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興奮地圍到畫前,婁雲軒拍著手笑道:「像極了!」


    婁雲瑤則拉著母親的手,摸著畫中的穗歲和婁鈞,還用手摳了摳,見什麽都摳不下來,婁雲瑤的眼中閃爍著光芒:「娘親,我們好像真的在畫裏一樣。」


    婁鈞看了畫之後也很是滿意,欒竹看著畫上的四個人,沒有需要再修改增添的地方,開始在背景上添上書房裏的桌案和翠竹盆景,又畫了一個花瓶,在花瓶裏添了幾朵盛開的牡丹。


    欒竹說:「這翠竹寓意家族長青,這牡丹象徵富貴吉祥。」


    最後,他還輕輕地在適當的位置上灑上了金粉,為這幅全家福增添了幾分富貴與喜慶的氣息。


    婁鈞好笑地看著他說道:「你還準備了金粉?怪不得市麵上你的畫,一幅價值千金!原來是金粉貴。」


    欒竹不滿意地斜睨了婁鈞一眼,辯解道:「那不是金粉的錢,而是我的畫作本身就值錢!」


    婁鈞點點頭:「嗯,不錯,是你畫的好,既然如此,你再幫我畫一幅。」


    說完,婁鈞看向鬆蓮:「鬆蓮,你帶著兩個孩子出去玩兒吧,欒竹,給我和穗歲畫一張。」


    「好好畫,方才那張是要送人的,這張,我是要掛在書房裏麵日日都看著的。」


    欒竹苦著一張臉,轉著有些發酸的手腕:「我說侯爺,你讓我歇一歇行不行啊?!剛畫了你們四個,我手都酸了!」


    婁鈞說:「所以我才體諒你,這次隻畫我們兩個人就可以了。」


    畫人物,尤其是畫人物的眼睛是最累最耗費心神的,少了兩個人,便能少四處點睛之筆,畫畫的人的確可以輕鬆一些。


    欒竹甩了甩手:「你這哪裏是為我著想,分明是有私心,隻想讓我畫你們兩個人。」


    婁鈞修長的手指擊打了幾下桌麵,隨即伸出兩個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指:「你的畫一幅值千金,我給你兩千兩黃金怎麽樣?」


    欒竹哼了一聲:「瞅瞅你這副醜惡的嘴臉,你是豪強巨賈大財主,用錢砸死我吧!」


    欒竹嘴上說著不願意,一直在抱怨婁鈞不體諒人,但手上也沒有閑著,已經將嶄新的宣紙鋪在了桌麵上,


    憑著二人的交情,就算是一分錢沒有給,他也會畫的,隻是若能從婁鈞這裏討到一些便宜那便是更好了。


    穗歲見狀和鬆蓮說:「快去讓廚房準備些糕點和茶水,一會兒給欒大人用。」


    婁鈞和穗歲並排坐在一起,他摟著穗歲的腰,露出了幸福滿足的笑容。


    婁鈞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料傳遞到穗歲的腰間,穗歲不由自主地往他的身上靠了過來,兩人抬眸對視相視一笑,隨後,二人的臉上一直都掛著甜甜的笑。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不言而喻的甜蜜的味道。


    欒竹拿著毛筆的手一顫,幾滴墨汁不慎濺落在宣紙上。


    他看著二人之間無比恩愛的樣子,一顆心像是被重錘用力擊打了一下,無聲地嘆息。


    再次開口的時候,欒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無奈與調侃。


    「你們倆也太會折磨人了,以後這活兒可別找我,我給你們找個畫師來,保證把你們的恩愛模樣畫出來,我出錢還不行嗎?!瞧你們這如膠似漆的樣子,真是酸的我牙疼」


    婁鈞笑了:「兩千兩黃金你不要……或者,城南的酒鋪你覺得怎麽樣……給你如何?若你……」


    婁鈞的話還沒有說完,欒竹立刻拍手表示同意。


    「好,成交!我不要你的金子銀子!城南的酒鋪給我,掌櫃的和夥計都留給我,我想什麽什麽時候去喝酒就什麽時候去!」


    他早就想體驗體驗那種每日都有酒喝,還不用付錢的快活感覺了。


    「以後,你想讓我給你們倆畫多少幅畫,我就畫多少幅畫!」


    婁鈞點點頭:「好,就這麽說定了。」


    說著,欒竹搖著頭將桌子上那張被墨水弄髒的紙換掉,換了一張宣紙,繼續畫了起來。


    又過了一半個多時辰後,欒竹將畫畫好了。


    方才畫過一次婁鈞和穗歲,他已經知道了該怎樣畫出這二人的神韻,再畫起來就輕鬆了許多,畫好之後,婁鈞將那幅畫著四個人的全家福裝好,準備穗歲去青石鎮的時候給她帶上。


    而那幅畫著兩個人的雙人畫,則被他掛在了書房顯眼的地方,每日都可以看到。


    ……


    次日一早,穗歲收拾好一應物品後,準備動身去湖廣的青石鎮和外祖一家相認,準備路上帶著冬鶯和冬鵲兩個丫鬟。


    婁鈞則是派了兩隊隨行的護衛,數十個暗衛跟著她一起。


    穗歲看到這麽多人要保護自己的時候,笑道:「侯爺,我又不是去打仗,也不是上山去剿匪,不用這麽多人跟著的。」


    婁鈞在這件事情上不會讓步分毫,過往的經歷讓他放不下心來,他說:「你放心,他們都是跟在暗處,不會打擾你的,這麽多人跟著,我才能安心一些。」


    說著,婁鈞檢查了穗歲的衣物,確認每個衣裳的外袍袖子裏都縫上了一個額外的口袋,裏麵放著迷藥,又檢查了她的袖箭後才稍稍放心。


    婁鈞告訴她衣裳裏麵裝著迷藥、毒藥和毒粉的位置後,按著她的肩膀說:「袖箭,匕首,迷藥都給你帶上了,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兩個孩子你不用擔心,我會帶著他們兩個的,等你迴來的時候,軒兒的劍肯定練的更好了,瑤兒的字認的也會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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