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豐解放軍 xfi 艦隊的總數包括新造艦艇在內達到了二十六艘。以一國之力對抗阿爾米納,這個數字實在讓人心裏沒底。這就是目前能夠投入的全部力量。


    在澤豐本星,人們為解放而喜悅,比起繼續抵抗,他們更傾向於把目光投向複興。人們的傾向發生了變化,開始更加重視充實生活。


    這也是臨時政府的方針,總統托勒梅亞也在鼓勵這種方向。首先,如果人口不能恢複,國家體製的維持就會陷入困境。


    曾經投身抵抗活動的一部分人也離開組織,迴到家鄉參與複興。從剩下的戰力中除去負責補給的部隊及其護衛力量,實際作戰力量不得不進一步削減。


    為了減輕來自阿爾米納的壓力,必須展示出作為一個國家的意誌。但是能夠投入的戰力很少,托勒梅亞也表達了對負擔不斷增加的擔憂。


    (她說稍微花點時間積蓄力量,我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方案。)


    孫桑想起她之前對自己說的話。


    (但是,隔著蟲洞進行小規模衝突也很花錢,如果成為複興的負擔,名聲也會不好。所以還不如一舉解決。這隻是像我這樣的粗暴之人的想法。)


    他絲毫沒有失敗的念頭。


    兩軍在距離阿爾米納本星 1200 光毫秒的地方遭遇,展開了武裝皮膚部隊。在 36 萬公裏之外的行星,肉眼隻能看到一個小小的點。這裏的軌道比衛星加納納還要高。


    是背負著本星的意識使然,還是因為覺得王子被奪走、自尊心受到了傷害,阿爾米納軍勇猛果敢地發起了進攻。而澤豐解放軍 xfi 也逐漸適應了宇宙戰,不會輕易讓他們突破。


    “他們真有幹勁啊!”


    阿爾塔米拉在激烈的光束交火中感受到了敵軍的鬥誌。


    “那是當然。如果在這裏被壓製,他們也沒有退路了。如果被攻打到本星,體製就會遭到批評。”


    “然而,這確實相當艱難啊。”


    弗雷登想要跟隨切入的戴納,但兩架戰機都被擊退了。即使舉起噴射護盾前進,也會遭到很多直接攻擊。如果護盾核心融化,機體就會被光束淋浴,勢頭必然會被削弱。


    “這對我們來說也是關鍵時刻。打起精神衝啊!”


    莫爾代特作為前輩,支撐著大家的士氣。


    “這是展示實力的時候!”


    “那皮特當盾牌。我們跟上。”


    “哇!你是叫我去犧牲嗎!”


    佩爾塞恩的輕鬆話語讓氣氛也輕鬆了一些。


    敵軍艦隊有三十艘。武裝皮膚戰機總數超過七百架吧。麵對眼前的威脅,如果被氣勢壓倒,就無法扭轉數量上的劣勢。戴納小隊深知這一點。


    “誰能展現出男子漢氣概呢?不會叫我上吧?”


    如果是小巧靈活的明特,也許能穿過這片光束風暴。


    “上啊?我來掩護你。”


    “上嗎?”


    弗朗西斯卡揮舞著光束加農炮表示讚同時,明特也想跟著上。


    “別玩了。跟我來。”


    “哇!孫桑先生,好帥!我愛上你了!”


    她的黃色尖叫聲中含有笑意。


    孫桑雙手握著 15 米長的光子劍,衝入風暴之中。他感知到一道從左肩掠過的輝線,交叉揮動右劍,將由力場形成劍身的重金屬離子噴流上下斬斷。


    正麵挑戰光束淋浴,將其一一斬斷的身影也許會讓人感到恐懼。更多的炮擊集中過來,但他記住了輝線的運行順序,繼續揮舞著手臂。


    “好,跟上切入。不能讓他們隨意射擊,把戰鬥帶入混戰。”


    戴納進入名為帕什蘭的傘影中,引領著小隊。


    “別害怕,別落後!”


    “你要是被擊中一次我可饒不了你!”


    弗朗西斯卡的狙擊在敵陣中製造出火球,相應地減輕了他的負擔。


    在爆炸和生命的相互消磨中,兩軍逐漸接近。在有戰機中破後暫時返迴的過程中,戰鬥陷入了近戰。


    戰場的主角逐漸變成了淡紫色的光束劍。交錯的牽製光束,刻畫出圓弧的光刃斬斷武裝皮膚的手腳,有時青白色的特納阻擋器的閃光擴散,宣告著生命的消逝。


    “太慢了!”


    在正要舉起護盾的敵機羅迪卡穿過的瞬間將其橫向斬斷。


    “哦哦哦!”


    “我看得見!”


    斬斷貫穿爆炸的光束,彈開衝過來的敵機法勒克的劍,用腰部的火神炮掃射將其擊破。


    “快躲開!”


    “不用你說!”


    他彎下上半身,狙擊炮從那裏穿過,貫穿了逼近的機體的機身。


    陷入混戰的澤豐解放軍 xfi 不顧數量上的劣勢,開始瓦解敵軍。阿爾米納軍的士氣開始下降。


    “不會讓你們為所欲為!”


    從共用頻道中傳來咆哮聲。


    “你還在啊,大叔!”


    “孫桑!你這家夥!”


