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要不還是你自己做決定吧,不管是什麽結果,我都支持你。」


    舒苒失笑,兩人又閑聊幾句後,才掛斷電話。


    看了眼沒打掃完成的衛生,舒苒搖頭沒去想那些事,起身繼續幹活。


    -


    請了一個多星期的假,舒苒沒到七點就醒了,仔細收拾一番出門,路過小區門口的早餐店,進去買了一屜包子,一杯豆漿,埋頭繼續往公司方向走。


    腦中想的事有點多,舒苒有些心不在焉,並未發現,身後跟著她的那輛庫裏南,直到有喇叭聲響起,她這才抬頭望去。


    車窗降下,車子也順勢停了下來。


    舒苒盯著沈禦京那張臉,一時沒出聲,甚至在想,他搬來的這段時間裏,他們上班一直沒碰到過,他這會兒出現,是等她要答案。


    沈禦京見她傻站著不動,輕笑了下:「上車。」


    舒苒迴神,餘光不經意瞥見沈禦京身後那輛車主,正抬手要按喇叭,從他臉上不悅的表情來看,是準備要罵人。


    她沒多作思考,快步上前拉開副駕駛車門,彎腰坐了進去。


    「剛剛低頭在想什麽,跟你身後半天了也沒察覺。」


    聽到這話,舒苒停下係安全帶的動作,側目看他,兩秒後,誠意指出:「我發現你性子有點急。」


    沈禦京轉動方向盤勻速前進,期間抽空看她一眼,不明所以地挑眉:「性子急?」


    「嗯。」舒苒繼續係好安全帶,喃喃開口:「才過一晚,你就迫不及待過來要答案。」


    睡覺前她又思考了一番,但沒得出任何有用的結論。


    所以,她沒法給他迴復。


    沈禦京愣了下,而後,嘴角彎起抹不明顯的弧度:「哦,所以剛剛才會遲疑不敢上車。」


    舒苒側眸看了眼他,沒隱瞞:「有點。」


    沈禦京徹底被她這話給氣笑了:「舒苒,有時候我發現你的思維方式,跟別人很不一樣。」


    舒苒不是第一次聽人這麽評價,很自然地拿起豆漿喝了口:「嗯,我知道。」


    「……」


    「比較有想法。」


    沈禦京無聲勾唇,直到前方紅綠燈,才偏頭看她。


    女孩邊喝豆漿,邊望著窗外發呆,從他這個角度能看清她卷翹的睫毛,隨著她眨眼的頻率上下煽動。


    晨光從她臉頰掠過,能看清她臉上細小的絨毛,烏黑柔順的長髮用一根黑色發繩紮在腦後,耳廓垂著幾縷碎發。


    感覺有道視線盯著自己,舒苒緩緩側眸,就對上沈禦京的那雙烏黑清澈的眼神。


    兩秒後,他視線下移,落在她手上那袋小籠包上。


    氣氛定格。


    舒苒眨眼,稍稍遲疑了一會兒,抬手遞了過去:「喏,給你,我還沒吃的。」


    沈禦京望著眼前的小籠包,忽而笑了:「你怎麽老給我吃包子。」


    舒苒想到上次在鄔桐,她隨意從食堂給他打包的早餐也是包子,以為他不喜歡,剛要收迴手,就被沈禦京拿了過去:「行吧,你都送出手了,我就勉為其難吃點。」


    「……」


    舒苒隨著他拿走的動作移動,眼底仿佛藏有不舍。


    其實他大可不必勉為其難,她還沒吃呢。


    坐車確實比步行快,十分鍾不到,車子就抵達公司門口。


    舒苒不想引起他人誤會,還隔著一段距離就提前下了車,進公司的時間徹底跟沈禦京錯開。


    一路進辦公室,得知情況的同事都紛紛過來問候,舒苒笑著說謝謝,並說奶奶手術很成功。


    直到進入辦公室,舒苒笑意才逐漸收斂,看到桌上堆放的文件資料,想著這幾天有得忙了。


    把背包放入抽屜,邊打開電腦,邊翻開桌上的文件。


    「咚咚——」


    兩聲響起,房門隨之打開,聶楚楚探頭走了進來:「舒苒姐,你奶奶沒事了吧。」


    舒苒笑:「嗯,手術很成功,沒事。」


    「那就好。」


    聶楚楚也跟著笑了笑,而後把整理好的app計劃書遞給她:「前兩天我就整理好了,你看看有遺漏的地方,之後我再補充。」


    舒苒接過跟其他文件夾放在一起,並不著急看,而是抬頭看她:「楚楚,我不在公司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不辛苦,都是我應該做的。」


    聶楚楚給她匯報她這周不在的工作情況,臨走時又提醒:「對了舒苒姐,智譜已經成功上線,用戶下載量挺不錯的,遠遠超過了我們的預期,吳總為了感謝,今晚設宴邀請所有的合作商,你也在名單內。」


    智譜是她上一個完成的app,從宣傳效果來看,他們預估過初期的下載量,沒想到現在能如此火爆。


    舒苒剛要點頭,又聽到聶楚楚遲疑開口:「舒苒姐,名單上也有翟穆遠,你要不想去,我替你出席也行。」


    舒苒聽到這個名字,翻資料的指尖頓住,而後,又若無其事道:「不用,今晚我會準時出席。」


    翟穆遠他們公司主營社交媒體,平台推廣這一塊,隻要產品進入宣傳階段,他們就避免不了會碰麵。


    但她不能為了避開他,就放棄她積攢起來的人脈和工作。


    聶楚楚視線從舒苒臉上掃了眼,彎唇:「好,那沒什麽事我就先出去了。」


    舒苒點頭,沒多久就看到聶楚楚給她發來的就餐地址,是林淮有名的商業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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