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無能為力
機器人梆梆梆，宇宙戰爭我屬漸強 作者：墨陶冀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歐內斯特·萊因納克正在立起的畫布上移動著碳筆。主題是花園。他正在描繪眼前的花園。
上色的工作會在室內進行。因為那不是直接照著實物畫，所以不看著也沒關係。隻要記在腦海裏就足夠了。
盛開的花朵和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葉子會塗上鮮豔的顏色，描繪得更加美麗。而處於陰影中的部分則會疊加深色複雜的顏色，營造出獨特的氛圍。
這是因為他想把這幅作品完成後，呈現出美麗富饒的城市與潛藏在其中的人類陰暗麵形成對比的效果。他所采用的表現手法就是在寫實畫中融入自己的意圖，這就是他所謂的“自己的顏色”。
“好厲害，伯父。”
他太專注了，以至於沒有注意到有個孩子在旁邊偷看。
“哎呀，克裏斯汀，別嚇我。”
“對不起！如果我打擾到您了，請罵我吧。”
“沒關係。這點小事我不會罵你的。”
這個少年是他哥哥的兒子，也就是他的侄子。萊因納克本家當主的長子林梅爾家的男孩，也就是說，將來他會肩負起萊因納克家族。
正因如此，他似乎被嚴格地培養著。才四歲，用詞就很得體，也懂得體諒別人。
在歐內斯特看來，他更希望這個孩子能自由自在地成長，但他也覺得對哥哥的教育方針指手畫腳有些過分。隻要沒有看到大問題，他覺得隻能靜觀其變。
“我知道伯父您愛好繪畫，但我以為隻是業餘愛好呢。”
他全神貫注地看著素描的表情很值得一看。
“你覺得我畫得不好嗎？”
“啊，不是那樣的……！”
“開玩笑的。你以為隻是隨便畫畫打發時間的吧？”
少年連連點頭。
“我是一個什麽都做不了的萊因納克家族的人。不做點這樣的事情來消磨時間的話，會很無聊的。”
“怎麽會！在我看來這完全是藝術作品。如果您想賣的話，肯定能賣出去。如果知道是伯父您畫的，肯定會有畫商高價收購的。”
“你這話的意思是因為作者是萊因納克家族的人吧。”
克裏斯汀臉色變了。從他說話不經大腦這點能看出他還很幼稚，讓人覺得很可愛，於是歐內斯特忍不住調侃了他一下。
但是，少年的話裏也有深刻的含義。對僅僅四歲的克裏斯汀來說，作者是萊因納克家族的人，作品就能高價交易，這似乎已經是常識了。歐內斯特為這個問題的嚴重性感到擔憂。
“如果這幅畫沒有簽名就拿去賣，能賣出去嗎？我還真想試試呢。”
他調皮地眨眨眼。
“能賣出去！肯定能賣出去！我都想要呢！”
“那我很高興。不過這幅畫還遠沒完成呢。等完成了，希望你再評價一下。”
“我很期待，伯父！請一定要讓我看。這是我們的約定哦。”
看到歐內斯特笑著點頭，克裏斯汀似乎滿意了。
少年的隨從叫他。他好像還有課要上。因為請了有名的老師，所以日程安排得很滿吧。他似乎很不情願地向歐內斯特告別後離開了。
“能得到他那麽高的評價，您很高興吧，歐內斯特大人。”
有人從後麵跟他說話，他轉過身。
“看來我收獲了一個粉絲呢。”
“我覺得他很狂熱呢。”
她是費妮西蒂·米澤爾。歐內斯特的侍從武官，可以說是他的護衛。
雖然有點嚴肅，但她身著軍裝，包裹著女性的身材。緊繃的麵容讓人覺得她很嚴厲，但那是她的常態，並不是她有什麽不滿。這一點很快就能看出來。
她細長的眼睛和筆直的鼻梁線條讓人覺得她像個男裝麗人。但她自己似乎沒有這樣的自覺，隻是喜歡穿著符合紀律的服裝。
