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店才剛剛開業,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忙。所以次日一早起來,淩寒用過早膳便出門,身邊帶著問晴,還有——風千墨。


    本來應該帶的人是孤煙和問晴,可是風千墨卻執意要跟著淩寒一同前去;用風千墨的話來說,他可以幫她算賬!


    說得好像她一個分店竟然連一個算賬的人都沒有一樣。


    她本是竭力反對風千墨去分店的,上一次在玉茗閣中發生的事情依舊曆曆在目。俗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淩寒就擔心風千墨這一次會再次毒發。


    目前來說,引誘風千墨毒發的可能性不大,因為他身體裏的餘毒在她的藥物之下,正在清理之中。可是還是差上幾味藥,暫時不能完全清理幹淨。


    但這一次,風千墨也是下了決心要一同前去分店。不管她怎麽說怎麽勸,風千墨就好像什麽話都沒有聽到一般。


    偶爾板起臉,風千墨卻是嬉皮笑臉的看著她,不管她臉色怎麽變化,他臉上都是一臉的痞笑,好像刀槍不入一般。


    臉皮厚得堪比城牆。


    最後淩寒還是拗不過他,隻能讓他前去分店;可淩寒也是有條件的,那就是風千墨一定得呆在貴賓包廂裏,連門都不能出。


    風千墨雖有些不願意,但他最終的目的卻不是在這上麵。所以也答應下來;而孤煙則是留在王府中,和暗翼一同看好小蒙奇奇和風揚汐。


    當然,今日裏景王府內還來了一個“客人”,那就是風天樂。


    一天的時間對於有些人來說過得很快,比如說景王府中的孤煙和風天樂;對於有些人來說時間卻是過得很慢,比如說貴賓包廂裏的風千墨,又比如雲來客棧中的藍易槐。


    倒是淩寒,一天的時間忙碌下來倒覺得不快不慢,充實得打緊。不過她也沒有忘記貴賓包廂裏的風千墨,中午用膳時也是與風千墨一同,閑下來時也是往風千墨的包廂中走走。


    雖然她閑餘的時間不是很多,但風千墨心裏也是很滿足。至少淩寒沒有忘記他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包廂中,好歹也是閑下來了陪陪他。


    沒什麽話說,但這種細水長流的感情風千墨的心裏還是覺得很不錯。


    直到夜幕降臨,淩寒的分店中也已經關門,吩咐問晴先行迴景王府中,帶好風揚汐和小蒙奇奇;隨即淩寒才和風千墨一同往雲來客棧中去。


    當然,他們並沒有光明正大的,而是從包廂的另一邊通往雲來客棧。


    雲來客棧淩寒也是來過好幾次了,也摸得熟頭熟路了,隻是剛進雲來客棧的二層,就往藍易槐的房間中走。


    那熟絡的模樣讓身後的風千墨醋意橫生。當然,他氣的不是淩寒,而是藍易槐。


    “娘子。”見淩寒走遠,風千墨連忙跟上前去,同時也是拉住了淩寒的手,很是溫柔的叫上一聲。這般模樣倒是讓淩寒忍不住的抽抽嘴角。


    這在別人的地盤上,拉著小手算咋迴事啊?


    淩寒心裏這般想著,但表麵上卻什麽也沒說,隻是挑了挑眉頭,“怎麽?難不成你想迴府了?”


    還沒等風千墨迴答些什麽,淩寒的話語再次響了起來,“若是想迴府,那你就先行迴去。答應了別人的事情可不能食言。”


    風千墨嘴角抽了抽。他本來還真的是想迴府,因為他壓根都不願意淩寒和藍易槐有接觸了,何況還是治病。可是現在聽淩寒的話語,他怎麽就覺得有那麽一點挑釁的味道呢。


    總感覺淩寒的話語中,還含有另外一種意思,那就是:你該不會是害怕了吧。擔心自己比不過藍易槐還是怎麽樣?


    雖然她沒有說出來,但風千墨總覺得有這麽一個意思,頓時脾氣就上來了。二話不說的更加緊握淩寒的手,與淩寒一同走著。


    他就不相信,還有人能夠從他的身邊把他的娘子搶走,當真以為他是吃素的?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何況是他呢!再說了,風千墨堅定的相信,自己能夠很好的握住淩寒的手,也能夠很好的握住淩寒的心。


    至於其他的男人,雖然心有肖想,但是他卻不會給他們一點的機會。


    感覺到身邊風千墨的變化,淩寒不由在心中哧哧的笑了起來,這家夥,看來心裏又開始較勁了,還真的是像個孩童啊。


    不過,這樣的風千墨也就隻有在她的麵前才會出現,至於其他,恐怕是沒有機會看到咯。


    一路走到盡頭,直到來到一個邊上的一個黑暗房間前,沒等淩寒去說些什麽,身邊的風千墨已然不滿的開口道,“這人還真的是,明明知道你要前來卻是連人影都沒見,好歹也出來迎接一下吧!”


