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來的時候,便見虎威將軍喝得有些大醉了。許是最近發生的事過多,心情不好而導致的。”胡霜雙眸含水的對上男人略顯不信的目光,抿唇一笑道;“不過殿下怎會突然過來了?我還以為殿下會在那裏等陳大人的。”眉眼彎彎,帶著幾分羞赧之笑。


    “不過是見你遲遲未歸,有些擔心罷了。”話中幾分真幾分假,端看是說給誰聽的。


    崔元霖將手下無意識的圈上趴在自己身上,看樣子是徹底昏睡過去的醉鬼,揉了揉眉心。剛想吩咐人將人送迴去,可是不知為何,腦海中突然發現了上一次。


    他前往父皇寢宮時所看到的一幕,氤氳朦朧的白霧水汽中,熏蒸出一張極豔,極媚,活比話本生出來的勾人妖物。


    那時他隻遠遠的看上那麽一眼,就驚豔得有些移不開眼,口幹舌燥得狼狽而逃。原先還想著會是哪位父皇新納的美人,結果都不是,而是那位素來以桃梨之豔而聞名朝野的虎威將軍。


    莫名的,他很想嚐一下,父皇嚐過之人的味道,即使對方是個男人。


    何況這顏色本就生得實屬罕見,特別是當醉了酒後,更是媚態十足。此刻更是有幾分心猿意馬,想嚐其色之豔。


    “既然將軍醉了,本殿正好無事,恰好可送將軍迴府,待會還得麻煩子染幫忙同陳大人解釋一二,便說本殿有事需得離開一二。”手下的觸感柔軟無骨,特別是那截細腰,更是不堪盈盈一握。


    他好像一時間有些明白了父皇為何會做出此等荒誕無稽之事的原因,畢竟誰的眼皮子底下天天放著那麽一個尤物在晃蕩,是個人都會忍不住的。


    何況他們並非聖人與君子。


    “殿下,不如還是讓下官來送比較好,而且陳大人等下馬上就會過來,殿下實在是不宜走開。”畢竟醉酒的美人誰都想要來分那麽一杯羹。


    不論其他,光是其顏色都不知令多少人驅之若雀。


    “既是陳大人來了,讓他等上本殿片刻又當如何,何況虎威將軍如此好的顏色,加之醉酒。若是單放在此酒肆中,難保不會出現利欲熏心之輩。”強硬得令人無非反駁的語氣,胡霜還想在說些什麽。


    可是對上那雙冷冰冰的目光,驀然混身打了一個激靈。


    她剛才若是沒有看錯,殿下的看那人的目光滿滿就像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來得/赤/裸無二。一張臉徒然煞白,雪白貝齒死咬嫣紅下唇不言。


    在他們爭執的檔口中,何當離也在幽幽轉醒過來。雖酒意未散,可好歹清醒了一星半點。


    見著還將手搭在她腰間帶有曖昧撫摸的崔元霖衝她露出一笑,心中一顫,下意識的蹙眉推開。她不喜歡別人同她的過於靠近,甚至還是不喜之人,更是那人的兒子。


    並未多言的轉身離去,滿臉毫不掩飾的煩躁厭惡之態。


    崔元霖還想在追,畢竟到手的肥肉豈止眼睜睜的看著消失眼前。可是恰不好在酒肆的大門處,遇到了前來赴約的陳大人,在如何都得強忍下不耐。


    離了酒肆後,吹了一會兒冷風,體內突究的就像是有人在此燃了一把火。那把火越燒越烈,試要將她的五髒六腑,四肢百駭全部吞噬成灰才肯罷休。


    體內更是一波強過一波的快/感/炙熱在焚燒著她,若是她沒有記錯,今日便是第七日了,她得盡快迴到府邸才行。何況今日還喝了酒,體內的蠱蟲更是蠢蠢欲動。


    最近簡直就是沒有一件好的事情發生,完全都是一樁借著一樁的糟心透頂之事。


    可是因著醉酒,加上現如今天際餘暉灑盡,橘黃色的光輝籠罩著大地。碧瓦紅牆折射著刺目的光線,一度晃得人有些睜不開眼。


    好不容易跌跌撞撞的迴到將軍府門前,早已是混身燥熱難忍,似有千萬隻細小的螞蟻在血液骨髓中啃食,一張白瓷小臉上盡是爬上緋雲酡紅,身上單薄的衣物盡被她冷汗打濕,鬢角濕/濡一片。


    口腔中彌漫著她咬破舌尖後,所散發的濃重鐵鏽味。隻有尖銳的疼意才得以與那波濤洶湧而來的情/潮相抵抗幾分,不至於令她馬上被淪落為情/欲的奴隸。


    而且她好難受,熱,熱到了極致。渾身上下都想是被抽幹了最後一絲力氣,軟綿綿沒有半分力氣。偏偏體內的火將她燒得近乎失去理智。


    清合給她的藥還有當初所屬於他的一切東西都被她粉碎焚燒得徹底,自欺欺人的以為隻有這樣就能洗幹淨過去自己犯的傻。可是她忘記了,她的身上還有著對方親手給她下的蠱。


    日日夜夜伴隨著她,折磨著她。


    蘇言早上迴去洗了個澡後,又躺在床上囫圇睡了幾個時辰。這不,現在又精神奕奕的蹲著將軍大門口處守株待兔。


    蘇言眼眸亮晶晶的看著出現在轉角處之人,就像是看見了等待許久的寶貝。連忙上前想要懇求她的原諒,更是在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的不對勁,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


