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鼎力二當家的命,交托一封信件到金閣寺給宮裏來的晴答應。”


    既然已經說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都招了出來,此人武功高強,如果想殺他,剛剛那一掌就不會留他性命。


    可來人話音剛落,耳邊響起颯颯風聲,一掌當頭劈下。


    來人心涼,失策,此人問完話竟然還是要取他性命,無力反抗,硬生生承受一掌。


    來人倒地,夜魅蹲下身,在他胸口處摸索,從衣服裏取出他所說信件,飛身上山。


    不多時,倒地之人有了動靜,恢複意識之後,才發現自己原來沒死,隻是被劈暈了,一摸胸口,驚道:“壞了!”


    信不見了!定是被那人拿去。


    雖不知為何,還是要馬上稟明二當家,好在二當家不是狠厲弑殺之人,不然自己丟了信件,定不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趕忙起身重新上馬,疾馳而去。


    此時逾晴正在屋裏教鳳靖淵說話,“娘,額娘……”一遍一遍,不厭其煩。


    喜玥在一旁為鳳靖淵縫製肚兜,這種細致的功夫逾晴是從來做不來的,偶有一次心血來潮想要秀個花樣,十個手指頭,竟被她自己戳破九個,打那以後,再也不碰女工。


    晚荷則是在院裏晾曬剛洗的衣物,所以,當夜魅飛身進院的時候,晚荷一驚,隻見一黑影直奔主屋而去,“誰!小主,小心!”


    昨天才聽逾晴將之前行刺之事當故事講給她們聽,雖然逾晴講的輕鬆,但兩人聽得皆是驚心動魄,嚇得以為又是刺客,趕忙扔掉手裏的衣物,跟著跑進屋裏。


    逾晴聽見晚荷唿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還沒抬頭,眼前就被一個黑影覆蓋。


    身旁的喜玥慌亂之下拿起針線簍子裏的剪刀就戳了過去,心裏雖然害怕,但為了保護逾晴也管不了這麽多。


    夜魅察覺身側異動,伸手輕鬆擋下,另一隻手從懷裏掏出信封,遞到逾晴麵前。


    等到晚荷進來,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喜玥手裏握著剪刀被一個男人單手製住,而逾晴則淡定的低頭看信。


    晚荷放下手裏的竹竿,抹了一把額頭嚇出的冷汗,上前從夜魅手裏解救出一臉驚恐的喜玥,不管她唿喊,拉著人去了院裏,幫她一起晾曬衣服。


    “晚荷,你拉我幹什麽,你沒看見屋裏有個陌生男人?”喜玥從被晚荷拉著往外走開始就一直在唿喊。


    到了院裏,晚荷才放手,解釋道:“看樣子,那人應該就是小主遇刺那日,救她的夜魅。”


    喜玥倒吸一口涼氣,驚唿道:“他就是小主口中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千裏之外取人首級的絕世高手?”


    看喜玥一臉崇拜,晚荷張了張嘴,又合上,隻是點了點頭。


    昨夜逾晴給她倆講自己遇刺被救的事情,先是兩個銀甲少年神兵天降,後又是絕世高手所向披靡,話本子一樣天馬行空。


    滿屋子人也隻有喜玥信以為真,估計連尚在繈褓的小皇子都是不信的。


    雖然屋子裏的男人沒有故事裏那麽神乎其神,不過看樣子,也是很厲害的,她也就不打算打破逾晴為喜玥編織的美夢了。


    逾晴讀完佟蕭的信件,居然與佟蕭不謀而合,有了一樣的猜測。


    定是有人也查到了鼎力掌門人和自己母親相識,並且曾經住在伊爾根府裏一段時間,以此逼問玉佩的下落,不管結果如何,都會造成最後被滅門的後果。


    那為何這枚玉佩會在自己身上?難道……


    逾晴心裏有了一個驚人的猜測,不過沒有切實證據,她也不敢在此深想,事情結果如何,遲早會有定論,何必現在費神。


    倒是眼前有一疑惑等待逾晴揭曉,逾晴抬頭看著夜魅,“這信怎麽會在你手?”


    “截的。”夜魅說道。


    逾晴知道夜魅惜字如金,那日自己被救起醒來,問了他好多問題,都沒有讓他開口,隻得了他的名字。


    如今就更不奇怪,反正他不會害自己,多半是幫她守著山下,把關進山之人,看鼎力派來的人不是僧人更不像宮裏的人就攔下了。


    隻是依他的性子,肯定不會和人解釋自己和他認識,定是拿了信就上山給她了。


    歎了口,深感無奈,這般做派,怕是會引得佟蕭大動幹戈,畢竟他們所查之事皆為辛密,怎能讓人憑白劫走。


    逾晴起身走到桌案前,提筆寫信給佟蕭,說明情況,又寫了張字條單放著,寫好之後交給夜魅,囑咐道:“把這封信送到味仙居廚房管事的手裏,他看了字條就會明白怎麽做了。”