而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她那如火焰般鮮紅的頭發。以前是短發，因為他強烈要求，現在變長了。
“但是，看到他那麽小就已經被萊因納克家族的陰影籠罩，我覺得很痛心。”
歐內斯特的表情也陰沉下來。
“請您小心說話。說不定哪裏有耳朵在聽呢。”
“如果他們想聽就讓他們聽吧。我的主張不會改變。我們走錯了路。所以才被澤姆納的遺誌‘拉諾斯’拋棄了。”
費妮西蒂無奈地歎了口氣。這樣的她也很美。他已經多次這樣告訴她，但她一點也沒有迴應的意思。
“話說迴來，當模特的事你考慮過了嗎，尼斯？”
想到她的心痛，他換了個話題。
“所以說，像我這樣的人不值得您畫……”
“這由我來決定。拜托你認真考慮一下。”
“……我會努力試試的。但是，我覺得畫畫的人比被畫的人更美，這讓我很不好意思。”
她似乎很苦惱。
“您那美麗的金發是我的憧憬，被您那深邃的琥珀色眼睛注視著，我會感到很緊張。”
“別謙虛了。你非常美。”
“您這麽說我也比不上您。”
費妮西蒂真的很害羞，紅著臉迴答道。
（看來有說服她的價值呢。）
倔強的她也很可愛。
歐內斯特享受著寧靜花園的午後。
在恩尼斯特和費妮希緹悠閑度過時光的地方，一名青年走了過來。
“歇口氣怎麽樣呢？”
拿著保溫水杯走來的他把水杯放在邊桌上，也遞給女武官一個。
“謝謝，賽特。嗯，她的水平也提高了呢。”
“啊，真好喝。進步驚人啊。”
費妮希緹喝了一口保溫水杯裏的東西後也表示認同。兩人腦海中浮現出的是加入做仆人幾個月的少女的身影。她主要在學習紅茶和茶。
“不，這可不是別人泡的哦。這是我用試作品做的泡茶機泡出來的。”
這是個出人意料的事實。
“真的嗎？這味道能讓人感受到隻有人才能泡出的精妙之處呢。”
“是啊。因為我輸入了二位的喜好嘛。”
“本以為是個創舉，但如果這麽費功夫的話，作為發明可能不會大受歡迎呢。”
恩尼斯特指出這點後，年輕的技術人員露出無畏的笑容。
“不，隻要放在身邊就能發揮作用哦。這次是我收集了數據，但本來應該是根據可穿戴設備讀取的數據來分析喜好的。”
“什麽？”
“從品嚐茶時的表情變化等方麵推算出喜好，再加上當天的氣溫、濕度、天氣等因素，計算出合適的水溫、茶葉量、浸泡時間，按照適合每個人的步驟泡出最好的一杯茶，這就是泡茶機。”
兩人驚呆了。他們在這一刻意識到，賽特是以超越他們想象的視角在進行研究開發。
“像費妮希緹大人這樣佩戴著西格瑪符文的人，如果允許設備鏈接的話，可以進行更詳細的喜好分析哦。不過這是以允許設備鏈接為條件的。”
可以看出他對隱私也有所考慮。
“真的能泡出更好喝的茶嗎？”
“我保證。”
“真讓人驚訝。說實話，我隻是因為同情你的境遇才把你招來的，沒想到你這麽快就能拿出成果。一般來說可不會這樣。你之前所屬的技術室主任嫉妒你的才能，這也能理解了。”
賽特在製作一件東西的時候，並不隻是專注於那一件事。他從體係化、整體化的角度去理解技術，以廣闊的視角去打磨並創造出成果。可以說他有著令人膽寒的才能。
（但也很可惜。他在由萊納克掌握霸權的澤姆納，不應該被埋沒在爭權奪利的鬥爭中。他是一個能為全人類做出貢獻的人才。）
這個被發掘的青年就像一塊巨大的寶石原石。
“你……不覺得不甘心嗎？做我的專屬人員，就和兵器開發這個最前線有了距離。難道你不覺得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現在還做不了而歎息嗎？”
賽特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
