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怎麽都不瞧瞧奴,是奴今日不美嗎。”帶著如蘭的吐息輕哈在她敏感的耳垂處,引起陣陣酥麻之意,手更是不老實的隨意撩撥著她周身點火。


    “別鬧。”何當離咀嚼著嘴裏的油煎豬肉餃子,拍了拍他的接下來欲做的動作,秀眉微挑,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


    “可奴想要阿離,將軍您看,奴們倆個都很想您,想得都疼了好久。”輕輕歎出喉間一句呻/嚀的沉香,目光潰散,臉龐羞紅得都快要燒起來了一樣來得難受。對於與什麽羞恥自尊,他更喜歡的是阿李,隻要阿離喜歡,他無論怎麽樣都甘之如飴。


    拉過她的手,輕輕放下某地,身子就像一條無骨的蛇,纏了上,妖嬈得差點兒扭成了一個小麻花。


    何當離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換來的是身上男子的加重喘息聲,越發的柔媚入骨。


    可是她現在沒有這個心情,隻能很抱歉了湊過去他耳邊輕聲道;“乖,晚點洗幹淨了等我迴來,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一趟。”拍了拍他酡紅,春色未消的臉,而後不顧纏在身上如八爪魚黏著的她,起身離開。


    “那將軍今晚上可莫要忘記了,奴會洗得幹幹淨淨等將軍迴來的。”正處在不上不下,難受到極點的沉香,就臉眼梢處都泛起了淡淡的緋紅,就連腳趾頭都不受控製的卷縮了起來,一雙眼泛著氤氳水霧。


    “好。”


    沉香等人出去後,將身上所著的外衫褪了個幹淨,躺進了這個滿是充滿的阿離味道的地方,滿是癡/漢之色。


    手不知不覺深到錦被中,一隻手從他前麵翻亂的衣櫥中隨手拿來一件帶著淡香的內衫深嗅。


    閉上的眼迷離而朦朧,臉上浮現著歡愉滿足之色。


    “哈..將軍……阿離…。”隨著不經意間呢喃出聲,欲/望/噴薄而出。


    等餘韻退散,褲間早已深濘一片。


    沉香趴躺柔軟的錦被中,臉上滿是帶著滿足之色,將腦袋深陷進充滿的阿離味道的枕頭中,猛嗅一大口獨屬於她的芳香。


    好像隻有那樣,他空落落的心裏才至於有了一絲踏實。


    何當離說出去,其實不過是隨意在外頭逛了逛,又去軍營中出了一身汗漬,等烈日當空的時候,方才迴了府邸。


    府中早已準備好了熱水用以沐浴,甚至還不知是誰貼心的給她采了花瓣用於增香。


    隻是人才剛進去沒多久,就有一群不知打哪兒來鶯鶯燕燕就像聞到了肉骨頭香的美貌少年將她給團團圍住了,氣得她本就有些陰沉的臉,此刻沉得越發沉底。


    房間裏的擺設和她出去時一模一樣,若是說唯一不同的便是她房內的木製地板上著跪著一個隻著了緋紅金絲繡牡丹羅紗袍的男人。


    “將軍,您迴來了。”沉香顯然才剛睡醒沒多久,臉上還帶著酡紅,白皙的手修長而優美。


    “嗯?”何當離並未過多理會他,而是徑直轉身進了早已準備好的浴室內。


    “將軍,可需奴進來伺候您?”被無視後的沉香越發小心翼翼的出了聲,不時的拿含羞帶俏的目光望向她,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好啊。”原本到嘴的拒絕,不知怎的拐了個彎,成了同意。人說著話的時候,已經轉身來到了屏風外,解開腰帶,打散墨發。


    沉香擔心自己臉上的妝容沾了水後會汙了將軍的雅興,刻意將臉給洗幹淨了,露出一張姣好如滿月的芙蓉麵。此刻就像一個窘迫的小媳婦,伺候著才新婚不久的小丈夫。


    浴盆的大小正好足以容納倆個成年男子,關是看著他就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就連這手都開始有些不規矩了起來。


    “阿離,我給您搓背好不好。”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笑意的沉香,將手中的白細麻布給打濕。


    來到了正假寐著,露出雪白脊背給他看的何當離。


    白雪雖美,可是上麵密密麻麻布滿了青紫紅印後,更是很大程度的引起了男人的施虐欲。可落在沉香眼中,反倒是成了鼻酸眼澀,還有濃濃的憤怒,手中死死捏著那方雪帕,目光一瞬間變得深沉猙獰。


    阿離最近一段時間不迴來,是不是因為找了新歡,才舍不得迴來的。這個想法光是浮現在心頭一瞬,整個心髒就抽疼得厲害,宛如有人拿著刀子在一把一把的要將其戳爛才肯善罷甘休。


    何當離見身後站在原地許久沒有動作,想來是瞧見了她身上的痕跡。


    紅唇微揚,諷刺的笑了出聲,“怎麽了,是不是覺得我很惡心,不知檢點。女扮男裝犯了欺君之罪就算了,既然還學著男人不甘寂寞的跑出去找男人,活該要被人浸豬籠而死。”身上的痕跡豈能會在一倆天內才消,在加上臨走前,那男人給她喂了藥,恐是沒有十天半月定然是消不了的。


