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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後。


    “有門主的消息了嗎?”書房中,風揚羽不停的來迴踱步,內心極度不安。


    和秦雪蔚商量後,讓秦雪蔚迴丞相府中的當天晚上,江采藍便是親自出馬到景王府中刺殺淩寒和風千墨了。


    如今已經過了整整三天的時間,景王府中沒有傳出一點的動靜,但淩寒依舊像之前那般出出入入,而風千墨則是每日都會在朝堂上與大臣商量著一些事情。


    一切看起來是這般的正常,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可是風揚羽卻清楚的知道,這種正常的表麵上泛濫的是各種的不正常。


    為什麽江采藍親自出馬而風千墨和淩寒卻是毫發無損?為什麽事情過去了三天的時間就連秦雪蔚都迴丞相府中三天可是江采藍卻是一點的消息都沒有?


    無數的問號在風揚羽的腦海中浮起,與此同時浮起的還有風揚羽對江采藍的懷疑。


    看著麵前跪在自己麵前的黑衣人,風揚羽開口詢問。若不是迫不得已,他真的不想把麵前的這個人給召出來,畢竟這個人是自己打進千毒門中的眼線。


    江采藍雖然歸在自己的麾下,可是風揚羽卻覺得,這樣不夠;因為千毒門的前任門主江鄂在千毒門中的影響也是非同小可。因此他希望的是,江鄂也能夠歸在自己的麾下。


    隻有這樣,他才能夠真正的信任千毒門,也不會再擔心千毒門會背叛自己。至於眼線方麵,到那時就可有可無了。


    可幾年的時間,江鄂從來都沒有表明自己的立場,尤其是江采藍歸在他的麾下江鄂還是無動於衷,好像這些事情與他無關一般。


    生性本就多疑的風揚羽,自然不可能完全去相信千毒門,在千毒門中打下自己的眼線已經多年的時間;若不是這一次的情況太過特殊,他還真的不打算要把眼線拉出來。


    跪在地麵上的黑衣人連頭都沒抬,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所知道的說出來,“據屬下所知,門主之所以會失蹤三天的時間,與前任門主有脫不了的幹係。”


    劍眉一皺,本就坐立不安的風揚羽聽到事情終於有些眉目了,有些激動的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尤其是聽了黑衣人的話之後,他更是皺起了眉頭,“怎麽迴事?”


    在這一瞬間,黑衣人也是抬了抬頭,但很快就再次低下頭去,“迴王爺,屬下尚且未能查明。”


    三天的時間沒有一點的消息,三天後的今天,他以為已經查到了江采藍失蹤的原因,卻是沒想到隻是查到了一個開頭,卻是連過程結果都尚且不知道。


    風揚羽內心裏是有些崩潰的,忍不住的把桌麵上的書籍等東西全部掃落在地麵上,“去查!直到查清楚全部事情再迴來向本王匯報!”


    黑衣人戰戰兢兢的退了出去,書房中隻剩下風揚羽獨自一人,一雙手掌攙在書桌上,想到江采藍硬生生的三天沒有一點的消息,再想到如今的風千墨和淩寒都平安無事。


    縱然在麵對他時也是理所當然到極點。


    倒是他這個不明白真相的人,在風千墨和淩寒的麵前隻能絕口不提之前的事情,強製著自己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可實際上心裏卻是備受煎熬。


    畢竟,江采藍知道他太多的事情了。


    有些頹廢的一下子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意氣風發的風揚羽在這個時候居然感到有那麽一點心累。


    他對江采藍的信任程度比一般人都高上一些,可是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後,風揚羽確確實實無法做到對江采藍百分百的信任。


    尤其是此時他連江采藍究竟在那夜裏發生了什麽事情都不清楚。


    “王爺,王爺。”氣喘籲籲的急促聲在外麵響了起來,甚至連門都沒敲也沒等風揚羽應答下來,外麵的人已經直接從外麵衝了進來。


    風揚羽並未說話隻是冷冷一瞥,那進來的人瞬間灰溜溜的夾起自己的尾巴,轉身出去規規矩矩的在書房前敲門,並且開口說道,“王爺。”


    心裏本來很亂,風揚羽壓根就沒有心情搭理來人,縱然是府裏的管家;可是細想之下管家從來都沒有這般的驚慌失措過,再想著若不是管家,憑借別人這般的行為。


    他早已經一掌擊死。


    “進來吧。”揉了揉自己太陽穴的部位,風揚羽有些無奈,聲音中更是疲憊。


    直到管家規規矩矩的從外麵走進來,看著他發愁的模樣時,管家才開口說道,“王爺,老奴有事情要稟報。”


    “說吧。”沒有閑餘的心情和麵前的管家多去說些什麽,風揚羽努力的想要讓自己平靜下來可在這個時候卻是心亂如麻,直到老管家的一句話出,他立刻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怎麽不早說!”


