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滿意的看著邱少的模樣,她知道這人癖好特殊,尤為喜好少婦,還喜歡在床上時做一些比較另類的遊戲,經常弄的花樓的姑娘吃不消。


    這樣的男人用來對付容若,流放覺得剛好,她可是算計好了待會兒流水過來的時辰,給他看一出好戲。


    到時候這個賤人!


    不死也休想得到流水的關注!


    邱姓男子目光盯在容若胸部的位置,淫欲的目光赤裸而直接,甚至用舌頭舔了一下嘴唇,仿佛帶著迫不及待的渴求。


    “既然這樣,夫人不妨和邱少好好談談,或許……”流放一笑,帶著深意道:“夫人從此就平步青雲了呢。”


    神特麽的平步青雲,容若算是明白了這個女人的打算,心思惡毒至此,就因為她和流水多說了幾句話,走的近了一點,就打算用這麽一個猥瑣男來害自己。


    容若光是感受到那個猥瑣男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就惡心的想吐,她目光如火的燒向流放:“流放分舵主,你什麽意思?”


    “夫人來玄武門是為了什麽,本舵主現在不是正在成全嗎?”事到如今,流放完全不掩飾她的怨毒,臉上全是尖刻諷刺:“你天天緊扒著流水不放,你當本舵主不知道?”


    “鄭夫人,是你不守婦道在先,本舵主還能給你一場造化,那都是本舵主心善。”


    “嗬……你隻要好好伺候邱少,想必他一定不吝嗇給你一點好處。”


    “是吧,邱少?”


    邱姓男子吸一口哈喇子,笑的淫/蕩:“本少最喜歡風騷的蕩婦,特別是小娘子這樣腿長的,到時候勾著本少的腰,本少定是能讓你嚐嚐什麽叫欲仙欲死……”


    “好了好了,這是你和鄭夫人的情趣,本舵主就不妨礙你們先走一步了。”流放眼中流過一抹厭惡,打算離開這裏。


    容若麵色冷然,清透的黑眸像是結了一層冰,手指頭動了動,站在那裏不動道:“流放,憑著你一顆肮髒的心靈,流水這輩子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像你這麽心思歹毒的女人,別說流水,任何一個男人瞎了眼都不敢要你。”


    “這裏是迷霧林不錯,但是我既然能找到這裏,你以為憑什麽?”


    流放眼眸一厲:“是流水告知你的。”


    “不錯,我和流水約定在這裏,否則你以為憑我對迷霧林的了解,怎麽會很快的找到這裏。”容若暗暗祈禱,希望流水不要來的那麽慢,也希望這樣至少能震懾一下流放,拖延時辰。


    流放臉上的表情果然怔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她又勾起紅唇,笑出聲道:“鄭夫人,你以為本舵主不知道你的算盤。”


    笑容一冷:“本舵主勸你死了這條心吧,你以為這麽久了為什麽出現在這裏的是本舵主而不是流水。”


    容若心裏咯噔一下,她早該想到,流水這麽久沒出現,怕是被什麽阻住了。


    再看看到這裏的流放,她身邊為何那麽巧帶了個不安好心,色迷心竅的什麽邱少,還有本該和流放一起的流雲呢?


    容若腦海中靈光一閃:“這都是你算好的!”


    流放溫婉的表情早就卸下,露出人後真實的一麵,麵容陰冷,眼中含著陰毒,“廢話少說,邱少你是男人就趕緊上,本舵主就給你半個時辰。”


    邱姓男子搓著手,他才不管小娘子和流放有什麽恩怨,反正落在他手裏,以後也隻能乖乖聽他的話,他有的是手段怎麽訓人。


    容若眼眸半垂,別人看不見的眸底,露出一抹冷色調的堅毅,她走到現在,從不單純靠別人,所以剛才和流放說話時,已經暗中準備好了。


    隻不過這裏到底隻有她一個人,如果一擊不成,恐怕……


    容若握拳的手拽的更緊,心裏卻拚命讓自己冷靜下來,極度的高壓下麵,神經都像是被針刺過,全身的毛發仿佛全都豎起來,身體更是繃的緊緊的。


    就在邱姓男子撲過來時,容若突然說道:“流水喜歡的人是……”


    流放邁出去的腳頓在原地,騰的轉身,雙眸緊緊盯著容若,有些緊張兮兮:“你剛才說什麽?”


    容若嘴唇動了動,聲音輕的像是蚊蠅:“流水說,他喜歡……”後麵的話,像是說出來了,可是更像氣音,吐出來就散在風裏,讓人不可捉摸。


    流放聽的心癢難耐,特別是最關鍵的沒聽到,她不由自主的靠過去,厲聲嗬斥道:“你說什麽,再說一次。”


    “我說……”容若豁然抬眸,一雙眼睛,明豔若朝陽,目光灼灼,生出萬般輝光,嘴角一勾,笑容更是燦爛,仿若一夜之間,百花競相盛放,這樣的笑容和眸光,儼然與她普通平凡的一張臉違和極了,以至於讓那個邱少看花了眼,看動了心,一時也怔在原地。


