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歲將鬥篷上的係帶給他係好,說道:「你上朝不愛坐轎子,現在天氣冷了又經常下雨,你可不要受了風寒,若是咳嗽起來難受的還是自己。」


    婁鈞看著這鬥篷,深紫色的綢緞,質地柔軟光滑,鬥篷的邊緣縫著一圈金色的流蘇,流蘇隨著婁鈞的動作輕輕搖曳,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鬥篷的衣擺處繡著一隻展翅高飛的大雁,栩栩如生,大雁的周圍環繞著祥雲。


    婁鈞很是高興,看著鬥篷,摸著上麵的刺繡說道:「你這鬥篷做的真漂亮,我都不捨得穿了。」


    說著,婁鈞脫下鬥篷去了淨房。


    冬鶯和冬鵲也很是高興:「夫人,侯爺很喜歡呢!」


    穗歲也笑了:「把鬥篷掛上,薰香吧。」


    之後每迴上朝,不管有沒有下雨,隻要陰天,婁鈞肯定會披上鬥篷,一時間,朝中的大臣們都知道安國侯的夫人給安國侯做了鬥篷,連連的羨慕聲和誇讚聲聽的婁鈞很是受用。


    衛景澄忍不住調侃道:「大表哥,你這整日都像是花孔雀似的穿著這麽一件鬥篷,走路都帶風,可是夠氣派招搖的。這不下雨,你還穿著,不嫌熱的慌?」


    婁鈞看了他一眼:「好看吧,想要的話讓笛子蕊給你做。」


    說著甚至在衛景澄的麵前轉了一圈,衛景澄看的目瞪口呆,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成熟穩重、溫潤謙遜的大表哥嗎?


    衛景澄擺擺手,婁鈞這是裝聽不明白自己的調侃,還完全沉浸在表嫂對他的濃情蜜意之中。


    二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往宮門口走,忽然,「嘩」的一聲,大雨毫無預兆地傾瀉而下。


    天空被濃厚的烏雲迅速覆蓋,猛烈的狂風將樹葉吹得嘩嘩作響,豆大的雨滴砸向地麵,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朝臣們不顧形象地慌亂地往宮外停著的自家馬車上跑,婁鈞戴上了鬥篷上的帽子,快步往外麵走。


    衛景澄小跑著跟上婁鈞:「大表哥,我今兒上朝沒坐馬車,能不能坐你的馬車迴府?」


    下雨的聲音很大,婁鈞也隻能扯著嗓子大聲喊道:「我今日也沒坐馬車,是騎馬來的!」


    衛景澄的渾身都已經濕透了,若是再騎馬迴去怕是身上都能擰出水來,他哭喪著臉心中無比羨慕婁鈞。


    到了宮門口,鬆勤正拿著蓑衣等婁鈞,見婁鈞出來快步將蓑衣遞了過來。


    婁鈞問他:「哪兒來的蓑衣?」


    鬆勤說:「夫人準備的。」


    婁鈞將蓑衣遞給衛景澄:「上吧,我先走了,迴見!」


    衛景澄也沒客氣,道了聲謝後快速地將蓑衣穿在了身上,將外頭豆大的雨水隔絕開來。


    婁鈞和鬆勤翻身上馬,靴子踩在馬鐙上,忽而發現兩側的袋子有些鼓鼓的,打開一看,裏麵還有一個蓑衣,見其餘的官員大多都上了馬車,他便將蓑衣穿在了身上。


    迴到侯府,下人們來接,馬夫將馬牽到了馬廄,冬鵲接過他脫下來的蓑衣和鬥篷,放在外院的屋子裏晾幹,再用薰香熏一熏。


    婁鈞將外袍也脫了下來,對穗歲說:「還好你想的周到,不然我就要被淋成落湯雞了。」


    「這蓑衣你為何備了三個?」


    平日裏都是他和鬆勤外出,兩套其實就夠了。


    穗歲說:「因為我知道,侯爺若是看到別人沒有蓑衣,肯定會把自己的讓出去,可我不忍心讓你淋雨,就多備了一個。」


    婁鈞摟住穗歲的腰在她的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有你時刻惦記著,真好。」


    午膳很快端了上來,紅燒獅子頭、清蒸魚、翡翠豆腐,還有玉露蓮蓉糕、雲錦棗泥酥等小食。


    婁鈞夾了一筷子魚,將魚刺都挑出去後,放在了穗歲的碗中,他問:「這魚也是宋羽送過來的?」


    穗歲點點頭:「是,多虧了宋羽,每日府上都有新鮮的魚吃。」


    吃過飯後,丫鬟們將碗筷都收拾了,穗歲去午睡,婁鈞去了書房看書。


    下午,婁鈞和幾個登門拜訪的大臣們議事,晚上和穗歲一起用了晚膳。


    吃過晚飯後,婁鈞去了淨房沐浴,出來的時候,穗歲走過去幫他穿裏衣和中衣。


    看著婁鈞精壯的胸膛,穗歲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去。


    婁鈞笑了:「怎麽,不好意思了?又不是沒看過……」


    他握住她的手腕,示意她不必再伺候自己穿衣裳了,低頭在她耳邊問:「那東西可準備了?」


    穗歲點點頭。


    他摸了摸她的頭髮,吻住了她鮮嫩的紅唇,穗歲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二人緊密相貼,過了許久,二人才分開,躺在床上都有些喘。


    ……


    晚上,穗歲隻覺得小腹下墜,腰也疼的厲害,身下忽而有一股暖流流了出來。


    她來了月事,許是天氣冷了的緣故,這一次的月事來的很疼。


    之前她體寒就有痛經的症狀,不過婁鈞醫術高明又囑咐了廚房每個月都要按照日子給她吃藥膳,她的身子已經養好了許多,前幾次的月事都沒有疼。


    小腹直往下墜,腰背後的兩側也疼的厲害,就連雙腿都開始酸疼起來,甚至沒有力氣起床去換幹淨的衣衫。


    第233章 你月事可走幹淨了?


    婁鈞摸到了穗歲額頭上的冷汗,他起身點亮了一根蠟燭,心疼地問:「怎麽了,是來月事了嗎?怎麽這次疼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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