“我很感謝讓我遇到像您這樣出色的人的神。我不知道您是否能理解，但我覺得如果隻是以短視的方式去理解技術，遲早會陷入死胡同。”
“嗯，為什麽這麽說呢？”
“個人的才能所能觸及的範圍太狹窄了。所以如果不能持續從像恩尼斯特大人這樣擁有不同才能的人那裏獲得刺激，前進的道路就會中斷吧。”
（這有點諷刺的意味呢。）
他這麽想。
（兵器開發也是如此。雖然有預算等因素，但在和平時期的現實中，發展確實很緩慢。不可否認，隻有在戰爭這樣的刺激下才會有巨大的進步。）
雖然他可能沒有以同樣的方式去理解，但可以認為他在感覺上察覺到了這一點。
“我不喜歡自己太愛講道理。”
賽特接著說。
“正因為能從理論上思考，所以在研究開發中才能出成果。但是，隻靠理論的話，眼睛會被蒙蔽。如果是利己的思考，就無法想到讓所有人都滿意的功能。”
“也許是這樣呢。如果不把重點放在誰會有什麽感受上，可能隻會得出一意孤行的結果。”
“在這種時候，我就會想到像您這樣的藝術家。在表達自我的同時，還會考慮向對方傳達什麽、如何傳達的人。”
恩尼斯特理解了。即使是容易陷入自我的工作，如果沒有他人也什麽都做不成。賽特明白自己隻有在人群中才能發光。他是經曆了這樣的相遇才這麽說的。
然後，他明白自己也被加入到了那個行列中，單純地感到很高興。所以他才會說感謝神。
“用同樣的方法改良自動烹飪器多功能鍋怎麽樣？”
正這麽想著的時候，費妮希緹問道。
“烹飪不行哦。複雜的工序中有各種各樣的技巧，而且也不知道哪個更好。而且我根本不知道整個流程呢。”
“不跟專家合作就實現不了呢。”
“關於麵包的話，我有個可以拜托監修的可靠朋友。他是個擁有藝術技巧的人。除此之外，其他方麵的合作也是必不可少的呢。”
（原來如此。那個朋友是成就現在的他的人之一呢。）
從他的語氣中可以察覺到這點。
“真想見見那個朋友呢。”
“有機會的話我想介紹給您認識。他做的麵包非常好吃哦。”
“哦，那很讓人期待呢。”
恩尼斯特覺得自己也必須和周圍的人交流，否則什麽都不會改變。
上色的工作會在室內進行。因為那不是直接照著實物畫，所以不看著也沒關係。隻要記在腦海裏就足夠了。
盛開的花朵和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葉子會塗上鮮豔的顏色，描繪得更加美麗。而處於陰影中的部分則會疊加深色複雜的顏色，營造出獨特的氛圍。
這是因為他想把這幅作品完成後，呈現出美麗富饒的城市與潛藏在其中的人類陰暗麵形成對比的效果。他所采用的表現手法就是在寫實畫中融入自己的意圖，這就是他所謂的“自己的顏色”。
“好厲害，伯父。”
他太專注了，以至於沒有注意到有個孩子在旁邊偷看。
“哎呀，克裏斯汀，別嚇我。”
“對不起！如果我打擾到您了，請罵我吧。”
“沒關係。這點小事我不會罵你的。”
這個少年是他哥哥的兒子，也就是他的侄子。萊因納克本家當主的長子林梅爾家的男孩，也就是說，將來他會肩負起萊因納克家族。
正因如此，他似乎被嚴格地培養著。才四歲，用詞就很得體，也懂得體諒別人。
在歐內斯特看來，他更希望這個孩子能自由自在地成長，但他也覺得對哥哥的教育方針指手畫腳有些過分。隻要沒有看到大問題，他覺得隻能靜觀其變。
“我知道伯父您愛好繪畫，但我以為隻是業餘愛好呢。”
他全神貫注地看著素描的表情很值得一看。
“你覺得我畫得不好嗎？”
“啊，不是那樣的……！”
“開玩笑的。你以為隻是隨便畫畫打發時間的吧？”
少年連連點頭。
“我是一個什麽都做不了的萊因納克家族的人。不做點這樣的事情來消磨時間的話，會很無聊的。”
“怎麽會！在我看來這完全是藝術作品。如果您想賣的話，肯定能賣出去。如果知道是伯父您畫的，肯定會有畫商高價收購的。”
