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好巧。”何當離的身上如今未著寸縷,隨著輕微的動作,身上蓋著的藏青色棉被就下滑半分。露出雪白的肌膚與精致誘人的鎖骨,慵懶的靠在軟枕上,眼眸帶著嫵媚之意撫摸著垂下青絲。


    整個人如春日枝頭綻放的灼灼桃花,又嬌又純。


    “不過大師怎會突然在這,還有這次麻煩大師又救了我一次,說來小女子同大師倒是真的有緣。”宛如染了海棠花顏色的菱花/唇半揚,眼尾與眉梢處處處皆風情。就像陽春三月的江南中,不小心打翻了那一捧桃花瓣,使其撒落在了雪白絹麵上。


    何當離笑得越發燦爛,心裏頭想的越多,就連指尖纏繞著那抹青絲纏繞打卷的力度都透著撕扯頭皮之疼。


    因為她可不相信這世上會有這麽多無緣無故的巧合,一次倆次還說得過去,可,若是三倆次呢?


    不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生活如此。何況這巧合也實在是過多的有些湊巧了?


    “阿彌陀佛,貧僧的房間正好就在施主隔壁,前麵正好聽到施主的唿救聲,等趕來的時候恰好看見......。”似乎是要說到什麽難以啟齒之事,清合一張臉有些微紅,空著的手轉動著佛珠,默念了好幾句清心咒。


    “是嗎?”尾音微微上翹,帶著勾人的魅意。就像出行海上時遇到的海妖塞壬。專用著天籟般的歌喉,誘惑過路的航海者而使航船觸礁沉沒,成為自己的腹中餐。


    “那不知,大師可有瞧見那麽歹徒之人的臉了。”男人臉上的表情越是鎮定的看不出半分破綻,何當離隻覺得心裏在冷笑一片。


    怎麽就這麽的巧,不僅是隔壁又正好救了她?還有她前麵分明就沒用記得自己出過聲?


    實在是有太多的疑點重重了令人不得不懷疑,巧得就像是一連串連接好的九曲環,一環接一扣。


    “貧僧並無。”清合移開了眼,神色淡然,放下手中的端進來的白粥,正欲轉身離去。


    冷不防自己的袖袍被人拉住,一雙冰冷的小手順著手臂緩緩地往上滑動。


    “是嗎,那麽可是大師為何不瞧奴家,是奴家不美嘛?還是說奴家其實在大師的眼中頭那白骨骷髏野草無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還有她實在是太想弄清楚那人到底是不是他了。


    何況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裏,隻是一直都不曾用過罷了。


    何當離的身體很美,就像是一塊上好的白玉,白玉上雖說有大大小小未曾完全消逝的疤痕與傷口,可無端的更添了令人淩辱的美感。還有那張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開。腮凝新荔,鼻膩鵝脂的臉。


    白玉凝成的手臂虛虛的搭在男人身上,雙腿分開跨坐而上。不點而紅的朱唇微微上揚,就像是一隻準備偷腥的狐狸,更像是打算拉著聖僧淪落世俗紅塵的妖女,共赴沉淪。


    “施主,請自重。”清合見推不開壓在身上的女子,何況自己一伸手觸摸到了便是那細膩入雪的皮膚,幹脆閉上了眼。


    隻是周身寒氣不斷往外泄出,那張唇形好看的唇半抿著,臉上的表情透著寒冰。


    “自重,何來的自重,再說男歡女愛本就也是大師修行中的一種,歡喜佛不也曾是佛嘛?還是說,其實大師內心並不堅定,唯恐擔心被我這妖女給引得破了戒。”何當離湊過去對著清合的耳朵輕輕的吹了一口氣,就連手上的動作也開始有些不老實了起來。


    她實在是太想知道答案了?還有剛才的那個夢到底是真是假?


    她迫切的想要一個答案,即使理智在不斷告誡著她。這是不道德不可取的,更何況大師還是她的救命恩人,她這樣的做法與農夫與蛇又有何區別。


    “大師你為何不睜開眼瞧瞧奴家,奴家可是好生傷心得緊,不信的話大師你摸摸,看奴家的心是不是都碎了,需得大師安慰才能好得起來。”她的手摸起來比男子的還要來得有幾分粗糙,不過好歹手指細長。引導著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停留。


    有時候雨後,微小的牡丹花苞半開半合,粉中帶著幾許豔紅,千瓣花蕊由外淺內深。


    更令人著迷的是她身下男子,一副禁欲得道高僧的模樣,此刻他的手卻在做著最為下流之事。


    極致的反差,染得她不禁將腿纏的更緊了,甚至洇濕了他衣袍一角。


    何當離不知道自己身子什麽時候變得如此敏感了,暗自唾罵起了自己。泛著氤氳水汽的瀲灩桃花眼中更是不曾放過眼前之人,哪怕是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


    皙白修長的雙腿就像纏人的海藻在不知不覺中勾上了男人的腰,紅唇半啟吐著幽幽蘭香。勾人又纏人。


    “施主,你是女子,應當明白女子貞操的重要性。”清合閉著眼,任有女子在他身上有所作為。可是那臉上的表情依舊是疏離冷漠到近乎諦仙。


    何當離想,若是他睜開眼,她自己肯定能從那雙清澈的目光中看到不自愛,自甘墮落,惡心,汙穢的一係列的負麵情緒。甚至是清冷的厭惡。


    可是事情她做都已經做了,本就是打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若是在得不到答案,她擔心自己恐怕會瘋。看著近在咫尺男人薄薄的唇,忍不住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下唇。


