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溪幾乎是瘋了一樣地帶上了手槍,然後就跑到碼頭上,撐著一輛小船,試圖從外城河混入城內。組織裏的同誌怕她衝動要出事情,於是便派了幾個人,一道跟了過去,並且說明了,隻好在遠處看著,決計不好就近了看的。


    這些人都是年輕的農家小夥子,自然是身強力健,一下就追上了芷溪的小船。方才芷溪不過是憑藉著一股蠻勁,將船給撐了過來,她到底還是有些體力不支的。這會子,見著自己人來了,也便一下就癱軟在了船上。


    這一路上,縱使他們想著心思要芷溪開口說說話,解解悶,芷溪都是決口不提什麽,隻不過是有些癡癡呆呆地望著遠處的重慶城牆。他們特意選走了一條隱蔽的河道,這裏原先是從前農民種地的地方,如今多半也是荒廢了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好,這一路竟然一個阻撓的人都沒遇到。不過一個小時不到,這些人就已經可以隱隱看到城門的正大門入口處的影子了。這個時候,幾乎船上的每個人都可以看見城牆上頭掛著的首級。


    因之夜色深沉,加之這天氣冷,上頭又蒙了一層血漬,整個樣子已經是很難分辨清楚了的。芷溪就這樣直直地盯著前方看,整個人的心都要被撕碎了。她覺得心下燃起了一把火,熊熊地燒著,好似能將眼見之處的東西一概給燒滅了。


    ……………………………


    這一日,蘇瑛照舊去了飯店跳舞。跳完舞,她還不想迴去,便沿著河邊散了會步。人才走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忽然一下就叫人掩住了鼻口,然後眼睛也被蒙住了,整個人稀裏糊塗的就被綁到了一處郊野的廢棄屋子裏頭。


    蘇瑛先是拚命扭動著手腳四肢,試圖想法子想把雙手能從繩索的捆綁中釋放出來,這樣她好再解開腳上的繩索。可是這個時候,她的嘴巴早已經被一團棉絮給堵住了,整個人被堵得死死的,隻有鼻子還可以暫且算得上是唿吸順暢。


    她但凡用了力氣,這唿吸就會變得沉重起來,然後嘴巴裏頭就會有種窒息的感覺,整個人好像要被一種莫名的恐懼給淹沒了。她不住地甩著頭,似乎想把那團棉絮給吐出來。可是這迴,因著口水浸泡,那麵積早已經又擴大了,想要擺脫,談何容易。


    這個時候,就聽著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蘇瑛忙停止了一切的動作,豎起耳朵聆聽著。這個時候,她又被人架了起來,朝著外處走去。


    蘇瑛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既看不見前頭是什麽路,又覺得身體沒法平衡,總有些跌跌撞撞的,一會就摔倒,一會就摔倒,那膝蓋上不過是一層薄薄的長裙,不一會的功夫就磨出了一層血來。


    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裏,蘇瑛眼睛上一直纏繞著的眼罩被摘了下來。她頭一次就瞧見了芷溪,一下便認出了她來。是了,張書言大婚那一日,站在靜雲身旁的伴娘,便是她了。


    「你是裴靜雲的……」蘇瑛嘴巴裏的棉絮被取出的時候,她幾乎是驚恐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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