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的那副樣子,從骨子裏透出的傲氣到是讓人刮目相看,不知不覺中,對她的好感又多上了幾分。


    皇上微微點頭,吩咐身後的太醫,“去驗驗那些銀魚是否真的如同她所說。”


    “微臣遵旨。”太醫說完,便從藥箱中取出了幾樣精致的器具,仔細的查看著銀魚的骨頭。


    片刻後得出答案,走到皇上身邊開口說道,“啟稟皇上,經臣檢查此魚並沒有中毒之象。”


    太醫此話一出,那個宮女明顯長舒了一口氣,雖然她隱藏的很好,不過她的動作還是被逾晴看在了眼裏。


    心中暗暗想到,此事定和那宮女脫不了幹係。


    “逾晴,你還想如何辯解?”皇上不禁有些好奇,她求自己饒過一命會是如何一番景象?


    就在他幻想之時,逾晴開了口,“那奴婢想請問這位太醫,倘若這魚中的是迷藥一類之物,太醫剛剛那般檢測可測的出?”


    聽完此話之後,皇上也看向太醫,眼神中露出一絲疑惑。


    隻見那太醫老臉一紅,“檢測不出。”


    這句話無疑讓逾晴更有底氣,“既是如此,太醫為何敢和皇上說此魚沒有中毒?”


    “這,微臣……”


    太醫被逾晴問的竟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好,額頭上的汗珠蹭蹭的往外冒。


    “那你說,現在應該怎麽辦?”皇上繞有興趣的看著她。


    像這種事情,她之前看宮鬥劇的時候見得多了,所以處理起來自然是不在話下的,“依奴婢之見,依據這銀魚表麵的血漬還沒有幹,可看出這件事情是才發生不久,而且能隨意進出禦膳房不被發現之人就定是這禦膳房當值之人,所以奴婢懇請陛下下旨搜查禦膳房。”


    “搜查禦膳房?”薛貴下意識的皺起眉頭,這丫頭如此大膽,竟然命令皇上,這可是腦袋搬家的事情啊?


    薛貴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站在自己不遠處的皇上,發現他的表情並沒有一絲不耐,那顆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下。


    “對,因為現在兇手肯定還沒有來得及處理剩下的藥。”逾晴十分肯定的說道。


    “皇上,您看……”薛貴試探著問道。


    “既然這女子如此肯定,那就如她所願。”


    “來人,搜!”


    話音剛落,就從門外走進來一批侍衛,在整個禦膳房搜了起來。


    其實,此刻逾晴的心裏也有些緊張。


    如果真的搜查完之後什麽都沒有找到,那自己可就犯了欺君之罪,這可不是簡單的懲罰就可以過去的,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就在她忐忑不安時候,忽然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聲音,“找到了!”


    隨後便有一名侍衛拿著一個托盤走到皇上的麵前,“啟稟皇上,這是在一個宮女的枕頭下發現的。”


    皇上瞟了一眼身旁的太醫,太醫會意上前查看,片刻後才開口,“啟稟皇上,此物確是迷藥。”


    畢竟剛剛銀魚中藥她就沒有查出來,如果這次再錯的話,那豈不是就犯了大罪。


    此時,一旁的薛貴開口問道,“這次不會再出錯了吧?”


    一聽此話,太醫立馬跪了下來,“皇上,微臣敢用項上的這顆人頭保證,如果再出錯的話,微臣就撞死在這禦膳房之內。”


    皇上微微點頭,“這迷藥是從何人的枕頭下搜到的?”


    “啟稟皇上,是她。”


    禦膳房的管事看了一眼床鋪,然後便指向一個宮女。那宮女見事情敗露,一下子就跪倒在地,“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宮女渾身顫抖。


    “可是有人指使你這樣做的?”逾晴還是很想知道這個幕後主使是誰的,所以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口。


    那薛貴有些不悅,“放肆,皇上在此,豈是你一個奴才插話的?”


    逾晴後知後覺,她有些逾越了,於是連忙開了口,“奴婢該死,奴婢隻是一時著急才會如此,請皇上恕罪。”


    “無妨,這個宮女就交給你來審問了。”皇上看著她的模樣,越發的喜歡了,所以幹脆就讓她放肆。


    “多謝皇上。”


    隨後便繼續問道,“你為何要這樣做?”


    “我平日裏就看不慣你,今日你看守銀魚我見你一直都沒有出現,所以就想著如果要是這銀魚出了什麽事情你肯定脫不了幹係,於是我就弄了寫蒙汗藥下到水裏,然後找來一隻野貓把魚給吃了。”宮女盡量平靜的說出這件事情。


    聽著她說的話,逾晴微微點頭,乍一聽她說的好像是天衣無縫,可是仔細想來就是漏洞百出,所以這套說辭肯定是她早就想好的。


    想通這一點之後,事情便也明朗了不少。“那我再問你,蒙汗藥你是何時準備的?”


