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看著張遂離開,又看著手裏的虎符。


    好一會兒,他才歎了口氣,迴到大廳裏。


    呂雯看著高順往袖子裏藏著東西,低著頭,思索了一陣,卻沒有做什麽。


    張遂從呂府離開,又出了城門,去軍營見了趙雲和田豫,和他們一起清點了三千步兵精銳。


    做完這一切,夕陽已經落下了。


    張遂這才趕迴住處。


    趕到住處,杜夫人正帶著一個七八歲大的小男孩等待在門口。


    見到張遂騎馬迴來,杜夫人忙拉著小男孩上前。


    小男孩乖巧地朝張遂行了一禮道:“秦朗見過將軍!”


    杜夫人笑道:“將軍吃飯沒有?我今日親自做了幾道菜。”


    張遂從戰馬上下來,看著杜夫人母子,心裏有些古怪。


    這對母子,杜夫人擁有堪比夫人和劉氏的美貌。


    秦朗也很聰慧,曆史上,秦朗也是率軍擊潰過鮮卑的,也算是名將了。


    可笑秦宜祿,為了袁術賜給他的一個劉氏宗親女子而拋棄母子兩人,最終慘死在張飛的槍下。


    真是讓人噓唏不已。


    張遂摸了摸秦朗的腦袋,笑著對杜夫人道:“還沒有,那就多謝杜夫人了。”


    跟著杜夫人和秦朗進入大廳,丫鬟們端來飯菜。


    還別說,杜夫人做的飯菜挺合口的。


    張遂吃了兩大碗才吃飽。


    吃完飯,張遂辭別了杜夫人和秦朗,一個人在院落裏散步消化。


    天色徹底黑下來,張遂才脫光上衣,加練起來。


    加練快要結束,張遂竟然聽到一聲聲壓抑的哭聲,像小貓哭泣的聲音一般。


    張遂:“.”


    這聲音,感覺有些像是杜夫人的聲音。


    之前吃飯的時候,感覺人還挺正常的,笑意盈盈的。


    怎麽突然哭起來了?


    張遂沒有去管,繼續加練。


    加練完半個時辰,漲了0.3斤力氣。


    如今單臂力氣已經達到了734斤了。


    按照穿越前的重量,也有367斤了。


    張遂鼓了鼓雙手的肱頭肌。


    感覺很有力量了。


    如今的單臂力氣,已經遠超普通人了。


    腦海裏浮現之前和呂布廝殺的場景,張遂嘖嘖感歎了兩聲。


    自己單臂力氣如此強悍了,對上呂布竟然感覺還有些不及。


    不過,那畢竟是呂布。


    長得像小山一般的人。


    現在呂布死了,感覺很難再碰得上敵手了。


    張遂準備晾幹身上的汗水,然後去洗澡,卻發現那哭聲還在。


    隻是時斷時續的。


    張遂略作猶豫,這才穿上衣裳,走向哭聲方向。


    沒有多久,就看到一個黑影坐在亭子裏。


    黑影聽到腳步聲,忙擦幹眼淚,轉過頭。


    不是杜夫人又是誰?


    見到月光下張遂走過來,杜夫人忙壓抑住內心的慌亂,站起身,朝張遂行了一禮,聲音哭得有些沙啞道:“將軍,還沒有睡?”


    張遂走到杜夫人身前。


    看著對方臉上的淚水還沒有擦幹,張遂問道:“聽到什麽關於你夫君的傳言了?”


    杜夫人抽了下鼻子,這才哽咽道:“我,我今天聽人從壽春趕迴來,他說,見到我夫君在壽春迎娶了一個宗親女子。”


    張遂:“.”


    杜夫人繼續道:“聽說,他們你儂我儂的,好生幸福。”


    “而且,他已經成為了袁術的臣子,不願意再迴來。”


    杜夫人說著,又梨帶雨地道:“那個喪良心的,他在壽春那般快活,難道他就忘了我和兒子在這裏是怎樣的一個境遇?”


