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南山快被自己幾個朋友和弟弟給氣死了,全都一個鼻孔裏出氣,弄得他心中怒火翻湧,想拔刀殺人!


    因為康寶研管蔣南山管太嚴格,連煙都不給他買了,氣得蔣南山跟她冷戰。


    起初他還能從朋友那裏要來一兩條,跟一群豬朋狗友躲在廁所裏吞雲吐霧,但要煙的次數多了,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所以最後一節課的時候,蔣南山對康寶研說:「你給我一百塊錢。」


    康寶研在收拾自己的東西,臉色平靜,「你要錢幹嘛?」


    「買飲料。」


    「買飲料要一百塊錢?你喝得了這麽多?」


    「還要買煙!」他忍無可忍,開口。


    「走吧。」康寶研說。自從賺得了生活費,又握上了蔣南山的經濟大權,康寶研走起路來,腰杆子都變直了。


    蔣南山跟在她身後,提著個書包,手長腳長的,「去哪?」


    「你不是要買飲料嗎?去食堂。」


    兩人進了食堂,康寶研拿出個小本本,這是專門記蔣南山消費的記帳本,「要喝什麽?跟食堂阿姨說吧?」


    蔣南山看她識相,一口氣點了十幾罐飲料。


    「你一個人喝?」康寶研皺皺眉,問他。


    「請籃球隊的人一起喝啊。」


    「不行。」康寶研直截了當的拒絕,「你隻能買你自己的,最多兩瓶。」


    「靠!」蔣南山眼神暴怒,「康寶研,你什麽意思?」


    康寶研平淡道:「既然蔣叔叔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我,還付給了我傭金,那這件事就是我的工作,我會盡心辦好它。」


    「你這是存心膈應我了?」


    「南山,咱們都是高中生,沒有經濟收入,別沖冤大頭了。」


    「……他們叫我請客?我怎麽能不請?」他花錢花慣了,有了種花錢就是大佬的虛榮心,況且,大家確實喊他大佬,他一個大佬,怎麽能連飲料都不請朋友喝呢?這也忒小氣了。


    康寶研淡淡道:「要是你開口叫他們請,他們也不一定會請你,下次他們在說,你就說沒錢。」


    「……」蔣南山一肚子火,「我之前怎麽幫你的,你都忘了是不是?現在日子好過了,握著我的零用錢這樣對我?」


    這對他來說,簡直是過河拆橋,忘恩負義,他對她那麽好,她憑什麽這樣對他,讓他丟盡了裏子,也丟盡了麵子。


    康寶研抿了下嘴唇,「南山,你這麽說不對,我並沒有花你的錢,我隻是幫你管理帳目,合理消費。」


    「去他媽的合理消費,水都不讓我買一瓶,叫合理?」


    「我現在不是在給你買嗎?」


    「……」蔣南山的俊臉又怒又煩,「我連多買幾瓶你都不讓,我還有什麽自由?」


    「你能自己賺錢了,就有了消費自由。」


    「……」蔣南山的自尊心受損,飲料也不要了,一把揮落在地,氣沖沖地指著她的巴掌臉說:「真好,康寶研,你真會做人!我從前對你好,都是我看走了眼,你就是狼心狗肺,吃裏扒外,我看錯了你!」


    說完,衝出了食堂,一句話都不想在跟她說。


    明明是他家的錢,她憑什麽攥著?這個生活清貧一直被他憐憫照顧著的弱雞女人,握著他家的錢就想壓他一頭?沒門!


    他氣沖沖跑到籃球場裏,見蔣青弈跟吳桐在練球,跑過去,搶了兩人的球,氣不順地狂拍著。


    蔣青弈跟吳桐一頭黑線。


    「神經病吧?」蔣青弈挑挑眉。


    吳桐已經去旁邊拿了個新的球過來。


    吳知枝跟陸焉識也在場上,陸焉識連續投籃,而吳知枝再給他數籃球數,表情非常振奮。


    另一邊,康寶研見蔣南山氣走了,嘆了口氣,把地上的飲料撿了起來,拿出自己的錢包,用自己的錢付了錢,然後把飲料帶去球場給蔣南山。


    誰知道蔣南山不要,正在氣頭上,一把揮開了那瓶飲料,「滾開!」


    飲料滾落在地麵,康寶研臉色蒼白。


    其他不明所以的人麵麵相覷。


    吳知枝知道為什麽,慢慢走過去,撿起地上那瓶寶礦力,黑眸看向蔣南山,「你過分了啊。」


    蔣南山沒說話,瞪著康寶研。


    他現在很後悔,非常的後悔,之前幹嘛對她那麽好?還把她往家裏帶,引薦給老爸做了青弈的補習老師……


    嗬嗬,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是怎麽了?」隊員葉繁走上前問蔣南山,都是平時跟他一起訓練的隊友,關係挺好的。


