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柳文茵轉身往外走,他一著急,連忙伸手拉住她的裙擺,「去哪?」


    柳文茵覺得自己好像養了個黏人的小孩,無奈道:「換衣裳,侯爺要一起嗎?」


    陳景亭的手終於鬆開,握拳抵唇,假咳一聲,紅著臉道:「今日委屈夫人了,等我傷好了再補上。」


    柳文茵拿起放在床上的蓋頭,隨手丟在陳景亭的臉上,「不害臊!」


    暗香襲來,陳景亭深深地吸了一口,等把蓋頭摘下,人已經跑沒影了。


    沒忍住笑出聲,卻扯動了胸膛上的傷口。


    身體上的疼痛沒影響陳景亭的好心情,手指纏繞著紅蓋頭,又嗅了嗅,是他夫人的味道。


    真香!


    外頭有了動靜,丫鬟們忙著給主母備水,院子裏突然就熱鬧了起來。


    死水一灘的生活,逐漸變得生動,有了波瀾,有了聲音和色彩……


    成親,真好。


    第437章 陳景亭番外(40)


    換了新地方,柳文茵沒法自在地泡澡,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出了浴房。


    小月隨她一起來了侯府,包括在韶光院伺候的老人,有一半也陪嫁了過來。


    她們的賣身契被老太君交到了柳文茵的手裏,往後,便是她的人了,要怎麽安排全憑她的心意。


    在外間絞幹頭髮,柳文茵才輕手輕腳進寢房,陳景亭受了重傷,精力不濟,此時正昏昏欲睡,每次意識快要模糊的時候,他就重重地唿吸,用疼痛的方式讓自己保持清醒。


    「怎麽還沒睡?」


    柳文茵坐在床邊摸陳景亭的額頭,大夫交代過,受了重傷的人容易發熱,平時得多留心。


    陳景亭蹭了蹭她的手心,「想等你。」


    這樣的他,讓柳文茵又歡喜又心疼,低聲哄道:「我迴來了,安心睡吧。」


    陳景亭拍了拍裏側的位置,「上來。」


    柳文茵點頭,擔心會碰著陳景亭的傷口,打算從床尾上榻。


    隻見男人長腿一伸,不滿地抱怨,「怎麽不從我身上過去?繞過我,是不願意碰我嗎?柳文茵,我們已經成親了,碰我是你該做的。」


    柳文茵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咬牙切齒道:「侯爺受次重傷,顱內也跟著患病了。」


    和柳文茵相處的時間越久,她與記憶中的模樣便越重合,不管前世還是今生,都是他愛的模樣。


    陳景亭莫名失笑,笑得胸膛都在震動,「再罵幾句,我愛聽。」


    從小到大,柳文茵就沒見過這樣的人,真不知道陳景亭的腦子是怎麽長的,居然喜歡被人罵!


    嗔了他一眼,「你真是病得不輕!」


    陳景亭點頭,「所以你好好地在我身邊,約束著我,不要讓我出去外頭禍害別人。」


    柳文茵不聽他的胡言亂語,從床尾上榻,繞過陳景亭進了床裏側的位置。


    她身上穿著火紅的寢衣,扣子係得整整齊齊,柔順的長髮披散在身後,有幾縷不聽話的跑到了胸前,明明未施粉黛,但在昏暗的床帳之中,她就是那朵最嬌艷的牡丹花。


    陳景亭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仿佛怎麽都看不夠。


    那隻軟若無骨的手再次覆上他的額頭上,她靠得很近,陳景亭能聞到淡淡的花香,被她的體溫氤氳,散發著獨特的香味。


    今日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如果沒有受傷,此刻定是……


    「是不是發熱了,怎麽臉這麽燙?」


    柳文茵湊得近,能看到他臉上不正常的紅暈,心下一急,就要去喊大夫。


    陳景亭攔著她,甕聲甕氣道:「我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柳文茵懂了,哼了一聲,「血氣方剛?就沒見過比你虛的新郎。」


    陳景亭咬了咬牙,最後也隻是默默地在心裏記了一筆帳。


    等傷好了,他得身體力行地闢謠!


    生怕夫人嘴裏會說出更讓他受傷的話,陳景亭小心地側過身子,把繡著鴛鴦戲水的被子蓋在柳文茵的腰腹上。


    「睡覺。」


    柳文茵眼眸彎了彎,最終還是放過了陳景亭。


    把長發撥到一邊,緩緩躺在了他的身側,他們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柳文茵心裏也清楚,接下來什麽都不會發生,可她還是緊張得不得了,直挺挺地躺著,一動也不敢動。


    男人的手臂從她胸前探過,美其名曰,「我要幫你按著被子,免得你和孩子著涼。」


    其實不止是柳文茵,陳景亭也很緊張,和上輩子的情況不一樣,如今他們是真正的夫妻了。


    想要靠近她,又覺得臉熱,隻有在柳文茵麵前他才會如此矛盾。


    靜靜地抱著她,哪怕什麽也不做,心裏也是幸福得冒泡。


    到底是病人,精力不足,聞著讓他安心的氣息,陳景亭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聽著他均勻的唿吸聲,柳文茵更不敢動,就怕他又驚醒過來。


    聽青柏說,他的睡眠一直不佳,每夜通常隻睡兩個時辰,有時候還會更少。


    柳文茵不知道他此時是因為病痛而入睡,還是因為在她身邊心神得到了放鬆。


    不管是什麽原因,隻要他能好好休養,這就是好事。


    許久以後,直到身體發僵,柳文茵才換了個睡姿,側身麵對著陳景亭。


    搭在她身上的那條手臂自然而然滑到了她的腰間,被子裏的腳捂上她的,陳景亭迷迷糊糊,含糊不清地說:「不能凍著,不然會長凍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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