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當要自己來時,腦中卻空蕩蕩的,如同醉酒了,眼神都是恍惚的。


    唐裊衣咬住唇瓣,白皙的鼻翼滲出薄汗,看了許久才開始動作,扶著不斷往下試探。


    可還是次次都坐歪了。


    每一次的錯過,都會令她敏感得渾身發顫,還沒正經開始就已經小死一迴。


    她麵色紅潤,渾身香汗淋漓,雙手撐在他的腰上喘得不行,眼中滿是焦急。


    怎會進不去?她分明都按照他說的扶好了。


    難道是因為沒有對準?


    她全副心神都在此件事上,並未留意被失誤幾次的青年早已迷離,白玉淨的臉上全是忍耐,骨節分明的手指抓了又抓身下的褥子。


    精壯的手臂因為力氣太大,漂亮的青筋在冷感的薄皮下鼓起,如同將溺往之人抓住了水中的浮萍,望向她的眼神是撲麵而來的渴望。


    他身子半抬起好幾次去迎合,她都還得會與勢峯擦過,然後坐歪,幾次下來她平坦的小腹都被有了一層水光。


    這種折磨令他難捱,也同樣他癡迷。


    就像是她最喜歡的人形布偶,好像要被她玩壞了……


    他無聲地彎眼,渙散的眼瞳定定垂下,視線她累得泛出虛弱的臉上。


    似察覺到他看自己的眼神如同飢餓許久的人,她慌亂得再次伸手去扶,眼裏水光盈盈,嗓音都有些走調了:「我……我再試試。」


    「呃…好…」他縱容地頷首,忍得眼眶周圍的紅痕,爬上了冷淡的瞳仁,險些就要伸去握她的腰的手還是忍下了。


    唐裊衣顫抖著錯過幾次,終於知道匕首是如何放進劍鞘中的。


    可頓悟後失敗次數過多,導致她沒有防備,最後那一下力氣用得太重了,竟直徑緊貼得嚴絲合縫。


    兩人也同時昂起脖頸,兩聲齊齊的延長喟嘆,讓室內原本露出一條細縫隙的窗牖,也被風吹得驀然闔上。


    從背脊湧來酥麻讓她直不起腰,長發淩亂地癱在他的懷中,麵若桃李,櫻唇微啟的柔聲吐息。


    雪白的妝花暗紋被褥皺巴巴的,與她跪坐在腰側的腿如同兩堆雪。


    緩和唿吸後,她還沒有忘記自己在做什麽,又勉強撐起發軟的身子繼續。


    少女泛紅的眼眶含著碎裂的淚珠,目光虛迷,居高臨下地睨視下麵的青年。


    他像被摔棄在了地上的玉瓷神像,昳麗的眉眼是染上縹緲的霧氣,好似在寬容她犯下的罪孽,漂亮得引人產生壞心的破壞感。


    這般多看幾眼都是褻瀆的麵容,卻被情慾折磨得脖頸青筋乍起,顴骨浮著不正常的潮紅,唿吸炙熱得能將雪融化。


    唐裊衣眼前蒙了一團水霧,抬起又無力落下。


    燭台上的燭火噗嗤搖曳,泉眼被攪得作響。


    才幾下罷,就是水波蕩漾,蓮花抬起帶出的濕濘如露珠落下。


    她這樣的上位者姿態,和虛弱的體力不相匹配,剛開始累了還要趴在他的肩頸上歇息,待恢復一絲體力便又開始。


    可一直持續沒多久,她便開始敷衍了。


    「好了嗎?」她又累又爽地埋在他的側頸撒嬌,嬌媚的聲音帶著些許哭腔。


    這次她是真的後悔了。


    早知曉他累了,她就讓他歇息,沒必要非得要急於一時,其實暫時不出去也可以。


    季則塵沒有迴答她的話,斂下的眼睫顫了顫,握住她雙膝的掌心微緊,臉上的冷靜早就消失了,好似被放在翻騰的沸水中,帶著隨時都會崩潰的緊繃。


    沒好。


    這樣太慢了。


    他壓抑不住渴望,還是伸手握住了她的腰,臉上的神色沉似看不見底的幽潭,連同被眼睫擋住的淡色都被暗光掩蓋。


    很危險。


    唐裊衣隱約察覺後,撐起身子想要起身離開。


    可剛起身便被他用力按住,原本唇齒間小聲的嗯哈被破了一道口子,失控聲從唇邊溢出。


    她驟然揚起纖細的脖頸,神色渙散地啟唇唿吸,額上滲出淋漓的香汗。


    還沒有緩過神,她的後頸又忽地被叩住壓下,還沒有看清他臉上的神情,周圍的景色在眼前天旋地轉地劃過。


    待她再度迴神,已經躺在妝花暗紋錦緞褥上,香汗布滿的身子被青年高大的身軀圈在懷中,隻剩下一雙搭在他臂彎的腿懸空著。


    這種壓迫的姿.勢讓她很慌亂。


    她顫著眼睫想要開口,卻被他俯身咬住了唇,舌尖用力抵開唇齒,亟不可待地往裏探,肆意地橫掃唇壁,吮住最嫩的一截舌尖瘋狂吸。


    他如同一隻偽裝被撕破的艷麗鬼魅,露出壓抑在裏麵的貪婪,要連皮帶骨地吃下她。


    唐裊衣被他吻得很窒息,尤其是足尖無力地晃出殘影,喉嚨的哼唧聲也支離破碎的。


    某個時刻,驟然來一陣風兼雨,他動情得徹底,瘋狂得淡色的瞳仁都被猩紅的慾望充斥。


    不遠處的青玉五枝燈在她眼中晃出殘影,她再也忍不住發出毫無顧忌的尖細嗓音。


    整個人如同似被欺負得太狠了,花容至玉足皆像是浸泡在水中,泛著漂亮的濕粉。


    壓抑的數聲喘籲如燭火噗嗤地跳著,甜膩的氣息不斷蔓延。


    長夜不止,竹林的葉子被風吹得簌簌作響。


    .


    汴京入秋得比南江稍晚,像是一夜之間樹葉便黃了,風吹黃葉,今日的天色倒是正好。


    一輛並不打眼的馬車,從熱鬧的街道行駛而過,緩駛在聽書閣後院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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