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著話,隻聽得雅間裏的電話響了。


    房致遠接過電話,就小聲言語。看到房致遠有意迴避他,簡世超若有所思。


    吃完了飯,兩人就各自迴到了辦公室。


    剛才,房致遠接到了韓惠心的電話,她說今天是她二十四歲的生日,她想晚上跟他在一起度過這個生日。聽到這個消息,房致遠心裏感到很興奮,與自己喜歡的女人度過一個生日良宵這是多麽浪漫的一件事啊。


    坐在椅子上,房致遠在想給韓惠心買一個像樣的禮物?


    這些年,房致遠雖然不是一個貪欲很強的人,但還是在節日和許多特殊場合,接受過別人的錢財,幾年來,在他的銀行賬戶上,已經有了不少的存款。


    現在,他琢磨著去哪家商店去買生日禮物。想了一會,房致遠就想下午去一趟卓展大商場了,這是泰城最有品位的商場。


    房致遠有一個中午休息的習慣,每天中午都要躺在辦公室裏間的床上睡上一覺。如果不睡,就會感到頭昏腦漲的。


    一覺醒來,他看了一下表,已經是下午一點半了,就獨自一人悄悄地離開了市政府大樓,在路上打了一輛的士,就向卓展商場開去。


    到了商場,房致遠就到了四層的金銀首飾專櫃。平時房致遠沒有逛商店的習慣,有時迴省城他的妻子讓他陪著逛商店,但他都以各種理由推脫了。今天,為了給自己喜歡的女人買生日禮物,他可是破天荒地來到了商場。


    在金銀首飾專櫃,房致遠轉了半天,最後他看中了一副紅瑪瑙項鏈,就買了下來。


    晚上的時候,房致遠跟韓惠心在秦嶺賓館又見麵了。


    一見麵,兩個人就抱在了一起。


    “致遠哥,我好想你!”說著,韓惠心就蹺著腳吻了房致遠。現在他們已經適應了彼此的氣息,隻要是在一起總是用這樣的方式傳遞彼此的感情。


    親熱了一小會,房致遠深情地看了韓惠心一眼,發自內心地誇道:“惠心,你今晚真美,就像是一位公主,那麽清新淡雅。”


    正如房致遠誇耀的那樣,今晚韓惠心打扮得非常別致。她的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很薄的時尚襯衫,下身穿了一條肉色的長裙,臉上隻是化了淡妝,那清麗的模樣,就像是一朵風姿綽約的百合。


    欣賞了一會韓惠心,房致遠拉著她的手去了餐桌。


    他倆緊挨著坐著。房致遠從自己的公文包裏拿出了那個首飾盒,從裏麵取出了那條紅瑪瑙項鏈。“惠心,我今天下午去了商場,特意給你挑選了這個紅瑪瑙項鏈,因為我感到你的氣質很適合戴它。這條項鏈就作為我獻給你的生日禮物吧。”


    說著,他就把紅瑪瑙項鏈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韓惠心沒想到房致遠會買這麽貴重的禮物送給她,內心裏十分感動。“致遠,謝謝你的禮物,我現在好感動,都想哭了。”


    房致遠就趁機把她攬在懷裏,很溫情地對她說:“今天是你的生日,可不許哭,我們一會兒就開始吃生日蛋糕。”


    下午的時候,房致遠責成辦公廳行政處的同誌,親自到秦嶺賓館安排了生日蛋糕。現在房致遠也有點想開了,現在有權不用,以後無權後悔。所以,他自己顛覆了他一貫的原則,開始往享樂主義方向發展了。


    韓惠心幸福地依偎在房致遠的懷裏,她現在越來越感到他是一個靠得住的男人了。


    麵對韓惠心,房致遠是打心眼裏喜歡。她渾身散發的知性女人的魅力是他最看重的,跟他在一起,他也感覺自己年輕了,有活力了。而韓惠心眼裏的房致遠也是那麽讓她中意。他的敦厚大氣的氣質強烈地吸引著她。她知道房致遠有家庭,但她還是鍾情於她,甘心做他的紅顏知己,隻要兩人心心相印,意氣相投,就不去在意那些形式,這就是韓惠心對感情的想法。


    兩人親熱了一會,房致遠就對她說:“惠心,你看我差點忘了給你切蛋糕了。”緊接著,他就為韓惠心切了一小塊蛋糕。並用叉子,夾起一塊,輕輕地送入她的口中。


    兩個人的生日宴會,雖然氛圍不夠隆重,但在韓惠心的眼裏,這已經是一次非常好的生日聚會了。對於房致遠今天的表現,韓惠心給他打了一百分。


    吃完了蛋糕,韓惠心就站起身來,到桌旁起來了那瓶路易十三,“致遠,我倆喝點吧,這樣美好的良宵沒有酒怎麽能行。”