    想讓夜魅說明來意是不可能的,憑白一個信封,任誰都不一定知道是什麽意思,所以逾晴特意加了張字條,寫明讓管事的將信交給佟蕭。


    “送完信就迴山上來,也不必在山下守著了,以後可能還有其他事情要麻煩你。”逾晴補充道。


    夜魅見逾晴交代完,點點頭,閃身出去了。


    逾晴看著夜魅背影,笑的狡詐,剛剛讓夜魅送信的時候她突然想到,自己被禁足,無法出寺,已經兩天沒有和味仙居還有容色聯係了。


    不如讓夜魅代勞,將菜單和蘆薈送出去,這樣就可以保持收入了。


    畢竟兩家店鋪都是五五分賬,如此大的利潤,誰會跟錢過不去呢,自己以後如果想要出宮,還需要銀錢來傍身的。


    尤其是想到夜魅這種不苟言笑的高手,蹲在菜地裏挖蘆薈的窘迫樣,逾晴就惡趣味滿滿。


    而院裏的喜玥則是一臉崇拜的看著化作一道黑影就消失不見的夜魅,久久不能迴神。


    直到晚荷叫她,才反應過來,感歎道:“能飛簷走壁,真厲害。”


    “厲害,厲害,喜玥姐姐,快去接著縫小皇子的肚兜吧。”


    宮裏來時明明都帶全了的,偏生昨天收拾的時候找不到了,眼見就沒有小皇子換洗的了,兩人才想著現縫製。


    逾晴不用提,喜玥比晚荷的針線功夫好上不少,自然就攬了下來。


    逾晴繼續教鳳靖淵說話,看到喜玥手裏的肚兜,突然福至心靈,一瞬間頭腦中像煙花綻放一樣,迸濺出很多靈感。


    古代女性都是穿肚兜,久了胸部很容易下垂,容易影響夫妻關係,自己何不將現代的文胸在這裏推廣起來。


    民間秦樓楚館這麽盛行,還不是因為,青樓裏的姑娘更年輕,有活力,妖豔懂得誘惑人。


    如果家裏的夫人們還有剛發育起來的少女都穿文胸,保持形態,久而久之,哪還有外麵那些妓子什麽事兒呢。


    想著,逾晴來了興致,等把鳳靖淵哄入睡,放到床上,自己則到書桌前描畫文胸樣式。


    在一些要點位置用細線帶出,小字標明注意事項。


    比如文胸下方的鋼托,這個時代冶金技術沒有那麽先進,逾晴想了半天,決定先設計成全軟布的,現代也很流行無鋼圈,反而更加舒適。


    後期也可以嚐試用竹子代替鋼圈,打磨成細細的竹條,軟有彈力又堅韌。


    背部的卡扣更為簡單,可以做成三排普通扣子的樣式,另一側就是布圈,穿戴的時候勾選合適位置的排扣即可。


    逾晴又設計了一款免除卡扣,背部一體成型,胸前係帶的,還是半杯,穿上的效果一定更加美豔。


    尤其重要的是尺寸,逾晴特意另拿了一張紙,畫了表格,寫清楚尺寸,還特意畫了幅測量圖,教述如何測量。


    一切準備完畢,逾晴坐在椅子上,舉著自己的設計稿,滿意的不得了。


    從剛剛開始,喜玥和晚荷就看見逾晴聚精會神在紙上寫寫畫畫,不敢打擾,見她終於忙完了,一個個湊上前觀望。


    看著紙上奇形怪狀的圖畫,不知道是什麽。


    “小主,您畫的這些個是什麽呀,圓圓,長長的。”喜玥發揮了不懂就問的精神。


    逾晴勾唇一笑,看著喜玥的眼神意味深長,“暫且保密,過兩天告訴你。”


    目測了一下喜玥和晚荷的尺寸,心裏有數,低頭在尺寸那張表上找到對應的數字圈住,旁邊補充了一行小字:先出這兩個尺寸的樣品送來看看。


    逾晴心裏裝著事兒,興奮不已,早早就起了,祈福完一迴院子,就朗聲道:“夜魅!”


    嗖的一聲,逾晴背脊刮過陣風,頭也沒迴的往屋裏走,“跟我來。”


    夜魅跟在逾晴身後,隨著她進屋,喜玥在一旁看著突然出現的夜魅傻了眼。


    “嗬嗬,走啦,喜玥姐姐,快進屋,進屋繼續看。”晚荷難得頑皮,調笑喜玥道。


    喜玥臉莫名一紅,腳步卻不聽使喚的跟進了屋。


    進屋之後逾晴徑直走到書桌前,重新取了幾張信紙,寫了些新菜式和美容方子,分別裝進兩個信封,將昨日收好的設計圖一並交給夜魅。


    “夜魅大哥,又要麻煩你了。”逾晴討好一笑,指了指裝美容方子的信封說道:“這個送到容色。”


    又指了指另外兩個信封:“這兩個送到味仙居,上麵的信封還是給廚房管事的,下麵的和他說轉交,他就應該明白了。”


    夜魅板著一張臉,點了點頭。


    “還有一件事。”逾晴拿起桌邊早就準備好的竹簍推到夜魅懷裏,“辛苦夜魅大哥到後山挖一筐蘆薈,分給容色和味仙居,嘿嘿。”


    逾晴憨厚一笑,好似過意不去,實則心裏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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