    至於流放,她叫容若忽然的一笑,笑的心中生出幾分莫名,但是更想聽到答案,以至於忽略了什麽。


    就在這一刻,容若掩在衣袖中的手指頭一彈,一顆藥丸被彈在半空,然後像是煙花一樣炸開來,散開成黃綠色的霧氣。


    流放身為玄武門四大分舵主之一,雖然靠著總舵主義女這層關係,可是功夫不差,所以當霧氣一起,她一邊捂住嘴,一隻手抬袖揮開,腳上動作也不慢,快速的往後退。


    相比較,邱姓男子愣在原地,還是流放喊了一聲:“有毒,快退。”才堪堪醒悟,不過已經遲了。


    邱姓男子才退了幾步,一頭栽倒在地。


    流放才驚醒,這個毒物比她想象的還厲害,雙目一瞪,滿臉戾氣:“你這個毒婦。”


    容若嗬嗬道:“流放分舵主,拜托你先搞清楚一件事,是你先打算害我,難道我還要躺平了讓你害,我腦子又特麽沒病。”


    “就算這樣,你以為能逃脫本舵主的手。”流放甩袖,一臉都是你這點小伎倆根本逃不脫本舵主眼睛的表情。


    容若拍了拍手,黃綠色的霧氣就一陣,早就散開,消弭於青天白日當中,就算還麵對著懷有功夫的流放,容若的臉上並沒有任何惶恐,反而淡定道:“所以呢,流放分舵主還打算做什麽?”


    流放手腕一抖,赫然出現了一把短劍,她冷冷的眼裏像是看一個螻蟻:“本舵主本來想同你玩玩,既然你不識趣,那就讓本舵主先毀了你的臉,然後再挑了你的手筋腳筋,再把你扔到最低等的窯子裏。”


    “這便是你招惹本舵主的下場!”活該,怪不得人。


    寒光畢現,映入容若眼簾,帶著不可抑製的殺氣。


    “流水一定不知道你是個這麽惡毒的人。”


    流放不在意的冷笑道:“你可以下了地獄去和閻王告狀,不過短時間內,恐怕不行。”不折磨夠了這個賤人,這麽能消她心頭之恨。


    剛才容若出手,流放根本都想不到,明明她一切盡在掌握,這樣一來,仿佛在她臉上打了一巴掌,她怎能不氣惱。


    算了,萬一再橫生枝節,還不如她親自出手,送這賤人一程。


    正當流放這樣想時,容若忽然又道:“固然,流放分舵主恐怕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否則又怎麽會做出以人試藥這麽逆天悖理的事情呢。”


    流放下意識的反問道:“你怎麽知道?”


    這下容若確定了,這事流放果然知道,說不定一切的行為還是她吩咐下去。


    “你詐我。”流放眼眸一動,馬上就明白過來容若的用意,嘴角裂開一抹殘酷的笑容:“沒人告訴你,知道的越多越短命。”


    “本舵主就先要了你的一條舌頭!”


    說時遲那時快,流放話音落地,腳底往下一踩,手持著短劍橫掃過去,短劍鋒利,陽光下,刀口好似猛獸利爪,能切割萬物生息。


    可是容若沒有動,本來在絕對的高手下麵,容若做什麽都無用,但是她抬起頭,雙眸坦然而平靜,像是無波無瀾的湖麵,連一點微風吹起的漣漪都不曾見。


    流放眼中很快的閃過一抹詫異,但是並沒有特別在意。


    容若袖中的三個手指頭打開,一個個往下迴落,心中跟著念出一個聲音:“一、二……三!”


    待三字落下,正是短劍到了容若的眉前三寸,鋒利的劍芒掃斷容若額前碎發,再進一步就是她的臉,必然要在這一劍下,麵目全毀。


    可是……


    短劍無法再更進一步了。


    因為流放就這麽突兀的倒了下去,和邱姓男子一般。


    容若停頓了好一會兒,才把凝固在胸腔裏一口氣吐出,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後,驚覺其實額頭冒出了一層冷汗。


    那麽近的距離,削鐵如泥的短劍,勢在必行的流放,都讓容若感覺到了無邊危機,但是那個時候,她根本無處可逃。


    即便再裝的多麽鎮定,麵對生死,哪裏能真的那麽平靜。


    幸好……


    幸好容若沒有算計錯!


    因為早在一開始,容若就知道流放並非那麽好對付的,所以她拿出的藥丸最兇也最烈,隻要散在空中,但凡沾染一點點,必中毒無疑。


    從很久以前麻風村遇到月華派的殺手時,容若就知道灑藥粉的目標太大,所以她特意濃縮成藥丸的形狀,並且受到一定外力就會炸開,這樣會更不動聲色中,讓對方中計。


    容若不懷疑流放四大分舵主的能力,她知道隻要藥丸近距離炸開,流放即使閃避及時,但散在空中無處不在的藥霧,避無可避。


    看著前後躺在地上的兩個人,容若全身像是突然被卸了力氣一樣緩緩坐倒。


    不過既然她賭贏了,那麽倒黴的人就換成了地上那兩個。


    容若從胸口摸出一個瓷瓶,目光掃過,手指頭彈了一下瓶口,嘴角徐徐勾起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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