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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門,任哲踏著冬天的寒潮走在淩晨的街頭。


    剛剛深入骨髓的熾熱還未褪去。


    連天也覺得不那麽冷了。


    京湖飯店。


    富麗堂皇,又一個高大上的地方。


    起碼消費很高。


    任哲站在1912的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按響了門鈴。


    白露開的門。


    她的精神有些萎靡。


    是套房,但房間裏一片狼藉。


    枕頭、被子、擺設、飲料都掉在地毯上。


    整個房間充斥著濃烈的酒精氣味。


    袁媛隻穿著一套緊身的內衣。


    光著腳軟軟的靠在裏間一張大床邊上。


    看到任哲,她的眼睛有些迷離,淚水又止不住掉了下來。


    “你……還好嗎?”任哲蹲在他跟前輕輕地說。


    “我,還行,你怎麽才來。”


    任哲發現了一個問題。


    袁媛還醉著。


    “來,我扶你坐床上。”


    任哲抓住袁媛的兩隻胳膊往上提。


    “誰要你管了,剛才你死哪去了?”


    袁媛把身子往下沉,剛剛提起了些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任哲向後看,白露靠在門邊兩手抱在胸前看著他們。


    “你別指望我,她碰都不讓我碰。”


    “白露,你滾,我不想再看到你。”,袁媛語無倫次的說。


    白露悻悻的聳了下肩,走去了外間。


    “任哲~”,袁媛抱在任哲的腿上,“你是個什麽東西。”


    “我不是東西。”,任哲在床沿上坐了下來。


    “嗯,你就不是個東西。”,袁媛嘻嘻的笑。


    “你要是個東西就不能扔下自己的女人讓人糟蹋。”


    袁媛說完又哭又笑。


    “你先起來好嗎?”


    任哲又一次去拉袁媛。


    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所以不想刺激到她。


    這次袁媛趁勢站了起來。


    但不知是否刻意。


    她一下沒站穩,直接將任哲壓在了床上。


    任哲還沒來得及抽身。


    她火熱的唇便壓在了他的嘴上。


    她的嘴裏帶著酒精的醇香。


    連同牙齒,舌頭上也是。


    她壓在任哲身上,如同一個霸道的男人。


    兩隻胳膊抱緊他的脖子。


    全然沒有了剛才軟弱無力的樣子。


    任哲伸出胳膊摟住她。


    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他抬起頭。


    袁媛媚眼如絲。


    便是心如磐石也能化成繞指柔。


    “難受。”,她嗬出的氣息讓人沉醉。


    任哲又何嚐不難受。


    其實我也不相信有柳下惠那樣的男人。


    美人在懷而巋然不動的。


    我覺得要麽是心理,要麽是生理出現了極大問題。


    這個與愛無關,就是一種本能。


    袁媛的手在任哲身上遊走。


    她摸到了他外衣的拉鏈。


    “吱”的一聲,外衣應聲而落。


    她像隻泥鰍一樣滑進了他的懷裏。


    隔著單薄的毛衫,袁媛緊緊貼著任哲。


    她那件內衣薄得就像沒穿一樣。


    要命的是,她沒有戴胸罩。


    胸前兩隻**像小兔一樣在任哲懷裏亂竄。


    “你……”,任哲剛想說話。


    袁媛又在他嘴上啄了一下。


    她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一樣。


    配著讓人心旌不定的果香。


    她的眼神此刻無比清澈。


    任哲能從她的眼裏看到一個小小的自己。


    她的手慢慢下滑。


    滑過了任哲的小腹。


    動作自然而嫻熟。


    任哲卻突然像是被電打了一樣。


    推開袁媛仰麵躺到了一邊。


    “你怎麽了?”,袁媛爬過來枕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她的頭發自然的垂在一邊,絲柔而嫵媚。


    “沒什麽,突然想到了初戀。”