    “這個……我……”


    宮女沒有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頓時不知道應該如何迴答才是,支支吾吾的說了好久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別說是皇上,就連逾晴聽得都已經有些心煩了,擺了擺手,“好了,你不必再說了,我猜你背後肯定是有人指使你的吧?不如你來和我們說說指使之人是誰?”


    “姑姑,奴婢背後並沒有您所說的什麽指使之人,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奴婢隻是被豬油蒙了心,一時糊塗才會如此,還請姑姑責罰。”


    事到如今也就隻有這一條路可走了,如果要是供出這幕後主使之人不光會搭上自己的性命,更是會連累全家,還不如將這一罪責都扛下來的好。


    打定這個主意之後,宮女便隻是認罪求饒,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言語。


    見什麽都問不出來,皇上也有些失去了耐心,“罷了罷了,或許真的就是這小宮女一時鬼迷心竅,並沒有那麽複雜。”


    “可是,她畢竟毀了那銀魚,那明日的宴會……”


    見皇上要走,逾晴連忙開了口,現在是誰毀了這銀魚其實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銀魚沒了明日的宴會應該用什麽來代替。


    “這件事情,自然是你們禦膳房來決定了?”


    “奴婢該死。”


    “好了,這個宮女就交給你處置吧,你隨朕出來。”皇上說完之後便走出了門。


    逾晴聽完這句話之後,心中有些疑問,不過卻還是起身走了出去。


    走到門外一個偏僻的地方,逾晴試探著問道,“不知皇上讓奴婢到此處所謂何事?”


    “正好今日太醫在此,便讓他看看你臉上的傷。”皇上假裝隨意的說道。


    逾晴如此聰慧,她又怎麽會猜不到皇上的用意。直到現在她才明白過來,原來今日皇上到這並非偶然,而是故意的,為的怕就是讓太醫給自己看傷吧?


    不過雖然事情是這樣,他卻還是不能將真相說出來,隻得點頭,“多謝皇上。”


    皇上見她沒有多問,也就沒有再說什麽,隻是讓薛貴把太醫叫過來。


    “不知皇上有何吩咐?”太醫十分恭敬的站在一旁。


    “看看她臉上的傷,還有沒有治愈的可能?”


    直到現在那個太醫才明白過來,今日皇上帶著自己到這來,就是專門給這個姑娘看病的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皇上肯定是中意這位姑娘了。


    看來以後這位姑娘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雖然他的心中是這麽想,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十分仔細的看著她臉上的傷口。


    “啟稟皇上,這姑娘臉上的傷傷的都不適合嚴重,但是這時間太長,所以定會耽誤病情,不過微臣一定會用盡畢生所學來治好姑娘臉上的傷。”片刻之後太醫開了口。


    聽他說的前半句話,皇上的眉頭下意識的皺了起來,不過聽到他的後半句之後,也就明白過來了。


    他這是怕萬一出什麽意外,到時候自己會怪對他,所以在推卸責任,輕哼了一聲,道:“她的臉,朕就交給你了,如果以後她的臉上留下疤痕,那你就提頭來見吧。”


    說完之後,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看著他消失在門後的身影,逾晴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今天自己總算是躲過了一劫。等逾晴迴到禦膳房的門口,立刻就被一屋子的人圍了起來。


    “姑姑,你說她應該怎麽處置?”期中的一個人開口問道。


    對於這方麵,逾晴那真的是有些不擅長,想了好久也沒有想出什麽辦法來,於是搖了搖頭,看了看周圍的人,忽然想到了一句話,人多力量大。


    所以便開口問道,“你們說應該如何處置?”


    “依我說,就應該要了她的小命兒,就因為她自己差點害的我們整個禦膳房受牽連,像這種人就不應該留在這世上。”


    話音剛落,另一個人便開了口,“按我說應該剁了她那雙手,要不是她給銀魚下毒,銀魚怎麽會死?”


    這些男人說起狠話來倒是,一個都不含糊,把跪在一旁的拿個小宮女嚇得不輕,身上止不住的開始顫抖,眼淚噗簌簌的往下掉。


    關係到大家的生死問題,可以想到大家對下毒的宮女是有多恨,更何況這裏也不缺少踩低捧高的人。


    逾晴看著她這般害怕,倒也有些於心不忍,“你們這幫狗奴才怎麽就不知道憐香惜玉呢?看看人家哭的多傷心,你們還這麽嚇唬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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