    高高的酒杯,頓時被醇黃的色彩充滿了。“為了我們今天的相會,我們幹一杯。”房致遠很深情地說。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為了我們的感情一飲而盡。”韓惠心也隨著房致遠的激情而敞開了自己的心扉。


    情人之間喝酒絕不是為了買醉,這酒裏蘊藏著他們之間的情感。


    一杯杯的酒,為韓惠心的生日而幹。喝了一會,房間裏響起了優美的旋律,這是賓館特意為過生日的客人準備的。


    韓惠心深情地望了一眼房致遠,“我們跳一支舞吧。”房致遠幾乎是不會跳舞,但他此時也不能攪了韓惠心的興。他立刻大方地接受了韓惠心的邀請。


    有些雜遝的舞步在房間裏做著圓周運動。房致遠跟韓惠心跳著慢四步,看著她粉裏透紅的臉,他心中被濃濃的愛意包裹了。


    跳了一會,韓惠心香氣繚繞的身體,仿佛是被一塊巨大的磁石吸附著房致遠。她湊近他的耳畔,低聲喃喃:“致遠,我天天都在想你,我們什麽時候能永遠在一起呢?”


    “惠心,我不是答應你給你買房子了嗎,等過些日子我就抓緊給你落實,到時,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跳完了舞,房致遠和韓惠心就去沐浴了。


    這一夜,身心進一步融合的兩人都很興奮,他們談了未來的生活,談到了他們的感情。房致遠對韓惠心說:“惠心,你是塵緣饋贈給我的高貴禮物,有了你,我的生活充滿了溫暖和希望。我會一直對你好,如果條件成熟,我會娶你的。”


    韓惠心喜歡房致遠說這樣的話,雖然她知道他的話裏也有些水分,就比如說結婚這件事,她壓根就不抱希望。但房致遠如此表達,她也是喜歡的,俗話說望梅止渴,韓惠心還是希望有一天能夢想成真。於是,她對房致遠說:“你有這心就難能可貴了,我還能奢求什麽呢,心到意到就行了。”


    他們說著知心話,房致遠摟著柔弱無骨的韓惠心,遍是珍惜和疼愛。


    第二天,還是像以往那樣,房致遠讓韓惠心在客房內再休息一會,他則早早地離開了,他這樣做是為了躲避人們的眼睛。


    房致遠到了市府大樓的時候才七點半,他剛一上樓,就看到了一個人,這人正是陳光華。


    “市長早上好!”


    “小陳,你也好,怎麽來這麽早呢?”


    “我在等您。”


    “你找我有事?”


    聽到房致遠的問話,陳光華的臉倏地一下子紅了,“我想跟市長說說我自己的事。”


    “那好吧,你這就跟我上樓去。”


    到了三樓,陳光華就跟房致遠去了辦公室。


    “有什麽事你就跟我說吧。”


    陳光華有些拘謹地看了一眼房致遠,有些委屈的說道:“房市長,我今天鼓足勇氣來找你,就想說說自己的心裏話。我也是市府的一個老秘書了,我在秘書處已經幹了快六年了。跟我一起來市府的秘書現在就剩下我了,他們有的已經提職,有的下海經商了。有一句俗語說,不願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兵。我也一樣,我在秘書處兢兢業業幹了六年,我也想趁著這次年底易人實現我的理想,就是讓自己在進步的路上前進一步。昨天,我也找了簡副市長,他答應我把握安排到市政管理局當一個副處長,為此我心裏很不平衡,我付出的與我得到的根本不成正比。”


    聽到這,房致遠聽出了眉目,就問他,“那你到底想去哪個部門呢?”


    “市長,其實我的要求也不高,我還想留在機關,隻要給我一個正處的職位,那麽我甘願為領導服務到退休。”


    “那好吧,我也知道了你的想法,以前我聽簡副市長說過你,他說你很聰明能幹,今天看來,你還真是一塊好料。”


    陳光華此時有點感動了,他沒想到房致遠是這樣的平易近人。他通過與房市長的交談,他感到自己的仕途還是會有柳暗花明的轉機。陳光華跟房致遠說完了話,就離開了。


    在辦公室坐了一會,房致遠給韓惠心打了一個電話,問她走沒走呢?


    韓惠心告訴房致遠她已經離開了秦嶺賓館。於是,房致遠在電話裏又跟韓惠心說了一些貼己的話,他知道自己已經深深陷入了韓惠心的情網之中,他的眼前不時地會出現她窈窕的身影。此時,房致遠感到自己已經讓生命有了一次鳳凰涅槃,在韓惠心給予他的無限柔情裏,他有些迷醉了,道德的禁錮就像被感情的洪水淹沒了一樣,他初萌的暗情開始肆意地泛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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