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軟透了,半倚在窗沿雙手環抱他的脖頸,啟唇與他交吻,配合得沒有絲毫抗拒,連眼睫上墜著的淚珠都散發著甜蜜。


    他沒了先前的瘋狂,如沐春風,安撫她哭得哽咽的失控情緒。


    吻她的臉,含她的眼睫,吮吸眼尾滲出的淚,咽下喉嚨。


    情至深處時兩人一道喟嘆長息,他才氣音低迷地呢喃,尚未說完的話:「那些人總歸不能碰你,對嗎?」


    那些人再如何湊至她的麵前,不會碰到她,她隻能是他一人的。


    唐裊衣淚眼迷茫,沒聽見他伏在耳畔問了什麽,腦中白霧片片。


    「對嗎?」他再次問。


    她還是沒有從方才的感受中迴過神,吐氣如蘭,香舌微吐出一截,整個人泛著慾透的嬌艷。


    見她神色渙散,他沒在問,低聲不知說於誰人聽:「無礙,哪一日你此處裝了旁人,我便將你藏起來,這樣你就隻是我的了。」


    嘴上說著無礙,行為卻並不如語氣那般平靜,隱透出瘋狂。


    他的掌心貼在她的心口,骨節漂亮得手指收緊,握住心兒,含笑地看著她:「可以嗎?」


    倘若真有那麽一天,他會殺了那些人,然後將她藏起來。


    「呃……」唐裊娘抱著他的健壯寬大的後背,承受著唇相湊,舌相弄,軟軟地喘著氣。


    季則塵聽見她溢出的一絲呻.吟,淡瞳中閃過烏泱泱的暗色,接住她脫力的身子。


    他半闔眼眸,銜她紅腫的唇,吻得更深了。


    唐裊娘渾身無力氣,軟軟地掛在他的身上,短促的喘息從兩人貼緊的唇齒間溢出。


    這是承諾,他當真了。


    他從不能容忍被人欺騙,所以吻至她的耳畔時,修長的手指也已經撫摸在了,她纖細的脖頸上。


    沒有用力,輕輕地聚攏,然後鬆開。


    指腹拂過她脖頸上緊繃起的青筋,他癡迷地凝望眼前的少女,神色渙散地吐出一截粉嫩的香舌。


    可愛得他現在就想將她藏起起來。


    窗外的雨終究是飄了進來,雷雨閃電發出轟隆聲,掩蓋了別樣的水聲。


    純白的玉蘭被剝去了片片花瓣,四肢百骸灌進春雨。


    唐裊衣咬著下唇,鼻尖紅紅,肩膀時而聳時而沉下,已是被掏空得連唿吸都喘得艱難。


    他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似要就這樣至天明。


    天明院中被調走的人,應該都要迴來了。


    再讓他繼續下去,隻怕是要被人發現。


    唐裊衣咬著下唇,鋌而走險地伸手,按住他的胸膛,用力。


    季則塵倏然彎下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垂下眼睫擋住蔓延出的霧靄,大顆淚珠如滴落的雨。


    這一刻,他哭得比她都可憐。


    哪怕如此了,他還在裏麵不捨得出來,抓住她的手腕,沉身而伏,大有一副要繼續到天明之勢。


    一壁因為她擒住了弱點,一壁因他不想結束,而忍受鋪天蓋地襲來的情緒繼續。


    這種起伏是比方才,還要令她受不住的細磨,她顫得越發骨子發軟,撐在他胸膛的手險些軟下。


    見他還如此精神,唐裊衣不敢停,貼在胸口手用力,感受到他顫得越發劇烈,肩膀都洇濕了一大片。


    他終於控製不住咬住她的肩膀,抖著結束。


    唐裊娘累得停下手緩和,才發現肩上的人已經無力昏厥了。


    壓得她後背發疼。


    唐裊衣喜泣,抱著人軟坐在窗下喘氣。


    終於都弄走了……


    推開懷中的人,她眼前霧靄出白,也從窗台上滑落再他的懷中,昏沉的困意襲來,搭在他身上的手垂下。


    黑暗中,兩人神情恬靜地依靠在一起。


    夜裏下了一場大雨,山下被巨石攔住了,不少人都去修葺道路。


    清晨的鍾聲延綿響徹整個淨月山莊,雨下至清晨就停了,院中樹枝上凝結的幹淨雨滴,砸落在樹下蓮花水缸中,從外


    依譁


    麵有成群結隊的嬉笑聲。


    屋內的沐浴水聲涔涔地響起,麵色紅潤的少女在浴桶中閉目,坐在一旁的青年輕顫鴉黑睫羽,手法溫柔的仔細替她沐浴。


    他垂眸看抱在懷中,正睡得雙頰微紅的少女,迷濛的神色像是掉入虛空的延緩。


    她累到極致,睡夢中都還抽搭著肩膀,鼻尖輕輕地聳著,可憐得令人心生憐惜。


    昨夜的記憶如夢般湧來,還伴隨著難言的餘感蔓延在心中。


    清晨的情動讓昨夜更具體,理智和身體達成一致,他的臉上迅速的蔓延出紅痕。


    雙手圈緊懷中的人,玉白的臉埋進她的側頸,難忍地輕喘出含情呻.吟。


    那種聲音吵醒了,昨夜昏過去的唐裊衣。


    她睜開眼,伸手抵在他的唇上,渾身酸軟無力伸手推拒。


    指尖觸及濡濕,她倏然睜開眼,入目即是一雙漂亮含著蒙的眸,藏著清晨的迷亂。


    他對她輕壓眼角,「醒了啊。」


    唐裊衣還沒有從晨夢中迴過神,腦中空空如也,神色微呆地睜著微圓的杏眸。


    身體上未絕的感受,讓她漸漸想起昨夜發生了何事。


    昨夜她把季則塵弄得哭暈後,本是想要將人弄走,但還沒有站起來也體力不支地昏了。


    她半晌沒有說話,季則塵輕垂下眼,彎腰將人從浴桶中撈起,裹上幹淨的袍子,起身把她放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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