“你這話的意思是因為作者是萊因納克家族的人吧。”
克裏斯汀臉色變了。從他說話不經大腦這點能看出他還很幼稚，讓人覺得很可愛，於是歐內斯特忍不住調侃了他一下。
但是，少年的話裏也有深刻的含義。對僅僅四歲的克裏斯汀來說，作者是萊因納克家族的人，作品就能高價交易，這似乎已經是常識了。歐內斯特為這個問題的嚴重性感到擔憂。
“如果這幅畫沒有簽名就拿去賣，能賣出去嗎？我還真想試試呢。”
他調皮地眨眨眼。
“能賣出去！肯定能賣出去！我都想要呢！”
“那我很高興。不過這幅畫還遠沒完成呢。等完成了，希望你再評價一下。”
“我很期待，伯父！請一定要讓我看。這是我們的約定哦。”
看到歐內斯特笑著點頭，克裏斯汀似乎滿意了。
少年的隨從叫他。他好像還有課要上。因為請了有名的老師，所以日程安排得很滿吧。他似乎很不情願地向歐內斯特告別後離開了。
“能得到他那麽高的評價，您很高興吧，歐內斯特大人。”
有人從後麵跟他說話，他轉過身。
“看來我收獲了一個粉絲呢。”
“我覺得他很狂熱呢。”
她是費妮西蒂·米澤爾。歐內斯特的侍從武官，可以說是他的護衛。
雖然有點嚴肅，但她身著軍裝，包裹著女性的身材。緊繃的麵容讓人覺得她很嚴厲，但那是她的常態，並不是她有什麽不滿。這一點很快就能看出來。
她細長的眼睛和筆直的鼻梁線條讓人覺得她像個男裝麗人。但她自己似乎沒有這樣的自覺，隻是喜歡穿著符合紀律的服裝。
而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她那如火焰般鮮紅的頭發。以前是短發，因為他強烈要求，現在變長了。
“但是，看到他那麽小就已經被萊因納克家族的陰影籠罩，我覺得很痛心。”
歐內斯特的表情也陰沉下來。
“請您小心說話。說不定哪裏有耳朵在聽呢。”
“如果他們想聽就讓他們聽吧。我的主張不會改變。我們走錯了路。所以才被澤姆納的遺誌‘拉諾斯’拋棄了。”
費妮西蒂無奈地歎了口氣。這樣的她也很美。他已經多次這樣告訴她，但她一點也沒有迴應的意思。
“話說迴來，當模特的事你考慮過了嗎，尼斯？”
想到她的心痛，他換了個話題。
“所以說，像我這樣的人不值得您畫……”
“這由我來決定。拜托你認真考慮一下。”
“……我會努力試試的。但是，我覺得畫畫的人比被畫的人更美，這讓我很不好意思。”
她似乎很苦惱。
“您那美麗的金發是我的憧憬，被您那深邃的琥珀色眼睛注視著，我會感到很緊張。”
“別謙虛了。你非常美。”
“您這麽說我也比不上您。”
費妮西蒂真的很害羞，紅著臉迴答道。
（看來有說服她的價值呢。）
倔強的她也很可愛。
歐內斯特享受著寧靜花園的午後。
在恩尼斯特和費妮希緹悠閑度過時光的地方，一名青年走了過來。
“歇口氣怎麽樣呢？”
拿著保溫水杯走來的他把水杯放在邊桌上，也遞給女武官一個。
“謝謝，賽特。嗯，她的水平也提高了呢。”
“啊，真好喝。進步驚人啊。”
費妮希緹喝了一口保溫水杯裏的東西後也表示認同。兩人腦海中浮現出的是加入做仆人幾個月的少女的身影。她主要在學習紅茶和茶。
“不，這可不是別人泡的哦。這是我用試作品做的泡茶機泡出來的。”
這是個出人意料的事實。
“真的嗎？這味道能讓人感受到隻有人才能泡出的精妙之處呢。”
“是啊。因為我輸入了二位的喜好嘛。”
“本以為是個創舉，但如果這麽費功夫的話，作為發明可能不會大受歡迎呢。”
恩尼斯特指出這點後，年輕的技術人員露出無畏的笑容。
“不，隻要放在身邊就能發揮作用哦。這次是我收集了數據，但本來應該是根據可穿戴設備讀取的數據來分析喜好的。”
“什麽？”