    反正看到了又如何,他們之間存在的不過就是主仆關係,若是說一句更深的,無非就像皮/肉/交易,各取所需罷了。


    “奴怎麽可能嫌阿離,倒是阿離不嫌奴就好了,奴隻是很心疼將軍。”沉香低下頭,親吻著那些還帶著新鮮青紫印子的痕跡。


    濕/濡的吻在漸下移,濕/熱的舌頭不時伸出,繞著其中打轉。


    “若是奴是個清白之人的平民就好了,說不定還有機會站在阿離身邊,奴真的很喜歡將軍,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恨不得將她藏起來,帶到一個沒有任何人在地方。可是,他的身份不允許,畢竟卑賤入了塵埃。


    “現在的你就很好。”何當離卷翹的睫毛微微發顫,不知是癢的,還是男人的動作使然。


    對於男人嘴裏的喜歡隻不過就是當成個笑話聽聽就罷了,誰要是在相信,恐怕就真的隻是個傻子了。


    此情此景她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又好像沒有。一瞬間,好像連思緒都有些飄飛遠走,可肉體還始終遺留在原地。


    “可奴更想做的是陪在將軍身邊,終有一日能為將軍遮風擋雨,奴想要的更是能永遠陪在阿離身邊,有價值的陪在阿離身邊,而不是想一個累贅的存在。”沉香不知在何時入了水,本就盛滿的水,更是不斷的望外溢出。


    本就是半透明的薄紗,此刻沾了水,更是恍然似無物。又比沒有穿時,多了幾分不可言喻的誘惑。


    一具滾燙的身體貼了上來,溫熱的唿吸噴灑在耳後。晶瑩的水珠順著雪白的肌膚下滑,水中彼此交纏的青絲漂浮在水麵之上,宛如形成一副絕美的山水墨畫。


    水波隨著動作幽幽而晃,泛出層層疊疊波瀾漣漪。


    何當離腦海中在想,就這樣吧。反正像她這樣的人,做不出什麽事,隻能不斷的用著這種方式來麻痹自己,同時也想間接的惡心其他人,本就是一灘散發著腥臭腐爛的爛泥。


    這樣就很好......。


    可是為什麽她心裏頭空落落的特別難受,就好像比之正常的人,缺少了點什麽東西。


    潑濺的巨大水花聲響起,隨意披了件外袍起身的何當離抱著差不多比她高半個頭的沉香來到了窗邊小幾上。


    原先小幾上放著的白瓷美人咬花瓶被隨意的打翻在地,今晨新折的緋紅薔薇花瓣落了幾瓣香。


    男人臉上帶著緋紅,就像打翻了胭脂盒染上的白雪。


    “哈.....阿...阿離....。”前麵本就難受得不上不下的沉香哪裏能感受到那麽溫柔的何當離,隻覺得自己好像就要化成了一灘水,徹底迷失在了阿離二字中。


    “乖。”臉色平靜得仿佛不是在做那檔子事的何當離附身下去,細細密密的親吻著他腿間的那朵墨蘭,和他公子一模一樣的墨蘭,眼帶濃重的癡迷之色。


    她有時候在想,這算不算是一種命定的緣分。


    真品走了,最起碼還還有過與之相似的贗品在陪她,致使她不會活得過於艱難。


    聖旨下去的第三日,何當離便同其他幾位曾經去過楚國的官員,在天才微微亮的時候,便一塊兒出發了。


    沉香在第一時間聽到風聲的時候,邊忙著跑前跑後給她準備一路上要穿的,吃的,帶著,都快要趕得上滿滿倆大車了。


    甚至夜間抱著人入睡的時候,都不斷的想要迫使她在身下答應,癡纏著帶他一塊兒去。


    可換來的總是無功而返與黯然傷神,隻能忙前忙後的給她準備好一路上有可能所用到的東西。甚至一個大男人還學起了女紅,一度惹得何當離哭笑不得。


    甚至沉香還沉著臉,麵色凝重的說著;“阿離在外這麽辛苦的,身為賢內助的奴在如何也要打理好府邸才對。何況這世上又並沒有說過不允許男子操持中饋的。”


    出發的那天,天上罕見的下起了細密連綿的小雨,連帶著打濕了滿地緋紅。


    城門口處有著不少相送之人,大部分都是為了來看虎威將軍的姑娘家。遠遠的,騎在高頭大馬身上的何當離恍然間好像在二樓的一間窗口處,瞥到了許久不曾相見之人,隻是隨意一掃,便收迴了目光。


    此番隨他一塊兒前行的還有樊凡與朱三二人,好比得過自己孤身一人。


    在半路途中,她收到了一個精致小巧的沉香雕花木盒子,是來自當初西邊之地寄過來的。


    木盒子裏麵沒有什麽,隻有一個用著天青色打底,上繡鴛鴦戲水的小巧荷包,還有一封信。


    信無需看,都知道裏頭寫的什麽。


    反倒是那個荷包裏居然裝了一張滿是米青幹後,黃白點點的純白帕子,還有一小把彎彎曲曲的黑毛。


    和尚不長頭發,這物是從什麽地方剪來的可想而知。


    他倒是越發不知廉恥來了,虧他還是個六根清淨,不染半分世俗的出家人。


    說來,時間都快要久遠得連她那時這麽同一個六根清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小師傅給攪合在了一起都快要忘記了。


    隻記得現在迴想起那時的情況,宛如一切都是一個夢境,應該說是噩夢才對。


    更何況如今還糾纏得就像一段孽緣,拔不開剪不掉的鋼絲線。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將軍你命中帶煞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花枝繞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花枝繞並收藏將軍你命中帶煞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