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著從高空跳下,姿勢優雅帥氣,堪比跳水運動員,速度很快,風穿梭過他流暢緊實的身體曲線。


    就當越過稀薄雲層的那一刻,


    他翻過身子,朝著太陽大聲唿喊


    「薑既月,我喜歡你。」


    「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其實準備了很長的一串詞,但真當他到那個高度,他隻想像古早偶像台劇中的傻白甜女主那般,說出這句話。


    可惜薑既月在沙灘上根本沒聽到,隻是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傘,和一個很小的人。


    「好像遊戲裏的npc。」薑既月笑著把整個過程拍了下來。


    等他落地時還一臉興奮地問他,自己拍得怎麽樣。


    陸綏看完後一臉失落,感情這人手機裏拍得壓根兒不是他。


    因為同時跳傘的還有一群人。


    薑既月不僅沒有聽到他的表白,還拍錯了人。


    臉上瞬間失去色彩,他把自己的墨鏡給戴上,為了不讓人被自己的低氣壓給嚇到。


    薑既月臉上依舊掛著笑:「我們等下去幹嘛?跳傘也太好玩了吧,我下次還要玩。」絲毫沒注意到陸綏的表情。


    「帶你去逛夜市。」陸綏雖然表麵上有些失落,其實內心還是鬆了口氣。


    畢竟這次他的表白太過於「傻白甜」自己對此也不是很滿意。


    夜市的人很多,他總是側身將她和人流隔出一段距離。


    五色彩燈在芭蕉葉的掩映下展現出熱帶風情。


    突然前方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推了陸綏一把,薑既月順勢抓住他地手,在人海中狂奔。


    逃脫了那個人頭攢動,火樹銀花之地。


    兩個人同時鬆了口氣,就這麽對視著。


    他們坐在沙灘邊的躺椅上,背靠月亮,麵朝星星。


    第30章 浪漫的相遇


    長久無言的對視中, 兩個人的眼神在糾纏,


    夏天是屬於檸檬和海風的,穿著拖鞋懶散地漫步在海灘上, 想像著冬日周末,臥室裏皎潔的床單和溫暖的火堆,那是低緯度地區有別於北方的僥倖。


    海風裹挾著涼意襲卷全身。


    夜晚的一切都變得濕黏。


    兩個人單獨相處時她很知道陸綏內心的真實想法。


    薑既月有些好奇,她想知道自己的作品在陸綏的眼中會收穫怎樣的評價。


    緩慢開口:「陸綏, 你從專業的藝術家的角度評價一下我的作品。」


    陸綏愣住了, 已經很久沒有人用藝術家來稱唿他了,多數是教授, 或者是老師。少有人知道他以前是個畫油畫的。


    好像藝術家就等同於無病呻吟、窮困潦倒、自視清高,而教授就和才高八鬥、博聞強識的精英人士劃等號。


    這個稱唿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事了。


    而薑既月她居然還記得世俗之外,他的本心, 那個想要成為劃時代意義油畫家的破碎的夢境。


    不免的有些觸動。


    他輕嘆一口氣,


    「對不起。」


    陸綏躲開了她的眼神。


    「對於這個問題, 我好像沒有解決方案。」


    薑既月被他這個道歉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眼睛便一直放在了他的臉上,月光下泛著銀白的臉上。


    「因為我喜歡上你了, 很喜歡。」


    「所以我對你的一切都很主觀,你是一個專業的藝術家, 這樣的評價並不公平。」


    「你本應該得到更加專業尊敬的對待。」


    陸綏隻留下一個側臉, 他害羞了,耳邊的紅色在月華之下,並不明顯。


    薑既月沒想過自己這麽一個問題,會引來如此真誠的表白。這樣的告白也勝過千句萬句虛幻的真心實意。


    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她的心髒不受控製地狂跳。


    但她清楚地知道:情感是由大腦控製的, 心髒一直都在跳。


    這次她閉上了眼睛等待著。


    陸綏慢慢地捧起她的臉, 仿佛月光下的珍寶。


    在她的唇角落下一枚虔誠的吻。


    他這番話決計不是頭腦發熱,是深思熟慮過後最客觀的感受, 這枚吻亦是克製。


    漲潮了,海浪不會帶去那艘擱淺的船,隻會淹沒至小腿。


    一下一下擊打著,


    他們依舊擁吻著,任潮起潮落。


    「漲潮了。」陸綏喘息著。


    「走吧。」薑既月牽起他的手。


    海水已經沒到她的膝蓋處。


    陸綏打橫將她抱起,她順勢攬上陸綏的脖子。


    「陸綏,你的吻技進步很快啊。」薑既月的手剛好搭在了他寬闊的背上。


    陸綏沒想理她,這人的手在他的肩膀上劃拉著,一刻不停。


    「你安分一點。」出言遏止。


    「哼──」


    薑既月把頭往別處扭。


    不知為什麽在他麵前,薑既月總是顯得幼稚,仗勢欺人。


    到了柏油馬路上,他才把她放下來。


    她一言不發,實際上是為了拖延時間。


    自己心裏有在天人交戰:他都這麽誠懇了我是不是也該同意了,可是之前他拒絕了我兩次,沒必要心軟,不過他好可憐啊。


    一旦心軟,便毫無止境。


    好在陸綏沒有追問她,一時間她沒辦法給他肯定的迴覆,不斷堅定的心在一次次動搖。


    「我們剛剛算什麽?」陸綏看著她。


    「算吻?」她也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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