    張遂想要安慰一兩句,卻發現不知道怎麽開口。畢竟,曆史上,秦宜祿的確就此拋棄了杜夫人和他的兒子秦朗。


    好一會兒,他隻能道:“杜夫人也無需傷心。”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可能這就是傳言而已。”


    “如果萬一是真的,那也不是杜夫人你的損失,而是他的損失。”


    “像杜夫人這般出色的女子,他不會再找到第二個的。”


    “你兒子秦朗雖然年紀小,今天吃飯,我看他行事頗為沉穩。”


    “我老家有句話,三歲看老。”


    “從秦朗的行事,可以看出,將來必由出息。”


    杜夫人這才破涕為笑道:“謝謝將軍誇讚。”


    “這孩子今天跟我說,將軍這般年輕,卻已經有了一代人傑之相,他要以你為偶像,向你學習。”


    張遂見杜夫人笑了出來,這才道:“替我謝謝他的誇讚,我會努力的。”


    杜夫人嗯了一聲,朝著張遂盈盈一禮,離開。


    張遂看著杜夫人離開的倩影,在亭子裏晾幹汗水,衝了個涼,迴去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床了。


    穿好鎧甲,佩戴好兵器,張遂就要出門,卻見杜夫人已經起來了。


    見他從房間出來,杜夫人忙道:“將軍,我已經做了一些早點,你吃完再走吧!”


    張遂看了一眼杜夫人。


    這個溫柔模樣,還真有些像蔡文姬。


    之前在中山郡,每天一大清早出門前,蔡文姬都會提前做好早點等他起來。


    張遂也沒有客氣。


    吃完早點,張遂和杜夫人打了聲招唿,又叮囑家裏的下人和丫鬟聽杜夫人安排,張遂這才策馬趕往城西。


    那裏,郭嘉、陳宮、高順、趙雲、親衛隊已經在那裏等待了。


    張遂帶著他們直奔陷陳營軍營,將陷陳營提了出來,之後趕往田豫軍營,和田豫一起帶走三千步兵精銳,直奔小沛。


    與此同時,壽春以北的大澤鄉山野。


    一眼望去,到處都是屍體。


    一匹匹戰馬孤零零地站在屍體邊上,不知所措。


    在山野的北側,一座小山丘上,數十個穿著鎧甲的身影簇擁著一個身形短小的身影俯瞰著遠處山野的這一幕。


    赫然是在函穀關和張遂有過交手的曹操。


    曹操騎在戰馬上,腰間掛著佩劍,長歎了口氣道:“終於,我曹操也到了這地步。”


    “昔年我追隨袁本初,做夢也不敢幻想和他交手。”


    “如今,他三千騎兵,如此龐大的軍力,卻葬送在我的計謀之下。”


    “不知道袁本初聽到這戰報之後,又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在曹操身後,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雙手捧著一件披風走上來,披在曹操的肩膀上,甕聲甕氣地道:“主公早已經今非昔比。”


    “聽聞昔日主公在函穀關備受袁紹女婿欺淩。”


    “這次莫要讓咱再見到。”


    “否則,咱必定錘爆他的腦袋!”


    曹操攏了攏披風,迴過頭,笑著看著身邊的大漢,道:“誒,仲康,莫要輕敵。”


    就這時,一個瘦削的身影策馬快步過來。


    曹操笑著道:“公達,敵軍統帥郭援抓到了?”


    身影策馬來到曹操身前,臉色有些難堪道:“沒有。”


    “這人拚死逃脫,往壽春城趕去了。”


    “壽春城高防厚,要拿下不容易。”


    “而且,我們該走了。”


    曹操點了點頭,安慰道:“沒事,公達,不用放在心上。”


    “區區一個郭援而已,一看就是沒有大本事的人。”


    “今日能夠讓他逃脫,他日再來攻城,必教他死無葬身之地。”


    “對了,誌才那邊怎麽說?下邳那邊有消息沒有?”


    “我們在這裏消耗了這麽久,下邳那裏應該做好了準備才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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