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小曼聽著簡世超的話,心裏有些感動了。結婚這麽多年,他也沒像今天這樣關心過她。但她不知道簡世超為何轉變的這樣快,她想,這裏一定是有原因的,否則以她對簡世超的了解,他絕不會這樣殷勤地待她的。


    章小曼吃著簡世超炒的菜,別說味道還真不錯。看到章小曼吃的津津有味的,簡世超就給她倒了一杯葡萄酒。吃了一會,章小曼還是忍不住問了簡世超:“你今天為何對我這樣好?我感到太突然了。”聽著章小曼的話,簡世超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對於章小曼的話他無可非議,換做他也會感到突然的,因為事物發展都是有連續性的,一旦這個連續性被切斷,當事人就會感到很驚訝,這是很正常的心理反映。


    看到簡世超沒說什麽,章小曼接著說:“雖然我感到突然,但我還是要謝謝你,你做的菜我很喜歡吃。”


    “你喜歡吃就多吃一點,我今天做飯真的沒有什麽值得你驚訝的,我隻是想對你好一些,因為你是我的妻子。”簡世超還是適時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章小曼白皙的臉陡然紅了,白白的玉項也被漫浸成了酡紅色。看到眼前的妻子,簡世超好像不認識了似的,今夜她顯得是那樣光彩照人。雖然她仍像往常一樣沒有刻意打扮,但她的天生麗質還是給簡世超以視覺的衝擊。


    章小曼原來是這樣美,可以前對這種美為何熟視無睹呢?是婚外戀遮掩住了他發現美的心靈之窗?還是壓根他就褻瀆了妻子的美。抑或是因為對荊玉白的反感情緒積存了一種不正常的潛意識。


    簡世超在桌前忽然有了一種衝動,他今晚就要讓章小曼成為他真正的女人。


    看到簡世超在看她,章小曼就對他說:“我比起你的那些女人是不是不夠美呢?”簡世超就說:“我哪有什麽女人,都是你給杜撰的,我現在心裏隻有你!”簡世超明知道自己在說假話,但他卻說得如此坦然,因為他今晚想要章小曼了,拋幾個甜棗也是必要的。


    喝了一杯酒的章小曼頭有些發暈,對於簡世超的話她已經分辨不出真偽,隻是感到他的話很中聽,女人大都是喜歡聽奉承話的,章小曼也不例外,她被簡世超的糖彈擊中了。


    看到妻子粉紅的臉頰,簡世超對她說:“小曼,你別再喝了,我們休息去吧?”可章小曼卻又拿起酒瓶,給自己的酒杯倒滿了酒。邊倒邊說:“今天好開心,我要喝個痛快,我要一醉方休。”聽到妻子說這樣的話,簡世超感到她真喝多了。於是,他就不想讓她喝了。可剛想挪走酒杯,卻被章小曼製止住了。她用手緊緊地抓住簡世超的手,“今天是我最開心的一天,你就讓我喝吧,我不會喝醉的。”


    簡世超見狀,隻好任由她去喝酒了。


    看著妻子喝著酒,簡世超的心裏也像裝了五味瓶,什麽滋味都有了。他很難想象這麽多年章小曼落寞的婚姻生活。從結婚到現在,他沒有碰過她,她天天過著守活寡的生活。想到這些,簡世超的良心更有些過意不去了。那天,章小曼對他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荊玉白在那方麵有缺陷,對於一個女人而言,能對他說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妻子的話已經是在告訴他她是清白的。但他還在以她與荊玉白有精神上的來往為由,不願意承擔一個丈夫對妻子應該履行的義務。


    簡世超此時真的在檢討自己了,他感到自己已經變得很壞很壞了,作為一個市府的高官,他的確做的有點過了。這些年,跟他有染的女人,他已經記不清了,但他也知道自己有些刹不住閘了。對女人對金錢的欲望,已經占據了他的靈魂,想要現在幡然醒悟,他已經做不到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別讓良心太愧疚。尤其是現在對待妻子,盡管他還深愛著閔婉秋,但他也想與妻子改善一下關係了。


    簡世超在沉思的時候,章小曼已經把第二杯酒喝完了。她醉眼朦朧地看著簡世超,迷糊不清地說:“我還要喝酒,這酒真好喝,我的身子都在飄了。”


    簡世超知道章小曼已經喝多了,就繞過桌子來到了她的麵前。剛走進她,簡世超就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兒,簡世超站著她的身旁,視野裏忽然出現了曲線柔和的蜿蜒,這無疑是會讓異性生出無限遐想的所在。可這樣美的形象,他卻扔在一旁不予理會,這不是遺憾什麽呢?想到這些,簡世超心裏忽然萌生了一種探秘的心理,他想,今晚也許就是一個絕佳的契機,他想與妻子親近了,心不由亢奮起來。


    簡世超用手扶住了章小曼,輕輕地對她說:“小曼,我們迴房休息去吧,你不能再喝了。”看到簡世超站在她的麵前,章小曼忽然哭了。這突然的變化讓簡世超很意外。


    章小曼哭的很傷心,簡世超就給她拿來了濕巾,幫她擦拭淚水。


    有人說,酒後的哭泣是人生最透徹的宣泄。對於章小曼來說,這哭泣則在消解著這麽多年來內心的積怨。


    簡世超沒敢勸章小曼,他知道她在宣泄著自己對傷心婚姻的一種情緒。就讓她哭個夠吧,哭出來,心情就會好受一些。


    聽著章小曼的哭聲,簡世超在內心裏也有了自己新的想法,就是今後要盡可能地對章小曼好一些,那樣他的良心也會好受一些。


    哭了一會,章小曼感到累了,這時,簡世超就勸她迴屋休息去。可她已經站立不起來了,她從來都不喝酒,今天喝多了,身體已經不勝酒力,簡世超就用力將她扶起來,然後就背著她去臥室了。


    到了臥室,簡世超就把章小曼放到了床上。看她醉成了那個樣子,簡世超浪漫的想法也沒有了。可他剛想轉身離開臥室,他的手卻被章小曼抓住了。“世超,你別走,今晚你就在這陪我吧!”簡世超以為章小曼喝多了,可聽著她的話,表達的意思是那樣清晰。簡世超的情感又被章小曼的這句話撩動了,他轉迴身,開始深情地撫慰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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