你們還年輕，一定要明白這個道理！”
“淩天尊才是我們的聖人，他的一切決定，我們都要擁護……”
“他守護著我們的家園，他在替我們趕跑外來者……”
中年人這話，不是在單獨對自己的女兒說，而是在講給村裏的所有孩童聽。
孩子們哪裏明白這些道理。
他們倔強地抬起頭，反駁道：“可音樂家爺爺不是壞人，他不是！”
這時。
村裏的婦女們也跪了下來，對淩塵祈求道：“淩天尊，求您放過音樂家吧！他對我們村子真的很好……”
“滾！婦人之仁！”小童父親對著這群婦人怒吼道。
“誰敢再在此處妨礙淩天尊，我直接殺了他！”他拔出腰間佩劍，直接抵住了麵前最近的婦女咽喉。
說出此話時，他眼裏閃爍著陰狠和決絕，仿佛下一秒就要大義滅親。
“夠了……”歌唱家沙啞開口。
倏時，一股無形之力彈開了他的佩劍。
蒲公英的絨毛掠過歌唱家顫抖的睫毛，他在暮色中站成一道蒼白的剪影。
那些磕破的額頭、拽斷的指甲、沾著草屑的裙裾，都化作細密的銀針紮進他千瘡百孔的心髒。
藏在袖中的手突然觸到硬物，是孩子們偷偷塞給他的麥芽糖。
此刻正在掌心裏融化成黏稠的琥珀。
\"我曾教你們唱《清平調》。\"
他的聲音像被揉碎的月光，驚得正在撕扯的村民都頓住了動作。
跪在最前排的老嫗忽然捂住嘴，她想起自己壽元將近時，歌唱家用沾血的指尖在病榻邊敲出的韻律。
中年獵戶的箭鏃還在滴血，此刻卻踉蹌著後退半步。
他也想起了自己打獵死在森林中時，正是那首曲讓他亡魂迴歸，給予了他再次陪伴妻兒的機會……
\"但你們可知...\"歌唱家輕輕撫過小童紅腫的臉頰，指尖亮起治愈的螢火，\"這曲子原是為我的長女所作。\"
他望著蒲公英飄向炊煙嫋嫋處，恍若看見紮著蝴蝶結的小女孩在花田裏轉圈。
\"她總說音符裏藏著星星。\"
歌唱家輕輕抬頭，看向天外的家鄉方向。
“我把你們每個人都當做孩子，我也早知今日結局，你們不必為我煩惱，就讓我塵歸塵，土歸土吧……”
他的語氣中流露著解脫，流露著釋然與理解。
村民們跪在地上痛哭不已。
就連最嚴厲的小童父親，淚水也止不住地在落下。
“對不起……對不起……淩天尊才是我們的聖人，我們要擁護他的一切決定……”
“如果有來世，我們再做族人，真正的族人！”
“走好……”
之前那些說著狠話的中年人，也在此刻紛紛哽咽著道起了別。
他們的語氣和眼神中，滿是不忍和悲痛。
特別是想起歌唱家在村裏所做的種種，更讓他們心如刀割。
可有些事情是淩駕於感情之上的：那就是立場……
“你們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這裏……”歌唱家的笑容充滿了釋懷與欣慰。
接著，他轉頭看向淩塵：“道友，能否滿足我一個遺願？”
“你說吧。”淩塵平靜迴應，語氣和表情都看不出任何波動，至少表麵上是這樣的。
“我想在上路前再奏一曲《訣別》。”歌唱家微微一笑道。
“可以。”淩塵說。
歌唱家微微頷首，向淩塵表達了謝意。
隨後，他指尖觸碰到虛空時，第一聲泛音震落了簷角積霜，悠揚的樂聲從他的指尖流淌而出。
正在抹眼淚的一位婦人突然頓住，她發間枯萎的百日草竟重新舒展花瓣，而掌紋裏沉積三十年的蛇毒正化作黑煙消散。
\"阿爹的腿！\"被扇飛的小女孩突然指著中年人驚唿。
男人踉蹌著扯開褲管，那道曾被魔狼撕咬的猙獰傷疤正在脫落，露出嬰孩般光潔的皮膚。
起初，這曲音輕柔而舒緩，仿佛是微風拂過田野，帶著一絲淡淡的哀愁。
正應了那“離別”之味。
曲音在村子裏飄蕩，如同一條無形的絲帶，纏繞在每一個生靈的心頭。
村裏的孩子們，原本還帶著淚痕的小臉，此刻都露出了專注的神情。
他們靜靜地聆聽著，仿佛被這曲音帶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而那些大人們，原本堅定的眼神中也露出了一絲動容。
他們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被這曲音觸動了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小童的父親，緊緊握著拳頭，淚水再次模糊了他的雙眼。。
曲音漸漸擴散，如同一陣輕柔的風，吹過了村口，吹過了山林，吹向了更遠的地方。
蒲公英的絨毛隨著曲音飄蕩，仿佛在天地間跳起了一支無聲的舞。
曲音繼續蔓延，如同一道無形的漣漪，蕩過了山川河流，蕩過了大界壁壘，蕩向了諸天萬界的每一個角落……
隔壁大界。
燃燈古佛手中的念珠突然迸發七彩毫光。
佛界。
須彌山上百萬年未曾開花的優曇婆羅樹，此刻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出花苞。
跪在樹下參禪的羅刹女怔怔望著掌心，那裏浮現出被她殺害的夫君麵容。
可那麵容不再是死前的怨恨，而是初遇時贈她桃花的溫柔模樣。
“開！”
淩塵輕喝一聲，開啟了桃源島的防護，讓這最美好動聽的曲音傳進了桃源島眾生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