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當離隻是以前遠遠聞到這味道,還有見其他人吃過,這一次再見卻是怎麽樣都不會放過。連忙買了一份,不怕燙的直接就往嘴裏塞。豆腐一入口,軟玉溫香,後來,就變得香酥可口,外焦裏嫩,咀嚼時醬汁順嘴流淌。


    “好吃嘛?”沉香聞著這又臭又香的味,忍不住咽了一大口唾液。


    “好吃。”何當離笑彎了眉眼,又不怕燙的繼續往嘴裏塞了一塊,直饞得一旁的沉香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那個你要不要吃?”


    “我不餓,再說這東西我以前早就吃膩了。”嘴上雖是義正言辭的嫌棄和拒絕,可那眼睛就差沒有直接黏在上麵不放。可是沉香捏了捏那個隻包有五塊銅板的小布包,囊中羞澀的恨不得遁入土裏。


    “我請你吃,就當是你今天陪我一天的報酬好不好,因為公子說過別人給了你什麽,你也得禮尚往來才是。”何當離見他眼巴巴的看著自己手上買的油炸臭豆腐,卻嘴硬的說著違心的話。好似從他那雙濕漉漉的目光中看到了自己。那時候的自己也多麽希望能有一個人給自己買上一份,即使是吃剩下的邊角料也好。


    可是沒有,從來都沒有,哪怕隻是她稍稍靠近一點兒,就會被人當成腐爛惡臭的垃圾趕走一樣。


    “真....真的嘛...可這會不會不大好。”沉香聞著那香味,不受控製的吞咽了因一大口分泌過多的唾液。


    “沒有什麽不好意思,反正我前麵出來的時候公子給了我不少零花錢,而且你前麵答應了會帶我逛城北一天的,收了我的東西後你可不能反悔。”何當離生平第一次那麽豪氣的請人吃東西,心裏有中別扭的奇怪感。可是卻感覺有點小開心,你看,終於有人願意和她說話了。


    反觀沉香注意到她說到‘公子’那倆個字的時候,眼眸亮晶晶的,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樣好看。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我總不能一直叫你喂吧。”何當離手上抱著自己剛才買的油炸丸子,一口一個,吃得快要成一個小花貓了。不過她卻沒有忘記什麽都要買倆份,果然東西要買雙份的才更快樂。


    “那個我叫.....。”狗剩二字,沉香卻是怎麽樣都說不出,因為實在是太難聽了。甚至就像是有一根魚骨頭卡在了喉嚨裏,如鯁在喉的難受。


    “嗯?”何當離不解的看著他突然欲言又止迴去的話。


    “我叫木離。”沉香不是第一次撒謊了,可是卻從未覺得有想今天那麽的難堪和不知羞恥。緊張的就連耳根子處都泛上了淡淡爆紅。


    因為這個名字不是他的,是以前住在一個隔壁的書生的,誰讓自己名字太粗鄙難聽了,他才想著借其他人的名字用了一下,不過他以後也可以改名叫這個。


    何當離隻是初聽,而後微愣了一下,隨即大大方方笑成了一個彎彎月牙。“說來我們還真是巧,我的名字也有個離字,要不你跟公子一樣叫我阿離就好。”


    “阿離阿離。”嘴裏細細咀嚼而出,隻覺得連空氣中都彌漫著香甜之味。


    阿離阿離,真是一個好聽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那位公子取的,頓時覺得羨慕不已。


    沉香覺得今日是自己最為開心的一天,就連迴去的時候被王大娘罵,他都覺得心裏甜甜的,就像有些可惜忘記問下次到底要怎麽樣才能見到那位漂亮的小公子了。


    手上還捏緊張的捏著一個鮮豔的紅繩,上麵串著一顆在普通不過的水色小珠,燈光下看來耀耀生輝,極為漂亮,這是那位小公子隨意給他的。天知道他當時有多高興,就連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


    雖然是她買東西後店家增送的,不過這還是他長這麽大,第一次收到的禮物,意義非同一般。


    那位小公子可真好看,以前一直有人說他長得好,那是肯定都沒有見到那位叫阿離的小公子。


    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麵,而後不久,已經長大了十六歲的沉香昏昏庸庸的記得自己因著越發出眾的好顏色被賣進了一個專門伺候人的樓裏。


    他好像永遠都忘不了那天,自從弟弟出生後,在也沒有上過桌吃飯的他,破天荒的同一次被允許了上桌。吃上了還不是剩菜的飯菜,即使上麵擺滿的滿是青青綠綠白白,不見一點兒葷素的飯菜,他的心裏仍是滿足的。


    可是隨即下一秒就將他徹底打入了地獄,連爬出來的勇氣都沒有。他怎麽樣都沒有想到自己真心以對的家人,居然還會有如此偽善的一麵,不過也托著他們的殘忍與狠心。


    他再一次見到了那位名喚阿離的少年,依舊是那麽的耀眼得令人難以移開半步,卻又有了許多不同。比如她的眼睛裏好像在也沒有了光。


    隻是不同的是彼此的相見都不是那麽的愉快,甚至是對方都已經完全不記得他是誰了。


    又是一年禦柳如絲映九重,鳳凰窗映繡芙蓉。誰於水麵張青蓋,罩卻紅妝唱采蓮,時。


    一間布置典雅華貴的樓閣內,一名體態豐滿,身段妖嬈,就連長相都嫵媚如花的美婦人此刻正冷著臉嗬斥著底下人。手上還拿著一根白玉尺,看著排排站的諸人,就像是在看待菜市場的白菜一樣挑挑揀揀。


