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旭:怎麽著,羨慕嫉妒吧。】


    薑既月倒覺得沒什麽,如果沒有她有緣之人也自會相遇。


    她不過是覺得奶茶喝多了發胖,催促了一把,然後就成了,誰能想到自己還有紅娘體質。


    【嚴旭:@將盡月,我們結婚你可一定要來。】


    她其實還沒怎麽反應過來,迴得很慢,向燭好像還是記憶中那個夜晚和她們寢室夜聊痛斥結婚生小孩對女性有多大危害的女孩,沒想到轉眼間就要穿上婚紗,心底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將盡月:知道了,大哥。】


    他們的熱聊一直持續到陸綏的出現。


    不知道是哪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陸綏,問他要不要去。


    【drl:去的。】


    簡單的兩個字像是一塊鎮紙石,自帶撫平褶皺的作用,將剛剛瘋狂冒泡的群聊,瞬間熄了火。


    班裏的同學多多少少知道當初那些轟轟烈烈的事,私下也沒少討論兩個人的關係。


    薑既月直接去找陸綏私聊。


    【將盡月:你去湊什麽熱鬧。】


    【joker:這話好沒道理,人家邀請我幹嘛不去。】


    【將盡月:當初你拒絕我這件事全班可是都知道的,不覺得尷尬。】


    【joker:不覺得。】


    薑既月無話可說。


    頓了幾秒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她現在也沒什麽可尷尬的,當初雖然被拒絕了兩次最後還不是答應了,而且現在是他在追。


    陸綏思考了幾秒,打下幾個字


    【joker:那是因為】


    【我想見你。】


    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字他的臉不自覺地發燙。


    薑既月愣住的,她也沒想過這短短的四個字會如此讓人心動,右邊臉還腫脹發痛。


    無時不刻不在提醒她,潰爛牽扯著神經,像是在預示著什麽。


    一切讓她感到痛苦煩悶的都應該早早斬斷了。


    但一想到陸綏,果斷和理智不復存在,她變得猶豫不決。


    第26章 x夫人


    他們兩個結婚的地點定在三亞。


    冬天結婚選在這兒, 新娘子就算是穿漂亮的婚紗也不會被凍到。


    薑既月向師公請假:「師公,我大學室友結婚,就去兩三天這樣, 狗你幫我餵幾天唄。」


    「你去就得了,我還能委屈你的狗?」這算是答應她了,「智齒趕緊拔了,小心當伴娘不好看。」


    小老頭其實還是很關心薑既月的。


    薑既月一直拖到去三亞也沒拔, 剛落地就去買了一根冰棍敷臉, 希望腫脹的臉可以快點消下去。


    【joker:你人呢?】


    【將盡月:我去買東西了。】


    陸綏比她提前到,在薑既月上飛機前還特意詢問她的航班信息。


    她拖著巨大的白色行李箱, 穿著咖色緊身吊帶裙,脖子上還掛著一條細長同色係的絲巾,一隻手還扶著自己腫成蠟筆小新的右臉。


    在她扭頭的瞬間, 陸綏按下拍照鍵。


    存下了那張拿著冰棍貼臉轉身的照片。


    「你的臉怎麽了?」他的語氣裏還帶著點笑意。


    「智齒, 痛死了。」薑既月說話都有點口齒不清, 湯湯水水。


    陸綏聽著更覺得了。


    薑既月抬手佯裝揍他,看了他一眼, 沒下狠手。


    今天的陸綏算是精心打扮過,穿著黑色皮夾克, 和白色襯衫, 仔細看那件襯衫上麵還有幾塊模糊的紅色形狀,那是馬吉拉的吻痕襯衫,張力不言而喻。


    慢慢靠近薑既月,一隻手接過她的行李箱, 微澀的檸檬香味很是明顯, 雖然比之前的味道更濃重但她並不反感。


    「走先去醫院。」


    「陸綏,我不想去。」


    語氣聽著貫像撒嬌。


    也不知道今年到底怎麽了, 已經被陸綏送進兩次醫院了,第一次她勉強接受,第二次她渾身抗拒。


    躺在冰冷的牙椅上,迎接巨大的白熾燈和無限的恐懼。


    她是真的很害怕,本能地吞咽著口水,對消毒水的氣味異常敏感,哪怕打了麻醉,她依舊要麵對冰冷的牙科工具。


    「陸綏,你過來一下,我害怕。」薑既月實在是沒辦法一個人麵對恐懼,想要抓住這根救命稻草。


    陸綏看她臉色蒼白,連忙靠近,輕輕地撫摸她的肩膀安慰道:「別怕,我陪著你。」眼底滿是溫柔。


    看著小姑娘雙手緊攥住男朋友的手,死活不肯躺下,牙醫便開玩笑道:「這麽大了,還怕拔牙呀,還要男朋友陪。」


    帶著調侃的意味,薑既月也沒否認,她現在還被恐懼籠罩著,陸綏笑著示意她躺下。


    整個過程大約持續了十分鍾不到,陸綏可以通過手上的疼痛,清楚地感知到她什麽時候緊張了,他也沒吭聲,任由她這麽死命捏著。


    結束後,清晰可見除了青藍血管的白皙手腕上數道紅痕。


    「心真狠。」


    陸綏半開玩笑。


    「可是我真的很害怕嘛。」薑既月理直氣壯的樣子在陸綏的眼裏就等同撒嬌。她說話還帶著剛打完麻藥的慢慢吞吞和口齒不清。


    拔完藥還要掛水,她的臉腫得更厲害了,真是遭罪,後天還要頂著這張臉當伴娘,這還次要,重要的是沒辦法痛快吃係了。


    她要吃流食。


    「粥好喝嗎?」


    陸綏這個表情目前在她看來是就是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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