    我認為任哲絕對能算得上是一個撒謊高手。


    在那樣的情境裏他的謊言也能夠信手拈來。


    他確實想到了什麽。


    但並不是什麽初戀。


    而是關於袁媛的傳言。


    為什麽說少男少女的第一次彌足珍貴。


    大概是因為第一次的時候。


    想得比較多。


    總要有些顧忌。


    不敢或不願在自己認為不合適的人身旁邁出那一步。


    “哦,初戀?比我還美嗎?”,袁媛的手還是不安分的亂動。


    但任哲已然萎靡了下去。


    “你呀,就是臭美。”


    任哲說著起身。


    “我去給你倒點水。”


    “不要”,袁媛像個淘氣的孩子,抱著任哲的腰不撒手。


    “聽話”,任哲輕撫了一下袁媛的頭發。


    袁媛這才依依不舍的放開他。


    任哲從茶盤裏拿了隻茶杯,給袁媛倒了一杯水。


    袁媛接過茶杯,卻並不去喝。


    “怎麽不喝?”任哲這次坐的有點遠。


    袁媛盯了他半天。


    “噗嗤”一聲笑了。


    “你就是個呆瓜。”


    “怎麽了?”


    “酒店的茶杯你都敢用來喝水。”


    “不然呢?”,任哲一本正經的說。


    “好吧,我承認,我被你的天真打敗了。”袁媛做了個可愛的表情。


    任哲很少住酒店,自然不知道個中原因。


    “那你到底喝還是不喝。”


    “喝,把那瓶礦泉水給我。”


    任哲又拿了瓶礦泉水。


    “你喂我”,經曆了剛才的纏綿,袁媛有些得寸進尺。


    “美得你,自己喝。”,任哲說著就把礦泉水丟到了床上。


    “你怎麽一點都不懂得疼人。”,袁媛嘟著嘴說。


    “好啦,不開玩笑了好不?我看你清醒了,現在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袁媛剛才還笑逐顏開的臉上又陰雲密布。


    任哲離開後她們四個一起到京湖飯店唱歌。


    矮胖子和瘦高個一進去就不停勸酒。


    袁媛沒唱幾首歌就醉的不行了。


    開始她並沒有在意。


    以為是因為任哲中途離開心情不好的緣故。


    躲在廁所裏坐了半天。


    出去後兩個男人又要灌酒,讓白露擋掉了好多杯。


    後來白露上了趟廁所出來。


    袁媛和瘦高個都已不見。


    白露是什麽人,立馬察覺到情況不對。


    再三逼問胖子。


    胖子先是不說。


    他並不知道白露有迴酒的習慣,所以並沒有醉。


    後來看到白露聲色俱厲,哪有半分醉酒的樣子。


    胖子膽怯了,這才說了出來。


    瘦高個帶著袁媛上了19樓。


    那裏是他們事先開好的房間。


    等白露領著胖子打開房間的時候。


    瘦高個已經連哄帶強,把袁媛的衣服都脫掉了。


    白露當即揚言要報警。


    兩個男人當場討饒。


    趁著白露給袁媛穿衣服的當口。


    胖子扔下了兩萬塊錢和瘦高個迅速逃遁。


    一場罪惡被及時化解。


    但袁媛因為春光外泄十分惱火。


    這才打電話給任哲。


    “你打算怎麽辦?”,任哲問袁媛。


    “還能怎麽辦?人都跑了。”白露在外間說道。


    袁媛低著頭默不作聲。


    “算了”,老半天袁媛說,“他也沒把我怎麽樣。”


    三個人在房間一直呆到了天亮。


    任哲洗了把臉要去上課。


    袁媛心情有點低落不想去上課。


    白露陪著她去逛街。


    臨別的時候,袁媛拉著任哲的手說:“下課早點來找我。”


    任哲應了一聲便匆匆走了。


    袁媛也不確定他算不算是答應。


    一路上,白露不停的數落袁媛。


    她好像看的更透徹一點。


    白露說:“男人,別讓他看到你身上的汙點。”


    袁媛也有些沮喪。


    但迴想一下,當時克製不住的想打電話給他。


    又有什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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