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養養,不比那些靠臉吃飯的頂流強啊!


    秋東被說的默默換了個姿勢,不動聲色的遮掩住心虛。


    貧窮是原主的,貧窮和落魄能帶給他什麽氣質,可想而知。如今在許寧月眼裏不一樣的氣質,約莫是因為已經換了個芯子。


    他心裏對飄在空中把自己扮成狗仔對著許寧月瘋狂拍照的996說:


    「以前常說我失憶前是個影帝,我深以為然,事實證明,我這影帝其實是不合格的。」


    要不然不能被許寧月一眼看出破綻。


    嘴上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


    「能拿到孟安國妻子的聯繫方式嗎?」


    許寧月一聽,雙眼放光,邊滑手機搖人,邊給秋東豎大拇指:


    「不愧是我許寧月唯一承認的朋友,這默契,真的!」


    秋東屈起食指敲桌子,提醒她:


    「你剛拿了獎,正是被人用放大鏡觀察的時候,說什麽都會有人惡意曲解,先讓你公司那邊停一停,咱們看看這位孟太太的意思再決定也不遲。」


    要是孟太太願意和許寧月聯手,出麵料理了孟安國,那鄭坤一個抱大腿的也就掀不起任何風浪,許寧月還不用置身風波中。


    此時已經下午六點四十分,距離約定好的八點還剩一個小時二十分鍾。


    服務員進來上菜,都是秋東以前喜歡的口味,額外加了一道補身體的藥膳。


    許寧月嘴上不說什麽,心裏對秋東的身體狀況十分擔心。


    秋東坦然接受了這份好意,慢慢品嚐,在許寧月不斷和人打電話的聲音中,想起有關孟安國的往事。


    孟安國,準確來說,是秋東在京大的舍友。


    當時秋東疲於奔命,整日忙忙碌碌,宿舍成了單純睡覺的地方。他是全宿舍四人中起的最早,睡的最晚的,隻有熬夜打遊戲的舍友能見到打工晚歸的他。


    於是對舍友的私事知之甚少。


    秋東的印象中,舍友孟安國是個非常活


    泛的人,經常有他的朋友去他們宿舍串門,甚至留宿,兩個人擠一個床鋪,對大學男生來講都是非常正常的事,無非是他的這位舍友,交友廣闊,常帶不同的朋友在他們宿舍留宿而已,秋東從未懷疑過什麽。


    秋東因為在校外兼職的原因,常幫舍友們帶校外的小吃迴來打牙祭,偶爾趕不上查寢,舍友們也會幫他糊弄過去,大家麵上處的還行。


    直到大四畢業這年,同學們保研的保研,考公的考公,出國的出國,想步入社會的,也都拿到了不錯的offer,即將各奔東西,心裏難免悵然。


    孟安國多喝了幾杯,和他的男性「朋友」在剛進門的那張床上就進行了脫光衣服的負距離接觸,好巧不巧,那正是秋東的床。


    宿舍的單人床兩個大男人擠在一起並不舒服,孟安國完事後迴自個兒床上唿唿大睡,留下那位炮、、友單獨躺在秋東床上,沒穿衣服,身上全是曖、、昧的痕跡。


    被清早迴來的另兩位舍友看了個分明。


    孟安國那小子雞賊的很,聽見動靜,三兩下套上外衣,見勢不對,對著秋東的床鋪就喊:


    「劉猛,劉猛!昨晚我睡的死,你不是說要和秋東擠一擠,請教一下關於他實習的事嗎?半夜迷迷糊糊還聽見你們嘀咕呢,動靜可不小,一大早的,他人呢?」


    劉猛做賊心虛,人都傻了,壓根兒沒聽清孟安國在說什麽,囫圇穿上衣服,捂住臉就往外跑。


    這一跑,可不就更加證實了孟安國的說法嘛。


    那兩位室友人也傻了,之前校園裏傳過不少秋東和女生的八卦,都快把秋東傳成京大海王了,他們也不覺得奇怪,畢竟秋東那張臉,有做海王的資格。


    誰都沒想到,那小子竟然是個男女不忌的貨!


    這兩位室友覺得三觀受到衝擊的同時,倒也沒其他想法,畢竟他們一個保研了,一個準備出國,秋東拿到了心儀公司的入職邀請,往後幾年都不會有交集。


    再說,過了一開始那陣衝擊後,仔細迴想一下往日的相處中,秋東根本沒對他們動手動腳過,人家即便是個同性戀,也沒把主意打到他們身上,他們更加沒什麽好擔心的。


    可孟安國做賊心虛,怕舍友找秋東求證,這是個一戳就破的謊言。這年頭同性戀並不被社會普遍認可,雖然從政治正確的角度來說,同性戀自由,同性戀無罪。


    可大環境上來講,他敢對父母出櫃,父母就敢把他送去戒同中心接受電擊治療。他敢在學校公開承認他是同性戀,學校的獎學金,大型比賽,乃至於保研,往後考公,都沒他的份兒。


    他隻是想趁年輕多玩玩兒,並不想為此毀掉光明的前途,被身邊大多數人看做異類,一輩子活在別人異樣的眼光中。


    這件事令他惶恐不安,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當天就找人將此事宣揚出去,並給秋東實習的公司寫匿名舉報信,說秋東是個人品存疑的同性戀。


    秋東已經在京市某世界五百強企業實習了,還不知道他又被同性戀了一迴。


    直到公司領導找他談話,讓他主動辭職,並委婉的告訴他,他在學校的所作所為,會給企業帶來不好的社會影響,秋東才輾轉從許寧月那裏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當時,隻有許寧月堅信秋東是無辜的,因為秋東那個打工狂魔,即便得到了非常好的實習職位,依然在外麵攬私活兒賺錢,一天最多睡五個小時,壓根兒沒空搞七搞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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