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未嚐不算是一場包裝得更為精美的復仇。


    但這隻針對於那些盲目跟風毫無主見的人。


    「薑總,苟富貴勿相忘,以後你可得包養我啊。」林北鹿撒嬌道。


    她無疑是那個最希望薑既月坐上權利頂峰的人,自己以後要是逃婚的話還有個落腳地。


    薑既月挑挑眉:「需不需要我的私人飛機助你逃婚。」


    兩個人總是這般默契。


    實際上她不過是語氣上強勢,內心還是很心虛,原本以為當了總裁就能實現大手一揮幾億花銷眼睛都不眨一下,自己真當上了,不過是更高級一點的打工人罷了,私人飛機自由還實現不了。


    不過還是希望有生之年能讓閨蜜坐上。


    林北鹿對著聽筒狂親:「我的親親薑總,你人真好。」


    她心裏很清楚如果說到了逃婚那一步,薑既月還真有帶她私奔的勇氣


    林北鹿像是想到了什麽,換了一個更為嚴肅的語氣,質問她:「你和陸綏在一起了,我居然是從朋友圈看到的!需要解釋!」


    她也是才看到兩個人的朋友圈,雖然早就預料到兩個人會是這種走向。但沒想到自己居然沒有被提前通知。


    說完之後一個氣憤的「哼。」


    表達了自己強烈的不滿。


    「啊呀,小鹿對不起,我給搞忘了,最近真的忙得揭不開鍋。」她說得句句屬實。


    薑既月自從接下了那個燙手山芋後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


    要不是陸綏主動找她,自己都可能會忘記這個男朋友。


    林北鹿瞬間消氣,她完全能感受到薑既月的壓力,就像是一個剛從幼兒園畢業的小孩,讓她直接擔任大學校長。


    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了。


    林北鹿調侃她:「怎麽沒多釣一會兒?」


    自己這個姐妹別的方麵遲鈍,釣起男人來可是毫不心慈手軟。


    「忍不住了。」


    實話實說。


    薑既月羞澀一笑,撓撓頭。


    很不好意思地迴憶到了先前兩人釣魚的畫麵。自己怎麽鬥得過這個資深釣魚佬啊。


    這邊話音未落,那邊掌聲響起。


    薑既月隻好尷尬咳嗽,這邊再不遏製,兩個人的聊天畫麵就要變顏色了。


    「周一晚飯我請。」


    「薑總大氣。」


    兩個人結束了電話。


    陸綏正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書房看書。


    書房的隔音很好,不用擔心講壞話被發現。


    她心想:如果陸綏是個女孩子,那她一定是薑汝城的好女兒,文靜,坐得住。


    光恰好落在他突出的眉骨,形成了一道險峻的光影分割線,墨睫顫動,飛速地掃視著麵前的文字,眼神裏沒有折射著暖光的溫度,反而帶著泠泠寒意。


    似乎是看到難懂之處,眉心微皺,神色迷茫。


    她以為他再看什麽晦澀難懂的嚴肅文學。


    走進一看發現居然是和《說話的藝術》同等級別的《如何讓你愛的人愛上你》


    有點讓人大跌眼鏡。


    薑既月忍不住發問:「有這麽難懂的嗎?」


    陸綏這才注意到她,慢條斯理地把書合上,然後不動聲色地把筆記本蓋在上麵。


    有種被老師抓到看言情小說依舊理直氣壯的風範。


    他慢慢地起身,用迴了那個教書育人時的催眠聲線:「不算難懂,隻是有點疑惑。」


    「愛她便給予她想要的,而不是盲目的渴求她的愛。」


    這句話他說得沒有語氣上那麽輕鬆。


    他自己根本做不到。


    因為今天早上那個電話,他就拋棄了自己原則。


    他遠沒有薑既月想的那麽高尚,人性的弱點,有關那些男人的劣根性,他都存在。


    嫉妒、占有像是無底深淵,正在不斷地吞噬他。


    閃動的眸子好像說明了一切。


    薑既月看出來了,她慢慢地靠近陸綏,將他的手舉起,貼上自己的臉,輕輕地蹭著。


    「我們同居吧。」


    她早就有了這樣的想法,陸綏的危機感加快了這件事的進程。


    他點點頭,眼中的焦慮被欣喜代替。


    收到這條指令,立刻開始整理起東西。


    —


    翌日,薑既月早早起床洗漱,準備赴約。


    她上粉底時,陸綏跑過來問:「這些東西要帶嗎?」


    上眼影時,又跑過來刷存在感:「月月,吃灌湯包嗎?」


    到最後塗口紅時,陸綏還沒完開口,她便忍無可忍了:「正經談工作,對方是個女孩!」


    聽到這句話後,他懸著的心也就落下了。


    笑嘻嘻地繼續問:「要不要我送你。」


    薑既月的語氣沒有很好:「不用謝謝,你給我在家收拾行李。」


    因為她大早上起來化妝打扮,可把陸綏緊張壞了,生怕她和別人出去約會,時不時進房間強調一下自己的存在,讓她化妝的效率變低,自然也就沒什麽好脾氣。


    「收到。」陸綏知道了她的行程後如釋重負,收拾東西的速度也變快了。


    嘴角止不住地上揚:原來把心完完全全掛在某人身上的感覺還挺好。


    隨著門聲重響,家裏也就剩下他一人。


    【陸綏:在?】


    【薑且之:姐夫何事?】


    【陸綏:來你姐家。】


    他對整理薑既月的東西並沒有很熟悉,於是便召喚了她曾今的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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