    “阿...阿離....你怎麽了,全身好燙。”就連肌膚都泛著不正常的嫣紅之色。


    “我沒事。”短短幾步,就好像是用盡抽幹了她身上全部的力氣。


    何當離此刻嗅著男人身上淡雅如竹,清冽好聞的味道時候,身上的蠱蟲更是在蠢蠢欲動。


    不斷的撕扯著還僅留存下的一點理智,占有他,欺負他的不堪念頭。


    “怎麽可能沒事,你要是不舒服千萬不要強撐著,不然就是對身體的不負責。就算你不關心在意你的身體,也得要注意一下才行,我會擔心的.....。”攙扶著人的蘇言,覺得自己現在都快要成一個絮絮叨叨的老媽子了,可隻要對方是阿離,他甘之如飴。


    而何當離此時此刻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他不斷一張一合的小嘴上,還有上下滾動的喉結。鼻尖嗅著男人身上清冽好聞的竹香,還有撫摸上去涼絲絲的身體。


    都在不斷的刺激著她最後一根心裏防線,她想/舔,事實上她也確實這麽做了。


    她的理智早已徹底崩塌,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不斷叫囂著僅有的最後一根念頭。那就是占有他,解了身上的毒,喂飽好似永遠不知魘足的蠱蟲。


    “阿....阿離....我們換個地方好不好。”明明是占便宜的那個,可蘇言從頭到腳,就連耳根子都紅成了一片。


    更是將人摟在懷中死緊,不願給外人窺探到此刻的阿離半分。


    阿離顏色生得本就豔極牡丹,更何況還是在眉梢含春,動情之時的魅惑之意。


    “好。”何當離此時早已雙眼迷離,漆黑的瞳孔深處可見一枚小小的紅點,正在不斷的吞噬著僅有的清明。素白小手看似無力,實際上卻是死死禁錮著男人不放。


    蘇言得了心上人的肯定,蠱惑似的低頭吻上那張令他日思夜想魂牽夢繞的嬌豔紅唇。自然也發現了她有些不對勁的蘇言並沒有秉承著做柳下惠的態度。畢竟,他要是不趁人之危更沒有半分機會。


    他可沒有忘記阿離府中還有那麽一個不知廉恥的男狐狸精在。


    阿離是他的,隻能是他的,無論是人還是心,他都貪心的想要。


    今夜燭火搖晃,水聲陣陣不斷。


    仿佛就連半空中的月光都羞得要躲進雲層中去,不願去看那一對對的有情人相擁而眠。


    一夜被當成煎餅果子烙來烙去的何當離酸軟著腰肢轉身欲下床,結果才睜開眼看見的便是眼前放大的俊秀之顏。還有死死禁錮在她細腰上不放的大手。


    一瞬間連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上,一張臉更是又青又白。加上昨晚上蠱毒發作,她對於發生了什麽完全沒有半點兒印象。隻覺得此刻腰酸腿軟,一看就是被糟蹋狠了的楚楚可憐之態。


    何當離怎麽樣都沒有想到,昨晚上出現在她床上的居然會是小結巴。若是此刻手中有煙,她恐真得吞雲吐霧才行。


    這小結巴是怎麽出現在她床上的,不對,是她怎麽又在一次將人家小結巴給睡了?還有對方雪白胸膛處的抓痕吻痕,看起來觸目驚心的就像是破壞了一副上好的畫作。


    擔心對方秋後算賬,何當離穿了衣服後,直接翻牆而去。畢竟明明她都說過了老死不相往來的?那麽現在又是個什麽情況?


    她言而無信特意跑過去將人給睡了???


    為了不解釋,她選擇當一個睡完就跑的渣男,還是那種不給錢的那種,她此時此刻須得靜靜。


    那晚的事就像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很快隨著世間的流逝拋之腦後,渾然就當作沒有發生過一樣。


    誰也沒有提起,而彼此也沒有再次巧合相遇。


    何當離今日閑著無事,不知怎的突然想要拉著沉香前去逛街。畢竟她現在有錢了,有錢自然就得要花出去才行。


    隻是有時候事情往往就是那麽的巧。


    珍寶閣中,何當離遠遠的看見正在陪同一嬌俏可人的小姑娘陪逛飾品的蘇言,下眼眸半垂,下意識的就欲同人離開。不知道是上一次的心虛還是因合之故,她覺得此刻對上小結巴,她底氣不足。


    “阿離,你也來了。”眼尖的蘇言見著了上一次睡完就拍拍屁股走人的阿離,滿腹委屈難言。


    “那天阿離怎麽走的那麽早,害得我還擔心你出了什麽事?”


    “阿離,你認識他嗎?”沉香拉著人的手,滿是警備之色的盯著那人看,即使他認識這個男人又如何。


    “不過一個故人罷了,走吧,你前麵不是說過今日想去騎馬嗎。”何當離從始至終連看都不看蘇言一眼,拿完了東西就徑直從身旁走過。


    對他,簡直比對陌生人還不如。


    “阿.....阿離....。”被無視得徹底的蘇言隻覺得心髒處就好像被人用刀子剜去一塊來得肝腸寸斷。


    他怎麽樣都不能接受到,同阿離說的那樣,是一個故人。


    他/媽/的怎麽可能是故人,他明明說過要將阿離娶迴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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