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畫和衣躺在床上,靠著牆,閉目養神。但民偉走到床前,笑道:「怎麽?是哪裏不適意麽?」


    知畫假意睡著,也不願搭理他。但偉民哪裏管這些,隻用手輕戳知畫的腰肢道:「還真睡著啦?達令,起來說說話罷。」


    知畫翻了身,將但民偉的手一把拍掉:「是哪個不識趣的,竟在這裏嚇人了!」


    知畫也不正眼看他,隻下床趿了鞋,就走到一旁的花梨木梳妝檯前,板著臉麵,也不吭聲。但民偉眼珠子一轉,隻哈著腰身,嬉笑道:「我說親愛的,這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前些時日若是幹了什麽混帳的事,惹惱了你,還請你大人大量原諒我這一次。這往後,我定然洗心革麵,好好做一個丈夫該做的事。」


    知畫側過身去:「你這樣不要臉的東西,誰要搭理你才有鬼。」


    但民偉也不退縮,隻牽過知畫手道:「你這話說的,我可是要傷心了,人家夫妻都說是床頭吵架床尾和。你可是同我鬧了好幾日了,若是再鬧下去,怕是父親那裏也說不過去不是?」


    知畫將他手甩掉,冷哼了一聲:「大哥訂婚那一日,炸彈怕是都沒你跑得快。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論起有情有意,可真當是比大哥差得遠了。大哥呢,好歹還護得靜雲周全。你看看你,臨陣退縮,扔下我就跑了,這幹的都是男人該幹的事兒?甭說是鬧到父親那裏,就是鬧到報紙上要離婚,我也分毫都不怕的!」


    但民偉想著,她心下憋著氣,怕是不發作,這關西就緩和不了,因而又笑嘻嘻地捧來了一盞茶:「親愛的,我是混帳,也不是東西。可是呢,話也不要這樣說,咱們夫妻的情分,又哪裏是說斷就能斷的呢?」


    知畫冷不防的一撣,隻聽著「砰」的一聲,茶盞落了地,即刻成了碎片。但民偉一個沒站穩,便摔倒在地。他今兒個是來求饒的,自然也不好生氣,隻當若無其事地撐著地板起了身來。


    他這不撐還好,一撐就壓在了茶盞碎片上。這碎片摔的尖角鋒利,不當心就劃破了一個大口子,手心裏的血止不住的往下淌著,地板上一攤血漬,瞧著也怪嚇人的。


    知畫不禁喊道:「喔唷!看你流了許多血,這樣不仔細的!」


    但民偉隻當不在意,在身上隨意揩了兩下,知畫蹙眉道:「冤家誒,你站著,不要亂動了。」


    她邊說邊從梳妝檯的抽屜裏頭拿一盒急救包來,這還是以前書言從美國帶迴來的,沒想到倒是有用得著的一天。知畫打開了酒精蓋子,拿起但民偉一隻手,就沾著棉花,把酒精給揉開。可是血總也是止不住的,越按越多。


    知畫忙用扯了一些棉花,在上頭厚厚蓋了一層:「你就是這樣,體麵的事做不來。自個的事呢,也不當心,總沒一件是做得好的。」


    她一麵說,一麵把繃細細纏繞上,問道:「痛不痛?」


    但民偉笑道:「不過就是一點血嘛,出點血,讓你消消氣也是好的。你要是還不消氣,那我索性血流幹算了。」


    知畫瞥了他一眼,嗔道:「你要真流血幹了,也省得叫人瞧了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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