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特踩在了散落在地的螺絲釘上,啪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第014章 未來


    溫特瘸了。


    他這個人以前上下樓比較囂張,仗著腿長有時候隔著三四層台階就往下跳,或者是因為個子高所以重心太高了,結果導致了習慣性脫臼。


    不過因為以前摔得太多了,把平衡力練出來了,成年之後就沒再脫臼過。


    結果剛剛太過於震驚了,沒保持平衡,又把自己摔了。


    居裏夫人看著居裏先生扶著一瘸一拐的溫特過來的時候,忍不住問道:「這是怎麽了?」


    打架打上頭了?


    兩個人不是這種人吧。


    皮埃爾·居裏先生無辜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


    居裏夫人等著這兩個人的迴答。


    溫特模糊道:「是我不好。」


    完全沒有具體解釋。


    居裏先生猜他是不好意思承認之前自己聽錯了,畢竟溫特就是有點好麵子,如果不是真的走不動了,他都不想讓居裏先生扶著他。


    不過這事他早晚也得承認,畢竟溫特的好麵子讓他沒法做到將錯就錯裝傻到底。


    居裏夫人看看這兩個男人,幹脆不問了,萬一是一些奇怪的事情怎麽辦。


    她提起邊上的箱子,放在了桌子上:「溫特,你能自己處理嗎?」


    溫特點點頭:「可以。」


    .


    這裏就是一個實驗室,所以想要找點化學品比如硝酸鹽製冰冷敷也不難。


    處理好之後,溫特隨便拿了兩塊可頌,就跟他們借了一份「世界地圖」。


    雖然是世界地圖,但是不包含全世界。


    永恆迷霧包圍了整個世界。


    五百年前西方的永恆迷霧消散,膽子比較大的的船員跨越重洋到達了一片新大陸。


    溫特的手指在地圖上劃著名,他這個人背地圖還是很強的,雖然沒辦法完全對上,但是大致的形狀已經完全印在了他的腦子裏。


    這份地圖幾乎是他熟悉的世界地圖的臃腫版本,形狀還是能夠發現熟悉的痕跡的。


    在這篇大陸的東北方向是魯斯帝國,理論上幅員遼闊,但是實際上,它們靠近東方的領土周期性地被永恆迷霧覆蓋。


    東方?那是不存在的。


    至於東方文明幾乎是一片空白,剩下的那一點還是因為溫特寫的小說。


    在他熟悉的世界歷史上,就算加上各類偏見,也不可能有人不知道東方文明的。


    畢竟從馬可·波羅那裏開始,就有著東方遍地是黃金的傳說。大航海也是因為對這方麵的執念而產生的。


    而羅馬和漢朝建立的絲綢之路還掀起了一陣絲綢的熱度,還有元朝的西征之類的戰爭給歐洲帶來了不少震撼。


    就算不提這些,就算是在發明上也有一些問題。


    眼前這張地圖是用紙做的,而眾所周知,紙是中國四大發明之一。


    在西方不少地方將埃及的莎草紙作為紙張的起源,可是問題是……這個世界也沒有埃及,甚至沒有中東地區。


    就連土豆,這種從新大陸帶來的高產作物,那也是美洲原住民一點點馴化的作物,而不是什麽土生土長的自然奇蹟。


    這算什麽?如果問題出現在永恆迷霧上的話,那這永恆迷霧是站3k黨的種族主義霧嗎?不僅黑人,連非洲大陸都不存在了。


    畢竟白霧容不下黑色。


    溫特在心裏講了一個地獄笑話。


    再進一步想,達爾文是怎麽把進化論摸索出來的?


    按照溫特知道的那個達爾文,他是通過環球旅行的積累才能夠提出這個理論的。


    是建立在一整個地球,而不是兩片不完整的大陸的基礎上。


    甚至人類存在本身本來就是多種因素重複疊加的複雜結果。


    起源於非洲的智人能夠擁有現在的身體本身就和非洲的地理和氣候變化息息相關,從森林到破碎的森林再到走上地麵,如果人類不是起源於非洲,真不好說會長什麽樣子。


    各種條件都不一樣,怎麽可能會導出同樣的結果呢?


    這完全不符合人類學。


    就像是……有一種冥冥之中的手強行將一切導向這個結果。


    或者,他是不是應該問,這個世界真的沒有神嗎?


    如果有神,那麽為什麽這兩個世界有這麽高的相似性?


    亦或者,他是不是該問,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溫特嚼了嚼嘴裏的可頌。


    剛剛思考地太認真,連他自己都忘記了咀嚼了。


    他想起居裏先生前不久剛提到的議會長,那個研究靈魂的人。


    這種聽上去就好像是最強的角色總給人一種會和神明之類的偉大存在存在各種關聯。


    之前他覺得靈魂就是一種對人類心理的安慰,是誕生於人類大腦的幻想,可是這個世界本身就不怎麽科學。


    溫特想不到自己能和議會長扯上什麽關係,他沒見過,自己也隻是一個普通的人,在這個世界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奧術師。


    可是他忘了一件事,自己根本就不是誕生於這個世界的人。


    如果靈魂這種東西存在,那麽他簡直是最佳的試驗品。


    瑪麗·居裏提到的「擔保人」的範圍似乎縮小了很多。


    溫特覺得自己的寒毛都立起來了。


    教會的威脅是無處不在的,但是教會的威脅在他看來給他一種的偷稅漏稅一樣,問題很嚴重,普通人很難躲過去,但是有大把的人在社會規則的邊緣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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