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下頜被倏然抬起,男人淨透的麵容沒有任何預料地壓來。


    季則塵半闔眸,看不見神色,附身含住她因驚訝而微啟的唇,近乎粗魯地頂開她的唇齒,勾舔藏在深處的甘甜。


    他在親她?


    唐裊衣眼中的失落一掃而空,緊張地攥緊他的腰帶,勾著他往後癱軟在榻上,腮似染了嫣紅的胭脂。


    他的唇溫涼,時而勾纏,左右上下來迴地舔舐吮吸,舌根,皓齒,壁腔無一處冷落。


    無聲瀰漫的情慾,像是單靠水便能瘋狂生長的藤蔓,冷靜又瘋狂地迅速侵占她的所有氣息。


    不對,夫君吻得太黏了,她唿吸不上了。


    別、別頂她的喉嚨……


    唐裊衣被吻得極其舒服,歡喜得快要哭了,但他實在太不留餘地了,恨不得今夜就將她連皮帶骨地啜幹淨。


    她忍不住低聲地嚶嚀出聲,迴應也沒了力氣,如同砧板上的魚兒,舒服的柔柔地喘氣。


    夫君不是不行,而是太厲害了,所以輕易不敢碰她,就怕她受不住。


    他真的好愛她。


    許久後唐裊衣才被放過。


    她兩眼迷惘地含著洇濕的霧氣,微啟著合不上紅腫不堪的唇,猩紅的舌尖露出,像稍稍一戳便會淌出嬌艷欲滴的汁水。


    季則塵鬆開禁錮她的腰肢,氣息不平地喘息,冷瘦的指尖揭過她紅腫的唇時,她還忍不住敏感的發出不受控的呻.吟。


    饒是如此,她還是滿足地彎起唇角,露出甜軟綿綿地喚他。


    「夫君。」


    隨後體內的蠱蟲睡下,她無力地垂下手,唿吸延綿地陷入沉睡。


    季則塵輕喘地緩和體內莫名的情緒,目光輕輕地掃至眼前的少女。


    雪白香膩的肌膚上曖昧的紅痕,柔軟的身子如何揉捏都不會糜爛。


    她白膩的雙頰泛著淡淡的紅暈,如是做了何等香甜的美夢,連嘴角都是翹起的。


    他定定盯了她許久,慈悲的非人感漸漸消散,眼中還是露出些許迷惑。


    他還是沒有明白,為何會剛才那瞬間,心尖會有種被蟄的痛感,就如同他不明白為何會做出這樣的行為。


    主動吻她,欲猶未盡地舔她的唇,做這一切古怪行為時,他清晰地知道,體內的蠱蟲並未甦醒過,如手腕上的一點硃砂,一動不動地安靜躺著。


    所以,究竟是為何會有這樣的反應?


    季則塵掀開眸,凝望她徹底安靜的容顏,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拂過她側頸上白日咬出的齒痕,心中再次升起莫名的歡愉。


    那道痕跡,像是獨屬他的印記。


    翌日。


    昨夜外麵似下了一場纏綿的雨,窗沿的花被澆得淅淅瀝瀝的,百合綠葉上沉重的水珠滴落暈開。


    唐裊衣自醒來便坐在榻上發了許久的呆,反覆伸手揉臉,想將昨夜做的那些光怪陸離的夢,從腦海中驅走。


    竟然夢見雪昧是個皮相陰柔漂亮的少年,還做出了那等晦澀難言的行為,單是想想她就雙頰騰起熱浪。


    唐裊衣一頭栽進柔軟的被褥中,似隱約嗅見一股季則塵身上特有的清雅的暗香。


    她想起昨夜不僅夢見了雪昧,更夢見了季則塵,與往常一樣,她夢見自己偷潛入瀾園想尋他嚐歡。


    有關季則塵的夢她近來做得頻繁,夢中皆是以他不堪忍受被纏,忍不住動手弄暈自己結束。


    依誮


    而昨夜,她先是偷吻成功,被如常弄暈,暈後又在臥居醒來被……他瘋狂地按在榻上交吻。


    由不得她掙紮,隻要她掙紮便會用力扣住她的雙手,掐住她的下頜,冷白的手上漂亮的青筋虯起。


    夢中的畫麵像極了失憶時的季則塵。


    他癡迷情慾中,連喉結上下滾動的吞咽動作都色.情到了極致,喘出的聲音也令人骨軟至背脊發麻。


    唐裊衣想起昨夜的夢,臉上剛降下的溫度再次滾燙,胸口亦是跳動古怪,仿佛聽見了震耳欲聾的狂悸。


    平素她連看幾眼季則塵,都覺得聖潔不可觸,怎麽都無法將禁慾克製的他,聯想至那般縱慾的模樣。


    究竟是為何每夜都要做這樣的夢,還一次比一次過分,難道以後,她真的要和季則塵做這些事嗎?


    她忍不住用手背遮住發燙的眼皮,翻身埋進被褥中又碰到了頸項的齒痕。


    齒痕明顯。


    她的心咯噔地跳了一下,臉頰霎時褪去健康的紅潤,反覆地摸著那一塊皮膚。


    齒痕太明顯了,還是嶄新的。


    小小的齒印讓她又想起了,昨夜的夢中她被季則塵咬過頸項,還咬過肩膀。


    念頭倏起,唐裊衣心跳微亂,忙不迭從榻上下來,趿拉著繡鞋往妝案跑去。


    她坐下後迫不及待攬過銅鏡左右覷看。


    旁邊真的有一道似失控時留下的齒印,不僅如此,她還透過銅鏡看見了,唇角不慎被刮破的傷口,接下來的肩膀都不必查看,她已經感受到了。


    夢與現實衝擊而來,她腦中的記憶越發清晰,真實得令她頭皮發緊。


    唐裊衣盯著鏡中,那些微不可見的印記,一股寒意從背脊迅速往上竄來。


    她神色勉強地反扣下銅鏡,想起了不久前季阿厝便說過,自己似有夜遊症狀,非要半夜纏著去尋什麽夫君。


    當時她隻當作是夢遊之症狀,未曾想過或許全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


    倘若……昨、昨夜並非是夢,昨夜的確遇見過雪昧穿男裝,這段時日她就是趁著夜黑風高去了瀾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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