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經歷了後山訓練的甲斐卻不復之前那樣乖乖妥協,他的眼神中有了反擊的欲望。


    見到這一幕的木手愣了一下,略顯欣慰地笑道:「眼神還真不錯呢。」


    雙方至此已經徹底達成一致,不二笑道:「那麽就請多多指教了。」


    觀眾席上的久仁和中也沒有下場參與他們的比賽,這是勝者組眾人一致的決定,幸村也默認了他們的意思,總覺得讓他們兩個下場多少有點兒欺負人。


    畢竟雙方實力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線上的。


    黑白外套組雙方都決定互相操練一下,戰意勃勃的敗者組卻沒有注意到,在他們隊伍中,少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人物......


    越前找機會脫離隊伍以後就四處尋找德川的身影,終於在其中一個練習場找到了正在練習控球的德川。


    「我來復仇了。」越前幹脆利落地對德川發出了比賽邀請。


    麵對送上門的比賽,德川卻之不恭。尤其對方還是一個他比較有好感的小弟弟,自然願意分出一些心神來指教指教對方,順便看看這段時間以來,越前的成長有多大。


    「來個上次的那種發球吧。」來到球場以後,越前就對德川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德川睨了他一眼,說:「值不值得我出手由我來判斷。」


    這讓越前不高興地搭了搭眼。


    盡管如此說,德川還是順應越前的請求,使用出了自己的絕招彩虹發球。


    越前見此,眉眼瞬間舒展開來,他語氣輕快地答謝:「多謝了,學長。」


    ......


    敗者組和勝者組的混戰到最後徹底變成了亂糟糟的「混戰。」


    甚至有人敵我不分地混到了敵對陣營,幫對方對付自己的隊友。比如大石,就去幫菊丸一同對付桃城和海堂,這讓後者隱隱感到有些崩潰。


    久仁和中也在旁邊是樂得看戲,兩人也後知後覺地發現了這亂糟糟的賽場上少了一個人。


    「龍馬呢?」


    「越前呢?」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


    大概是為了考驗越前,兩人的比賽從一開始的單球打逐漸變成了多球打。


    麵對德川強勁的攻勢,越前已經能夠很好地抵擋下來,這讓對越前寄予厚望的德川眼中閃過一絲不易令人察覺的滿意。


    「看來你似乎有所成長啊,越前龍馬。」他平靜的口吻中藏著幾分讚許,看到越前就像是看到了曾經執念頗深且不服輸的自己,德川感慨道:「我也是一年前穿了黑外套迴來的。」


    所以總能在越前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以至於對待越前他總是多了幾分寬容和耐心。


    德川這話讓越前一怔,屬實沒有料到德川也有過相似的經歷。


    「大叔還精神嗎?」如同閑話家常一般,德川輕聲問道。


    「簡直精神地不得了。」越前道。


    德川:「有關地獄特訓的感想呢?」


    越前笑道:「意外地很有趣呢。」


    「我想也是。」德川像是想到了什麽,眉眼都變得柔和起來:「我想你去見一下入道教練還是有意義的。」


    「什麽意思?」越前問道。


    德川沉聲道:「比任何人都討厭輸球,但是一旦輸了心底卻很興奮......」


    「德川前輩不是這樣嗎?」


    「我自然也是這樣。」德川說道:「雖說不甘心,但更加興奮。」


    越前:「為什麽?」


    「下次打敗對手時會有雙倍的痛快。」德川言簡意賅道。


    「那我今天就可以有雙倍痛快了。」越前囂張地挑釁道。


    德川眯了眯眼,攥緊了手裏的網球:「你是想迴爐重造嗎?」


    越前自信一笑,說:「那就等贏了你之後再說。」


    德川捏了捏網球,重重擊打過去:「有再見地獄的覺悟嗎?」


    「隻要還在打網球,即便在地獄也開心。」越前堅定不移地說道。


    德川鄭重其事地詢問他在這一途徑的決心:「這之後是我也未知的領域,一旦踏出這一步便不會停歇,即便手腳皆斷。」


    越前:「正合我意。」


    兩人這激烈的比賽卻被另一道聲音打斷了接下來的動作。


    「我說賽場上怎麽不見龍馬你的身影,搞半天你是自己跑這來找高中生的前輩開小灶來了。」


    越前和德川停下比賽,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向聲音來源處,就見到久仁和中也站在觀眾席上,兩人正饒有興致地望向這裏。


    久仁好整以暇地望著賽場上的兩人,語重心長地說道:「現在2號球場那裏可是炸開鍋了,簡直可以稱作史無前例的初中生大混戰。龍馬你倒好,自己愜意地找前輩進行單人比賽,不用去頭疼為什麽會有人『敵友不分』這種扯淡的問題。你這樣,你的夥伴們會很頭疼的,我真是為他們感到悲哀。」


    看著在這裏唉聲嘆氣的久仁,越前挑了挑眉,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想法。


    「嘴上說著同情他們,可我怎麽看你渾身上下都寫著幸災樂禍呢?」


    嘴角上的笑容分明都咧到耳根上了。


    久仁一屁股坐了下來,理直氣壯地昂著下巴說:「哎呀,難得看到那種壯觀的場麵,還不許我樂嗬樂嗬了?」


    這種無傷大雅的大混戰,他樂得在旁邊看戲,這是他作為觀眾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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