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父親告訴我的,有關蛇王的故事,在我十歲之前,我一直認為那隻是虛無縹緲的傳說而已。”


    “然而最後我的父親告訴我——”


    艾斯德爾繼續說道


    “此去恐怕兇多吉少,所以我現在交給你兩樣東西,如果情況真的到了最危急的時候,它們能救你的命。”


    “首先是這管藥劑,如果你需要力量去戰鬥,把空心針刺進自己的皮膚,這樣一來,你就會獲得曾經蛇王的力量。”


    “這個是上古文明留下的一個傳說裝置,隻要使用它,你就可以找迴自己原本的人生,其實,我.....並不是你的親生父親,我是在一台儀器裏發現了你。”


    “因為你的誕生,我們才知道了超人的概念和價值。因為你的誕生,我們才知道,二元對立的神明究竟在爭奪什麽。你,艾絲德爾,群星的孩子。”


    “我再強調一遍:無論我,其他任何人、乃至這個國家如何,你,都必須讓自己活下去。”


    “爸爸相信,這個叫做格尼烏斯的傳說裝置,在必要的時候,會幫助你跳躍時空、穿過‘神秘之海’,讓你的肉身到達神明們生活的光明世界。”


    “那是不是說,艾絲德爾大祭司,您原本其實就是這個世界的居民呢?”


    麗塔問道


    “不,那不過父親大人最後的一廂情願罷了,最後我銷毀了所有能銷毀的研究資料,然後啟動了‘格尼烏斯’,就在我開始期待父親口中的光明世界時。”


    “等待著我的,卻似乎是一個虛無的深淵,明明閉上了眼睛,卻依然能看到天空的裂痕,明明塞上了耳朵,卻依然能聽到各種人聲在耳邊低語。明明禁閉著雙唇,卻依然滿嘴都是鐵鏽般的苦澀,明明屏住了氣息,喉嚨裏依然翻滾著血液與烈火。”


    “心髒像是被火點燃一般,鑽心的疼痛,大腦頭疼欲裂,讓我煩躁不安,在這個深淵外,你可能隻停留一刹那,而在這個深淵裏,我卻感覺度過了上千年。”


    “時間和空間,在這裏仿佛都失去了意義,沒有信標,沒有指南,隻有破碎的自我在空洞地流浪。”


    “一位人類,不,應該說一個似人的生物,坐在一堆屍骨上一動不動,直到他緩緩轉過頭看來看了我一眼,我的肉體、靈魂、神經、大腦、血液、心髒,我能明確感受到它們發出悲鳴,是身體每一個零件都無法運轉的痛苦。”


    “這根本不是什麽光明世界,這應該是永恆、永劫、每時每刻重複著把人活生生撕成碎片的...地獄,而那位似人的生物一定是惡魔。”


    “隨著他將目光緩緩移開用著像是悲傷、憤怒、憎恨、煩躁、冰冷等語氣說道——你不是我要等的人。”


    “我得以擺脫這些痛苦,迴來之後我就來到了這。好了,關於我的故事,我差不多就講完了。”


    艾絲德爾緩緩的說道


    而在她講述這段故事的時候,周圍準備已久的迷藥也在緩緩將整個房間彌漫著。


    等到她說完時,眾人也紛紛的迷倒了


    “靈魂啊,讓我洗掉你們身上的小小恥辱和些許失德,好使大家能重新在太陽下沐浴關輝,來加入我吧,在死亡加入我的身體,在睡夢中加入我的靈魂。”


    “在這個漂流於無盡與虛無之外的果殼,我們隻需要一個超人。接下來,我要從你們中誰開始下口呢?”


    第二代蛇王艾絲德爾將肩膀的蛇釋放了出來,用手摸著嘴唇變態的笑著


    “你....休想動比安卡大人...一根手指...”


    麗塔艱難的爬起,眼中充滿怒火的看著艾絲德爾。


    “哈哈,真讓你意外,竟然還力量勉強站起,是我小看你了,但就算我站在你的麵前你也殺不掉我吧。”


    艾絲德爾囂張的站到麗塔的身前,嘲諷道


    確實,現在的麗塔隻是站起來就已經耗費了全部力氣,但她依舊沒有放棄,她強撐著身體,試圖逼出自己最後一點潛力。


    “哎呀,我就說了吧,反派啊就是喜歡在成功前嘲諷一頓別人。”


    信突然出現在麗塔身後一隻手輕輕扶住了她的身體,一隻手握著幽蘭黛爾,刺進了艾絲德爾的心髒。


    “你....怎麽....會....”


    艾絲德麗眼中滿是深深的恐懼,她不敢相信以前看到的惡魔會再一次出現在她的眼前,將她殺死。


    隨著,信將幽蘭黛爾抽出,艾絲德麗的身體也隨之消散。


    “唉,本來我還想大喊一聲英雄登場的,但我想了想太尬了,就沒做,怎麽樣?感覺好點了嗎?麗塔”


    信輕輕撫按了幾下麗塔的額頭,她身體裏的麻醉就全部被清理了。


    “呃,麗塔你說句話啊,這讓我有點尷尬。”


    麗塔一直溫情的盯著信看,讓信都有一點不好意思了。


    “嗯,我現在很高興,小信大人,謝謝你,又救了我們。”


    麗塔柔情道


    “小事一樁而已。”


    “不過為什麽?為什麽小信大人你想辦法將我們推開,即使是讓我們討厭你,你也要這麽做?”


    麗塔眼角含著笑道


    “我....”


    信剛想說點什麽,莎士比亞和薛定諤趕了過來。


    “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信一邊將幽蘭黛爾交給她們,一邊將比安卡背起。


    “我們邊走邊聊吧,這裏不是聊天的地方,出去透透氣。”


    “嗯。”


    等走出建築,信長歎一口氣,說道


    “我之前說過吧,夥伴不一定永遠是夥伴,這段旅行結束後,或許我們將站到各自的對立麵,我們將不再是同伴,即便這難以接受,我們依舊要向著各自的目標繼續向前。”


    “所以你們才需要變強,強大到我無法左右你們的道路,強大到我無法剝奪你們的生命。”


    “我真心希望你們每個人都能長命百歲,我發誓。”


    “.....但你沒有一次選擇放棄我們,就如小信大人一樣,麗塔我也不想看到你因此受到傷害,即便我沒有那麽強大,但我依舊想保護你,小信大人。”


    麗塔將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她不知道信為什麽那麽肯定她們最後將走向對立,她隻覺得自己的心好痛。


    “你們早就已經保護過我了,隻要你們能在我身邊微笑,我隻要這樣就足夠了,正因為你們這群充滿活力與希望的人在我身邊,支撐著我堅強的活到現在。”


    “如果真要感謝的話,應該是我感謝你們出現在我的世界裏陪伴著我,為我掃去孤獨與絕望。”


    信習慣性的將手放在麗塔的頭上,這是他安慰別人的方式。


    不過,很快信就反應了過來這不太好。


    “呃,不好意思,我把你當小孩子,抱歉。”


    信想將手拿開,卻被麗塔握住,將其放到自己的臉上,含情脈脈的說道


    “我並不介意,相反,我更喜歡小信大人這樣對我,人與人之間本就是相互陪伴、共同成長、彼此溫暖、互不辜負。”


    “我知道小信大人你以前一定經曆過很多不好的事,麗塔我希望能撫慰著你所有心傷,因為我喜歡的人就是小信大人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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