    剛把話說下,瞧著風揚羽那激烈的反應,意料之中的管家倒是不覺得意外,麵對風揚羽的斥責隻能默默的接下,“是老奴的錯。”


    方才他也是為此興奮,可是因為風揚羽的原因而瞬間把自己的情緒收斂。而這一切,他也不可能怪在風揚羽的頭上。


    “她在哪裏?”壓根就顧不上管家心裏的情緒,風揚羽也從來不會去猜想這些事情,隻是開口問話時,腳下也已經邁開了步伐。


    因為他太需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側妃迴房了。”一五一十的規矩把自己所知道的告知了風揚羽。話語才剛剛落下風揚羽已經如同一道旋風似的從他的身邊走過。


    這裏麵的事情老管家也是知道得不少,在看到風揚羽這般時自然不會覺得有多奇怪,可還是禁不住的搖了搖頭,功利心太重,實在不是件好事啊。


    偏房中。


    隻身一人迴到易王府中的江采藍,兩眼之中不再像平日那般沒有一點的生氣,眼眶之中湧上的是一陣又一陣的哀傷。


    才剛剛坐落到自己的梳妝台前,房門被“吱呀”的一聲推開來,動作有些大而江采藍連看都不用看,就已經清楚的知道來人是誰。


    “你這幾天去哪裏了。”得到消息的風揚羽,火急火燎的從書房中趕到了偏房中,見江采藍無動於衷的坐在梳妝台前,他一邊快步上前一邊開口詢問。


    迴來之前已經知道風揚羽會這般開口詢問,可是當真正聽到這些話時,她才發現自己無法做到想象中的無動於衷。


    嘴角囁嚅了幾下,江采藍想去說些什麽可還沒等她真正說些什麽時,風揚羽的話再一次襲向江采藍。


    “你知不知道這幾天發生了很多事情?”見到江采藍好端端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風揚羽的內心裏有些不平衡了。


    這些天來自己為了江采藍擔驚受怕,生怕她沒做好事情反而把自己泄露出去,可是現在卻是好。江采藍不但好端端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最為重要的是,她在迴來時,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若是沒出什麽事情,為什麽不迴到易王府中呢!難道……


    想到有那個可能,風揚羽的眉頭都直皺起來,話更是直接說出口,“你該不會還沒把事情做好就先被別人勸降了吧!你可別忘記你已經是本王的人了!”


    聲聲嚴厲,似乎這般就能夠讓自己的心安穩一些;可風揚羽不知道的是,這些話能夠讓他安穩一點,可是卻會讓麵前的江采藍心再次寒涼。


    “我父親出事了。”很是簡潔的一句話,江采藍也沒再去解釋些什麽,隻是抬起頭來看著麵前的風揚羽,“若我說,是因為我父親出事了連王爺的事情都耽誤了沒去辦,王爺相信嗎?”


    她沒有把話說死,隻是看著麵前的風揚羽瞳孔中還帶有一絲的希冀。她希望風揚羽能夠注意到自己的情緒,得知自己此時正因為江鄂離去的事情而傷悲。


    隻是終究還是她多想了,先不說她在風揚羽的心目中壓根就沒這樣的位置,單純說這一次她辦的事情上來說,風揚羽是萬萬不可能容下她的。尤其是此時的風揚羽還起了疑心。


    當聽到江采藍的解釋時,他的眉頭緊擰,“本王若是沒有記錯,你的父親一直都是站在景王那邊。你說他出事了,該不是是個借口,隻是不想完成本王交給你的事情吧!”


    他的話語間都是責怪,完全沒有顧及到江采藍的情緒變化。對於風揚羽而言,麵前的江采藍不僅僅是自己的合作夥伴,更是自己的女人,裏應當為自己做出一切事情。


    哪怕是江鄂出了事情,她也應該把他的事情擺在第一個位置。


    如今江采藍做的一切事情,他都覺得是理所當然;稍微有一點不滿,他都認為這件事情是江采藍對自己有了二心。尤其是,這一次的事情還牽扯上江采藍的父親--江鄂。


    那個一直與自己作對的男人。


    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風揚羽,眼底閃過了一絲絕望,再也沒有一點的希冀;就連言語間都有些冰冷,“我父親死了!”


    她恨不得對著麵前的風揚羽吼起來,可是一直以來的卑微,根深蒂固的思想還是讓江采藍冷靜下來。


    看著麵前的風揚羽,瞧著他的臉色在自己的話語落下時變了變,江采藍突然一點感覺都沒有,“他死了,我為他收屍所以沒能完成王爺的事情,這樣可以嗎?”


    許是覺得江采藍的話語中有一絲的叛逆,至少在之前的時間裏江采藍是不可能用這樣的語氣與他說話的。


    如今聽起,風揚羽能夠確認下來的是,江采藍沒有說謊,但同時她的心思也是放軟了,再也沒有之前的堅定。


    眉頭再一次的皺了起來,這一次風揚羽瞪著雙眼,聲色俱嚴的看著麵前的江采藍,“你不要告訴本王,你對他們有了憐憫之心!”


    “不要忘記你現在是本王的女人,就應該站在本王這邊!你父親已經死了,難道你還要再步他的後塵,把他的無用全都學下來嗎?”


    “你是要因為你那沒用的父親開始自甘墮落?!”


    聲聲俱嚴,他完全沒有站在江采藍的位置上考慮,不僅僅在言語間責怪江采藍辦事不利,更是連事情的原由他都沒去追尋,


    直接責怪江采藍,更是連死去的江鄂也一起詆毀。


    江采藍完全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風揚羽居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語來,言語間都是“你父親,你父親”的,聽在江采藍的耳裏隻覺得刺耳得厲害。


    因為她,死去的江鄂被風揚羽說沒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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