    她還是生平第一次發現自己竟是個好/色之人。


    “是嗎,可是大師的小兄弟說的可不是這個,大師的身體可比大師要誠實得多了。”再度將自己赤/裸/的身子往前靠近幾分,嬌小的身形就像是完美的契合在了男人身上,隻是錦袍下之物,好像在不斷的炫耀著它的好精神。


    何當離也有些覺得自己會不會做得太過分了,畢竟人家師傅在如何前麵也救過自己,正當她進退兩難時。


    原先緊閉著雙眼的清合狠狠的推開她,整個人就像是落荒而逃的跑了出去。


    獨留下何當離還在錯愕茫然,難道,真的不是他?而是一個巧合嘛?


    可是她的感覺從未出過錯?


    那麽到底是問題出在了哪裏?百思不得其解。


    等何當離迴去的時候,才發現朱三和樊凡等人都還沒迴來。加上今日實在是有些過累,還要前麵吸量過大的藥物如今還殘留在身體裏,沒一會兒就枕著枕頭睡了過去。


    另一邊。


    前麵原先在原地等著何當離買白糖糕迴來的樊凡正好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而且看其身形長相不像是漢人,反倒是突厥人,不禁留了個心眼。


    可是見那人馬上就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而阿離還沒有買好白糖糕迴來,孰輕孰重他還是能分得輕的。


    隻能等迴去的時候在同阿離道歉,說清楚事情的始末了,何況還是在倆軍交戰的這個重要檔口,楓葉城中要是混入了匈奴奸細又當如何,光是想想就忍不住後背發寒。


    可是很快的,他發現自己跟丟了,正打算原路返迴的時候。又不小心見到一個賣身葬父的漂亮小姑娘正被地痞流氓調戲,強烈的憐香惜玉?英雄救美之心熊熊燃燒而起。


    後麵小姑娘又不是不斷給他磕頭說著好人一生一生平安的好話,還說著什麽自願賣身為奴等等。隻聽得他一個腦袋倆個大。


    以至於直到天黑此時才徹底安頓下來,等月上柳梢頭的時候。一拍腦袋才想起來了,自己忘記了什麽事,簡直該死。


    出城的時候又正好遇到了左右臉各印著美人紅唇香吻的三人,連忙再三詢問可有見到阿離了不曾,結果換來的連連再三搖頭。


    “不是俺說,現在這麽晚了,都快要到宵禁的時候了,阿離肯定是迴去了。”今日同樣身體力行了一整日的柳四雖然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被榨幹了,可這說話時就連眉梢間都藏著滿足的笑,手上甚至還提了不少熟食等著第二日熱了加餐。


    想來今日過得定是很開心了。


    “軍師,不是我說你,你把阿離也看得太緊了些,人家又不是三歲小孩了,至於天天將人給栓在褲頭上嘛。”喝得有些醉醺醺的朱三打了個酒嗝出聲道;“何況就算阿離長得在好看,那也是個帶把的爺們,她哪裏會吃什麽虧。”


    “要是你長得跟阿離一樣好看,小爺也天天將你栓褲頭上。”樊凡找人都快要找瘋了,不斷的懊惱埋怨自己,要不是自己,說不定自己現在都和阿離在吃著香噴噴的烤魚和甜甜的煨紅薯了。


    “老子要是真長那樣,還去打什麽蠕蠕,不如在家繡花來得好。”朱三一想到自己要是真長成了何當離那個長相,忍不住起了滿身惡汗。他如果真長了那個樣子,還去打什麽仗,直接在家裏準備嫁人才合適。


    不是他說,何當離的長相簡直比女人還漂亮,連他這大老粗看久了都忍不住會失神。


    “得了,大家都少說倆句,等我們迴去的時候就知道阿離有沒有迴去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柳三見著他們好像要馬上吵起來的糟心事,連忙老好人的出來打圓場。


    樊凡一路上心急如焚的趕迴了軍營,掀開帳篷中,果然看到人已經迴來了。現在正乖巧的用棉被將自己卷縮成一個蠶蛹,忍不住好笑的伸出手指碰了碰她臉。


    可是當一碰的時候,有些觸了電似的馬上縮迴來,混身肌肉死死緊崩著,嘴唇抿穿一條直線。


    他剛才在幹什麽,怎麽好像是一個變態一樣,那個發了燙的手指還在不斷的告訴他,他剛才做了什麽。


    還有就算阿離長得在好看,那也改變不了她是個下麵帶把的男人的事實,何況還是自己兄弟。他到底在想什麽,怎麽能這麽齷齪下流。


    還有他懷疑自己同生得盛世美顏的阿離待久了,就連對女人的眼光的高了不知多少層樓。他唯恐在這樣下去,說不定還真的要成了斷了袖子的那位。


    以至於今晚上一晚上,樊凡翻來覆去都睡不著,心裏一直琢磨著這個事。


    兄弟長得太好看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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