    蔣南山冷著臉,不想說這事。


    偏偏康寶研不識相,看向葉繁,直接開門見山,「你們以後別叫南山請客吃飯了,他現在沒有錢,蔣伯伯不給他零花錢,他自己一分錢都沒有……」


    「康寶研!」蔣南山臉色極其難看,就像給人當眾打臉了似的,一陣青一陣白,為什麽要當眾說這個?請不起同伴,他已經覺得夠丟人了,偏偏她要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出來,這是什麽意思?等下籃球隊的人還以為他老是私底下跟寶研抱怨他們老吃他的喝他的。


    他從來都沒有說過,這都是康寶研自己的自作主張。


    這股自作主張讓向來愛麵子的蔣南山惱到了極點。


    葉繁說:「誰叫他請客吃飯了?我們都是請來請去的。」


    康寶研態度冷淡,「那就好。」


    這下,葉繁皺起了眉。


    而蔣南山,直接爆發了,心口的怒從腳底一直升到頭頂,他的臉全被她丟光了!他從來沒有這麽丟人過!


    他氣得一把砸了手裏的籃球,勢不兩立地指著康寶研說:「康寶研!我以後不想在見到你!」


    康寶抿了抿唇,沒有辯駁。


    吳知枝過去對葉繁說:「其實寶研也是為了南山好,每次他交女朋友,都花那麽多錢,他爸媽早就有意見的,說的不是你們。」


    康寶研其實就是故意說的,籃球隊那些人知道蔣南山有錢,總是言裏言外讓他請客。


    她今天就是刻意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出來,讓他們都明白,蔣南山沒錢,以後不要在叫他請客。


    但她黑臉唱完,吳知枝總要出來圓圓場的。


    她說完,葉繁便點點頭,「你是說林芷芯嗎?」


    「對,就是她。」


    「當時我也覺得,南山給她花太多錢了,我們籃球隊的人都覺得挺誇張的。」


    「是啊,這不就惹蔣叔叔不高興了,斷了南山的零花錢。」


    葉繁點點頭,「那南山還真倒黴。」


    「是的,理解萬歲。」


    「這個我們肯定能理解啊。」


    尬聊到此結束,吳知枝迴頭看了康寶研一眼,康寶研也看著她,沖她點了點頭,好像在說『我沒事』。


    *


    康寶研一直等到蔣青弈打完球,才跟他一起迴家。


    蔣青弈向來是不坐家裏的車上學的。


    他的文藝中二病已經到末期了,就喜歡騎單車,覺得自己就像電影裏的男主角,白衣飄飄,掛著個斜垮包,姿態從容的從女孩們眼前經過,微風輕輕拂過,他的黑髮飛起,側臉俊美……


    啊!這該死的魅力~


    他跟寶研到單車停車場,開了自己的寶馬(單車),一輛很小的新型單車,目前他們這就流行這種。


    開完鎖,他帥氣一蹬上去,沒坐穩,差點從另一邊摔下去,「寶研,坐上來,我載你。」


    康寶研頗不信任地看著他,「你載得動?」


    「這不廢話嗎?我一個大男人,能載不動你?開玩笑!」


    結果,真的載不動,蔣青弈使勁吃奶的裏在前麵蹬,結果速度跟別人走路差不多。


    康寶研實在於心不忍,抱著書包,「要不,我自己下來走?」


    「不用……」最後一個用字在口中轉了一圈,蔣青弈滿頭大汗,說:「寶研,你該減減肥了,實在太重了。」


    「……我才89斤。」


    「那這是怎麽迴事?我怎麽完全瞪不動?是不是鬼壓車了?」


    「我看下。」康寶研沒問他,直接從他車後座跳下來,嚇得蔣青弈臉色一變,捏住車閘。


    「寶研!你怎麽忽然掉下來了?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摔了呢。」


    「沒事沒事,你騎得和走路差不多,我跳下不費吹灰之力。」康寶研看了眼單車的輪子,「我知道了。」


    「什麽?」


    「你單車沒有氣了,所以才走不動。」


    「……靠!不早說。」


    兩人牽著單車到學校門口修單車的地方把氣加上,這迴騎得就順暢了,蔣青弈一臉輕鬆,把康寶研帶迴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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