    肩膀上刻著金線的加蘭特的羅迪卡帶著異樣的氣勢衝了過來。


    加蘭特從正麵猛力揮出光束劍。這讓孫桑感到疑惑。他本以為對方是個更巧妙的敵人。


    “竟敢把殿下當人質!我真是看錯你了!”


    同時,罵聲也向他砸來。


    “別擅自評判,也別擅自覺得失望。誰說我會和你一樣古板的想法一致?”


    “即便如此,我還以為你是個不屑於做這種肮髒事的戰士!但是,你!”


    “我可沒把埃姆斯當盾牌。我不知道在你們眼裏是怎麽迴事。”


    既然對方已經下了定論,再辯解也顯得愚蠢。


    “一旦情況緊急,你肯定會拿殿下的性命當盾牌進行威脅吧!否則,以這種程度的戰力來挑戰簡直就是愚蠢之舉!”


    “被你這麽一說,我也沒什麽好反駁的。進攻確實不是明智之舉。但是,有時候不得不這麽做。”


    孫桑的擔憂就在這裏。


    隻要給阿爾米納的體製造成足夠的損失,讓他們承認澤豐的獨立就行。在這過程中肯定存在一個轉折點。


    然而,他無法預測澤姆納會在多大程度上進行幹預和煽動。最糟糕的情況是,無論造成多大損失,他們都可能不鬆口。到那時,他就不得不放棄自由,高舉真相進行戰鬥。


    “你是戰鬥狂嗎?還是認為用武力統治是正確的?如果被這種狂妄的幻想所驅使,等待你的隻有毀滅之路!”


    他強行用噴射護盾推開光子劍,步步緊逼。


    “啊?有本事就來毀滅我!我會把你的理念撕得粉碎!”


    “這種做法在成人社會是行不通的!如果在國際社會中被孤立,澤豐就沒有活路!”


    他傾斜頭部,避開從對方頭部炮口指向自己的炮火,用左手的劍柄尾部推開。對射來的光束視而不見,左膝猛擊過去,但加蘭特的戰機閃耀著噴射光芒,承受住了這一擊。


    他後仰上半身,用覆蓋傳感器的金屬眼罩撞向對方頭部,而對方則故意抬起頭頂迎接這一擊。在滿是噪音的監視器上,可以看到零件散落。大部分應該是羅迪卡的零件,也許還混有帕什蘭的零件。


    “一點都不像你!”


    “感受我的憤怒吧!”


    強行插入的光束加農炮射出的光芒燒焦了銀色的側腹,一閃而過。他利用閃避機體時的反作用力,用肘部猛擊對方胸部。盡管駕駛艙肯定受到了相當大的衝擊,但對方毫不畏懼,揮出左拳。


    他用額頭擋住戰氣眼感受到的輝線,再次襲來的一擊讓畫麵晃動。他猛踩踏板,強行扶起彈開的機體,左手抓住對方肩膀,右拳猛擊過去。


    “很好!我就盡情奉陪!”


    “別以為我不會打架!我也不是好惹的!”


    兩人就這樣以武裝皮膚戰機進行著肉搏戰。


    對孫桑來說,他不想進入炮擊的距離。加蘭特大概也意識到,如果進入斬擊的距離,對自己不利。兩人的意識造就了這種局麵。


    (這家夥是認真的嗎,大叔?)


    不斷襲來的重力讓內髒搖晃,惡心感湧上心頭。他咬緊牙關,把惡心感壓了下去。


    (這可不是忠誠心帶來的結果。埃姆斯和他有交情嗎?如果是這樣,我可能有點看走眼了。)


    孫桑因為不知道兩人的交情,所以說了些刺激對方的話,但從加蘭特的激烈反應中,他察覺到了一些東西。


    “既然王子殿下那麽重要,就把他藏在城堡深處啊!”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兩人繼續扭打在一起。


    “把那麽個小不點放到戰場上幹什麽!?你不是說過孩子不應該在那種地方嗎!大人的道理充滿矛盾,讓人作嘔!”


    “這是有責任感的人的決定!不要貶低為國民著想而做出的決斷!而你卻奪走了這一切!”


    “說到底,是沒能保護好他的自己有錯!而且,一開始把他拖出來的不就是你們那一派嗎?嗯,加蘭特·吉姆先生!?”


    從無線通訊中可以聽到對方咬牙切齒的聲音。他被戳到了痛處。


    兩架戰機像彈開一樣分開,拉開距離。加蘭特的羅迪卡頭部被毀。帕什蘭每次移動頭部都會有噪音。孫桑咂了咂嘴,轉過身。


    他避開從側麵飛來的輝線,閃開光束,抬起右腳猛踢過去。對方用噴射護盾抵擋掃射過來的火神炮,但還是被光束貫穿,爆炸了。在扭打的時候,弗朗西斯卡似乎一直在留意著他。


    皮特和弗雷登對加蘭特進行牽製炮擊。即使沒有這些,他的戰機各個部位也可能出現了問題。他掉轉機頭,開始後退。


    (這家夥不好對付啊。先迴去一趟吧。)


    他又斬落了一架敵機,但監視器上的噪音很礙事。他感覺從西格瑪符文傳來的信息也有延遲。


    “先迴去一趟,孫淇。讓機庫準備接收。”


    “知道了,哥哥。確實好像有點問題。”


    妹妹的聲音中也夾雜著對帕什蘭狀態的擔憂,她通過數據鏈確認了帕什蘭的狀態。


    孫桑通知同伴暫時返迴後,掉轉機頭,閃耀著噴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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