“從品嚐茶時的表情變化等方麵推算出喜好，再加上當天的氣溫、濕度、天氣等因素，計算出合適的水溫、茶葉量、浸泡時間，按照適合每個人的步驟泡出最好的一杯茶，這就是泡茶機。”
兩人驚呆了。他們在這一刻意識到，賽特是以超越他們想象的視角在進行研究開發。
“像費妮希緹大人這樣佩戴著西格瑪符文的人，如果允許設備鏈接的話，可以進行更詳細的喜好分析哦。不過這是以允許設備鏈接為條件的。”
可以看出他對隱私也有所考慮。
“真的能泡出更好喝的茶嗎？”
“我保證。”
“真讓人驚訝。說實話，我隻是因為同情你的境遇才把你招來的，沒想到你這麽快就能拿出成果。一般來說可不會這樣。你之前所屬的技術室主任嫉妒你的才能，這也能理解了。”
賽特在製作一件東西的時候，並不隻是專注於那一件事。他從體係化、整體化的角度去理解技術，以廣闊的視角去打磨並創造出成果。可以說他有著令人膽寒的才能。
（但也很可惜。他在由萊納克掌握霸權的澤姆納，不應該被埋沒在爭權奪利的鬥爭中。他是一個能為全人類做出貢獻的人才。）
這個被發掘的青年就像一塊巨大的寶石原石。
“你……不覺得不甘心嗎？做我的專屬人員，就和兵器開發這個最前線有了距離。難道你不覺得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現在還做不了而歎息嗎？”
賽特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
“我很感謝讓我遇到像您這樣出色的人的神。我不知道您是否能理解，但我覺得如果隻是以短視的方式去理解技術，遲早會陷入死胡同。”
“嗯，為什麽這麽說呢？”
“個人的才能所能觸及的範圍太狹窄了。所以如果不能持續從像恩尼斯特大人這樣擁有不同才能的人那裏獲得刺激，前進的道路就會中斷吧。”
（這有點諷刺的意味呢。）
他這麽想。
（兵器開發也是如此。雖然有預算等因素，但在和平時期的現實中，發展確實很緩慢。不可否認，隻有在戰爭這樣的刺激下才會有巨大的進步。）
雖然他可能沒有以同樣的方式去理解，但可以認為他在感覺上察覺到了這一點。
“我不喜歡自己太愛講道理。”
賽特接著說。
“正因為能從理論上思考，所以在研究開發中才能出成果。但是，隻靠理論的話，眼睛會被蒙蔽。如果是利己的思考，就無法想到讓所有人都滿意的功能。”
“也許是這樣呢。如果不把重點放在誰會有什麽感受上，可能隻會得出一意孤行的結果。”
“在這種時候，我就會想到像您這樣的藝術家。在表達自我的同時，還會考慮向對方傳達什麽、如何傳達的人。”
恩尼斯特理解了。即使是容易陷入自我的工作，如果沒有他人也什麽都做不成。賽特明白自己隻有在人群中才能發光。他是經曆了這樣的相遇才這麽說的。
然後，他明白自己也被加入到了那個行列中，單純地感到很高興。所以他才會說感謝神。
“用同樣的方法改良自動烹飪器多功能鍋怎麽樣？”
正這麽想著的時候，費妮希緹問道。
“烹飪不行哦。複雜的工序中有各種各樣的技巧，而且也不知道哪個更好。而且我根本不知道整個流程呢。”
“不跟專家合作就實現不了呢。”
“關於麵包的話，我有個可以拜托監修的可靠朋友。他是個擁有藝術技巧的人。除此之外，其他方麵的合作也是必不可少的呢。”
（原來如此。那個朋友是成就現在的他的人之一呢。）
從他的語氣中可以察覺到這點。
“真想見見那個朋友呢。”
“有機會的話我想介紹給您認識。他做的麵包非常好吃哦。”
“哦，那很讓人期待呢。”
恩尼斯特覺得自己也必須和周圍的人交流，否則什麽都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