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恐怕以前沒少這麽幹過吧?」中原中也冷哼。


    「偶爾、偶爾……」


    淺野幼寧心虛到底, 又反應過來, 同樣提高音量, 不甘示弱地問道:「等等, 我還沒有問你呢!你怎麽會在屍魂界?」


    話落, 淺野幼寧又覺得自己這個問題沒有必要——除了浦原喜助, 還能有誰?


    「你該不會就是喜助找的幫手吧?」淺野幼寧捏捏眉心,咬牙:「你跟喜助瞞著我背地裏到底都聯繫過多少次?」


    中原中也權當沒聽到淺野幼寧的問題, 揉了揉她的腦袋:「你答應過我, 不生氣的。」


    淺野幼寧:「我什麽時候——」


    她突然想起來離開前和中原中也的對話,不可置信地睜圓眼睛:「你竟然一直沒有放棄闖屍魂界的打算?」


    「我沒有想那麽遠。」中原中也坦白:「我原本是想,如果淺野家族來人,我就把他們都處理掉。萬一處理不好, 你真的被帶迴屍魂界,我再採用這種辦法。至少,如果你不想留在這裏,我就帶你走。」


    難怪他鬆口鬆得那麽痛快, 淺野幼寧深吸一口氣:「帶路的人應該是夜一,她人呢?」


    「不知道。這次來屍魂界的不隻有我, 還有四個高中生。經過斷界時遇上拘突, 我和他們分散開了。」中原中也答完, 又把淺野幼寧被他揉亂的頭髮理了理:「別想太多,我早就跟你說過,該我保護你了。」


    「我既然已經站在這裏,就沒有想過退縮這種事情。」


    他一挑眉,笑得張揚恣肆:「還是說,你覺得我會怕?」


    「……」


    「你當然不怕,你膽子比誰都大。」淺野幼寧靜默一瞬,嘆了口氣,怕的人是她才對。屍魂界最近局勢複雜成這樣,誰知道藍染惣右介到底在搞什麽鬼?偏偏中原中也還不怕死地闖進來。萬一迴不去,可真的是連靈魂都不復存在了啊。


    「那又有什麽關係?」中原中也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麽。


    他微微俯身,抵著她的額頭:「相信我,說過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就絕對不會食言。」


    他確實從未食言過。


    淺野幼寧輕輕眨了下眼睛,注視著近在咫尺的鈷藍色,慢慢道:「但我暫時還有事,不可能一走了之。」


    「那我就來幫你先解決掉它們。有什麽事,交給我來做就好。」


    「十三番隊的隊務你又處理不了。」淺野幼寧話是這樣說,手卻環住他的脖子:「晚點我要去淺野家收集一點情報。你先休息一下?出發時我喊你。」


    「那你現在呢?是要處理隊務?」中原中也問。


    「嗯。」淺野幼寧狀似不經意間撥弄了下中原中也的choker,確認被戴得很好以後,開玩笑道:「就像你在港口mafia是幹部,我在屍魂界也是副隊長啊,都是大忙人。」


    中原中也被她的動作弄得有點發癢,空出一隻手來抓住她的兩隻手腕:「別鬧我。你先處理隊務,我在旁邊陪你。」


    「我這裏可沒有遊戲機給你打發時間。」淺野幼寧搖搖頭:「你休息就好,省得我還要分心。」


    中原中也想了想:「那我去找一找其他闖入瀞靈廷的人。我答應浦原先生看顧他們。」


    「也行,那你可以叫上你的那五個朋友一起,萬一遇到什麽事,他們還能幫你打掩護。」淺野幼寧鬆開手,叮囑道。


    中原中也沖她揚眉:「所以,你當初就是因為聽鋼琴師他們說到我,才跑去現世的?為什麽不告訴我?你應該沒有其他事瞞著我了吧?」


    淺野幼寧心虛了起來。別的事……大概,應該還有一件?


    她拉了拉中原中也的衣擺,放軟聲音,嚐試萌混過關:「中也,別跟我計較啦?」


    「這樣就夠了?」中原中也抱臂,斜睨著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完全就是『我錯了,下次還敢。』從小到大都一個樣,你以為我會——」被你騙過去?


    中原中也的話戛然而止,唇角被微涼的溫度貼了貼,一觸即分。


    「這樣夠不夠?」


    淺野幼寧別開眼睛,萬幸他們還沒來得及點燈,室內一片昏暗,多少算是遮掩了一點赧然。


    「喏,誠意給你了,快去做你該做的事。」


    中原中也這迴沒再繼續說下去。他像是抱怨般嘀咕道:「真是的,拿你沒辦法……我這就動身。你不許一個人迴去冒險,聽到沒有?」


    「知道知道,一定等你迴來。」


    連淺野幼寧自己都沒有發覺,她的語氣變得輕快起來:「放心吧。」


    中原中也心道,他要是能放心就怪了。就這傢夥的性子,稍微不看著點,還不知道要把自己作成什麽樣呢。


    但他沒有說出口,否則一定會惹得淺野幼寧捶他。


    「兩個小時後,不管有沒有找到其他人,我都會迴來。」


    中原中也拉開門,擺手:「等會兒見。」


    .


    「他們該不會吵起來吧?」


    「話說中也那個脾氣,不是沒有可能?」


    「但我們副隊長的性格……呃,好像也不是很好。」不然,也不可能僅憑一個名頭就直接將其他番隊的成員嚇退。


    隊舍的長廊下,旗會五人坐的坐,站的站,一邊隨意聊天。


    阿呆鳥慫恿道:「不如我們偷偷去聽個壁腳?我有點好奇中也談戀愛耶。你們難道不好奇?」


    「這不太好吧?」外科醫生的後半句話鋒一轉,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們的靈壓會被副隊長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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