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騙子,說好隻看看就離開,竟然哄騙她自己撥開好方便他進來。


    想起方才的行為,唐裊衣的哭腔哽在喉嚨,大氣都不敢唿吸,但凡隻要微動便感受明顯。


    「你快出去。」她又抽搭著趕人。


    可他已經進去了,如此令人神魂飛散,出不去了,隻要往後退出一寸,好似連著的血肉被拉扯開。


    他滾燙的臉埋得更緊了,貪婪地唿吸她側頸散發出的淡香:「不出去,讓…讓我就在裏麵…」


    真的好喜歡這種相連的擁抱,喜歡到他想就這樣將她糅進骨子裏,永遠都不分開。


    她還在推他,扭動著要擠出他。


    她要逃走。


    忽然襲來不安的惶恐,他胡亂動情地喘著,抱得更緊了


    銥驊


    ,好似鬆開她就會跑。


    甚至他的語氣也變得祈求:「裊娘…別…」


    一邊脆弱的祈求蠱惑,一邊搦住她的腿搭在腰上。


    現在是青天白日,隨時都有人可能會發現。


    唐裊衣應該拒絕,可蔓延來的感受讓她翻出媚生生的眼白,床幔在眼前成了殘影,慢慢的,有了一絲說不出的滋味。


    幔影動,濕頸相交,耳鬢廝磨,原本堅定的骨子都酥軟了。


    她也忘記了說什麽,抱住他的後背,溺在潮濕的水中,連唿吸都是他渡來的。


    第 64 章(加更)


    直到外麵的響起嬉笑的聲音, 唐裊衣才驀然驚醒,顫著慌張的杏眸看向窗外。


    外麵的人幾乎都已經迴到了內院, 穀荷也說不定也要快了。


    她轉頭在他即將釋放時,猛地推開他,神色微慌地道:「外麵的人都迴來了。」


    此時被打斷的季則塵倒在她的身邊,難受地蜷縮頎長的四肢,阻斷的餘感令他顫抖。


    他抬起淡色的眼瞳,唿吸不平,看她的眼中有一絲幽怨,眼眶通紅,渾身泛著淩亂不堪的慾色, 漂亮地蠱惑著人去作踐他。


    唐裊衣被他欲求不滿的眼神,勾起了渴望, 咽了咽喉嚨, 強行別過頭不去看。


    「快起來。」她拉他, 慌得快要瘋了:「她們都迴來了, 等下穀荷也會藏起來。」


    她藏人的手法已經很熟練了, 拉著他就要往衣櫃去。


    可足尖一落地, 被弄軟的身子便往下塌。


    身後伸來健壯有力的手臂, 穿過手肘將她撈起來的, 轉而放在榻上。


    她還欲起身。


    季則塵輕按下她的肩膀,「不用躲, 我讓人喚走她們。」


    唐裊衣臉色緋紅,尷尬地躺著,看他隨意撿起地上的衣袍披上, 不疾不徐地倚在窗邊,骨節清瘦的手指搭在上麵, 輕輕地敲擊。


    沒過多久,門外響起一聲傳喚。


    透過白紗糊窗,她隱約看見外麵相攜奔跑的幾道歡喜殘影。


    院中的人並不多,都隨著那一聲傳喚又出去了。


    季則塵轉頭,笑意柔和:「現在無人了,可以繼續了。」


    尚未做完,他不想迴去。


    況且昨夜她已經答應過,隻要他乖乖聽話藏在裏麵,他做什麽都可以。


    想做之事太多了。


    他的眼底洇出濕潤的緋,望向她的眼神烏泱泱的。


    哪怕此刻無人了,她也不敢繼續。


    她趁著此間無人,從榻上下來拽著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拉開門看了一眼外麵。


    院中空蕩蕩的,確定無人便拉著他往外麵去。


    季則塵跟在她的身後,輕垂著眼睫,神色不明地凝望兩人相連的手。


    停在門口,唐裊衣鬆開他的手,將人往外麵推了推,「現在無人,你先迴去。」


    季則塵掀眸看著她,抿唇沒有說話。


    原來她是想等沒人了,驅趕他啊。


    清晨的暖陽理應是暖的,唐裊衣卻在他的目光下無端背脊生寒,渾身的細絨瞬間豎起。


    他清淡的麵容無一絲變化,她卻隱約察覺,他似乎情緒很鬱悶。


    主動抽出手,季則塵對她勾起淡淡的笑,「如此,我便先迴去了。」


    終於送走了。


    唐裊衣麵露喜色,滿眼都是巴不得他快走的期待。


    季則塵臉上的笑意愈發淡下,收迴視線轉身,烏黑的長髮披散在後背,雪白長袍碎光瓊花,很快便漸漸消失在林道中。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不見,唐裊衣鬆口氣,旋身迴屋,打簾進去目光倏然落在腳榻下。


    一雙男性靴子停放在上麵。


    .


    禪院中。


    赤貂蹲在青石板上,蓬鬆的尾巴時不時點著池中的水。


    一絲血色從水中蔓延,它聳動鼻尖,眼神露出幾分饞意。


    青年坐在它身邊,雪白的長袍垂落至水麵,漂浮如水中雪,冷白的腳踝隱在水中,足下被沿路而來的石子割破,血絲從傷口在水中絲絲縷縷地散開。


    他沒有在意腳下傳來的痛,將一旁的赤貂抱在懷中。


    從頭頂擼至尾根,漂亮白皙的手指深陷在毛茸茸的尾中。


    他安靜地處在縹緲的虛妄中。


    昨夜的畫麵重踵而至。


    忽然想起與他一起被關在衣櫃中,那個少年開口說過話。


    那少年說,唐裊衣是他的,早在季府時就他就已經在她身上留了印記。


    如今日也一樣。


    讓他不禁想起,當時她還受蠱影響每夜都來瀾院,而唯獨那夜來時滿臉春情,唇瓣紅腫,身上染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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