    “你們明日可得打好十二萬分的機會伺候好會過來的貴人們,要是惹得貴人一個不高興你們也別在這繼續幹了。”


    “貴人不喜身上熏香過濃,妝容過豔的,你們明日最好將那身上那股子狐狸騷/味給洗洗,免得遭了貴人一個不喜。”


    “好了,除了前麵點到名字的留下,其他的先下去準備。”隨著貌美婦人的鬆口,其他人皆是悄悄地送了一口氣,三三兩兩的結伴而出。


    “喂,你說明天迴來的到底是什麽樣的貴人,值得滅絕師太那麽嚴陣以待。”其中一個年齡較小,生得眉清目秀的少年忍不住同走在前麵的少年嘟噥了一嘴。


    “反正你隻需記得,是我們得罪不起的人,到時候隻需伺候人就行。”


    “哼,小氣,不說就不說嘛,我當然知道是貴人了,就是單純好奇想知道是哪位貴人而已。也不知道到底是男是女。”少年見人不理會他,又低頭嘟噥了幾句,這才抱著自己分得的衣衫離去,好如何準備明日的出場打扮。


    此刻,安惠大長公主府中。


    “花奴可有想好明日穿哪件了不曾?”石青色團花紋暗紋的直裰的男子曖昧的撫摸著身下人纖細卻不顯瘦弱的肩膀,滿是露出貪婪的欲/望之色,手指裝若無意的不時玩弄著她略顯敏感的耳垂處。


    “並無。”何當離接過男人遞過來的幾件衣衫,隻是隨意看了倆眼便放在一旁,顯然興致缺缺。


    “也是,我倒是忘了我們家花奴無論穿什麽衣服都美,可在公子眼中,還是花奴什麽都不穿才美。”翠眉並不在意她的冷淡,反倒像是愛級了她這模樣。


    畢竟有時候表麵越是冷清古板的人,越是在動情時方才迷人,他發現自己已經越來越難以忍受下去了。


    “你就不怕隔牆有耳嘛?青天白日同我拉拉扯扯,也不怕落了人口舌。”她對於男人的放蕩與不知廉恥甚至是膽大早已習以為常,隻是他這麽玩火,難道就真不怕被那倆位發現。


    不對,或許在這人眼中,說不定牡丹花下,做鬼也風流都不一定。


    “怕什麽,反正本公子對花奴的感情天地可鑒,若是被人看見的,挖了他的眼珠子,割了喉嚨就是。還是說?花奴在害怕什麽。”骨節分明的手用力的禁錮著她下巴,將人使其正眼麵對自己。


    “嗯?”尾音微微上翹,帶著幾分陰翳暴戾之氣,更多的是貪婪。


    “公子莫要逾越了,否則到時東窗事發,與你我二人都沒有什麽好果子吃。”同人打交道已經將近有快倆年,自然能明白眼前的男人不是個好相於之輩,更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方才公主有事尋我,奴先過去了。”何當離眼眸半垂,遮住了那抹厭惡到了極點的目光。


    “花奴難不成以為本公子這裏來得容易,走的也能那麽容易嘛,嗯?”男人有力的手禁錮著她不放,直將人打橫抱起往床上雙雙倒去。


    “本公子可是肖想了花奴不知多久,就連你要求的齷齪醃臢事都幹了不少,這麽久了,若是在不收點利息可就真成了一個冤大頭了。”如今天熱,翠眉本就穿得清薄透氣為主的紗衣,隻是那麽輕輕一扯,就露出了一大片雪白肌膚。


    寬厚的大手輕輕一扯身下之人的寬鬆衣衫,露出一角雪白肩頭,眼中癡迷之色更盛。


    “花奴的身子本公子可是日思夜想了許久,果然是美的。”濕漉漉的吻,帶著繾綣旖旎的曖昧往那雪白脖子處上貪婪的吮吸著。卻也是個懂得分寸的主,並未留下任何顯眼的紅痕。


    何當離目光冷冷的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什麽死物一樣,待他的吻還繼續下滑時。蹙眉不耐的將人推開,隨即起身整理自己身上略有幾分淩亂的衣衫。


    “公子即使是在急色,可也別忘了明日是什麽時候。”冷冰冰的語氣不帶半分情感,反倒是疏離而冷漠。


    “說得也對,倒是公子有些入了魔怔了。”翠眉被人推開後,並不惱羞成怒,反倒是從後麵將人擁入懷中。鼻尖深嗅對方身上獨有的清雅花香,陶醉而迷離。


    “可是花奴總不能想著從公子這處兒拿好處,妄圖想自己空手套白狼。”溫熱的吐息均勻曖昧的噴灑在她臉頰與脖子處,癢癢的。


    “公子不傻,花奴也非蠢人。”


    何當離就那麽杵在原地,並未有如何動作,任由他抱住,許久,終是吐出了一口濁氣,道;“那麽公子現在待如何。”


    “花奴今日給不了身子,可公子也不想委屈了自己。”翠眉濕熱的滑/潤的舌頭伸出,帶著曖昧的水漬舔/弄著她的耳垂與附近,模擬著交/合/而發出的曖昧水響。徒增加了不知多少色氣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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