    聽起來是在乎形式。實際上風千墨隻是想著藍易槐實在是有些過分,不出來一趟難不成他確定淩寒真的認識他的房間,簡直就是自大。


    越是這般想著,風千墨的臉色越是不好看。


    身邊的淩寒一開始還真的是聽不懂風千墨話語裏的意思,但稍微的想了想很快就明白過來,不由的輕皺眉頭,“迎接什麽呢,我們是前來醫治的,何況這合作總得有點誠意吧。”


    這人還真的是愛吃幹醋。好歹也是輔助他的對象,怎麽就不懂得收斂一下自己的性子呢。她又不會跑。


    似乎聽出了淩寒話語中的意思,風千墨無奈的搖了搖頭,在心裏嘟囔個幾句。隨即卻是沒有其他的話語,恢複了平常的高冷。


    直到來到房間門前,淩寒才剛剛抬起自己的手,準備敲門之時門卻是被打開來,房間內隻有一小個燭火,不算亮卻也不暗。


    身著一身藍色長袍的藍易槐,站在門口處把一大片的燈光都掩了去;看了一眼麵前的淩寒,眼睛一下子就看到了那放在淩寒腰間的大掌,目光不由自主的往大掌的主人方向看去。


    他也來了。


    藍易槐的眸色暗淡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往常。朝著風千墨的方向作了作揖,不卑不亢的開口道,“見過景王爺。”


    風千墨沒有像之前在淩寒麵前一般什麽話都往外說,而是點了點頭,“不用多禮。”


    簡單的寒暄一下,藍易槐才把目光放到淩寒的身上,語氣隨即也發生了變化,“你來了。”


    很是簡單的一句話,聽在風千墨的耳裏卻覺得是挑釁。丫丫的,喊他的時候那麽不卑不亢也疏離,但和淩寒說話的時候卻好像認識了很久的老友一般。


    一句“你來了”包括所有。


    當著他的麵還這麽囂張的和他的娘子拉關係,看他一會怎麽收拾他。嘴角輕輕上揚,在燈光的映照之下有那麽一點的耐人尋味。


    這迴,風千墨身邊的淩寒並沒有發現風千墨的變化,隻是和麵前的藍易槐交流著,“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還是先進屋再說吧。”


    本是站在風千墨對麵的藍易槐,雖然看到了風千墨的臉色有些變化,但僅僅是一瞬間,他壓根就沒看清風千墨究竟要做些什麽,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把兩人請進房間裏。


    在圓桌周圍坐下,淩寒也沒有多去囉嗦些什麽,直接的把自己的工具拿了出來;看著放在桌麵上的工具,風千墨不由的抽了抽嘴角,他怎麽不知道,他的娘子居然還帶有家夥?


    “我這裏還差一味藥引,不過我相信你這裏有。”若是放在平時,淩寒至少會有些發愁。可是知道藍易槐的身份之後,再加上他之前答應替她找藥物的事情,她也知道,自己要的那個藥品根本就不是問題。


    她的堅定倒是讓藍易槐有些詫異,“還差些什麽?”


    瞧著兩人一來一往的說著,風千墨隻是靜靜的坐在旁邊看著。但是心底對淩寒也是多了一分看法。


    看來自己還是不大了解淩寒。


    商量過事情之後,淩寒要的那一味藥物藍易槐還真的是有,已經遣人去拿更是依照淩寒的吩咐吩咐下去準備一切的東西。


    一切事情,似乎已經就緒。


    風千墨本來是很淡定的,靜靜的聽著淩寒和藍易槐的對話,到末尾的時候其實已然有些裂縫,但還是勉強的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直到藍易槐把事情吩咐下去,房間中隻剩下他們三人時,風千墨還是有些忍不住的開口道,“娘子,要浴桶和熱水是要做什麽。”


    丫丫的,該不會要洗浴吧!他一個大男人的要看藍易槐洗浴也是尷尬,他的娘子該不會是在藍易槐泡澡的時候給藍易槐施針吧!


    想到有這個可能,風千墨更是耐不住氣,雙眼直直的盯著麵前的淩寒,就等著淩寒把話說出來,而後反對了。


    “他身上的病情雖然問題不算大,可是也比較複雜,用浴桶和熱水是到最後的時候泡澡驅毒的。”


    聽到這裏,風千墨就有些把持不住了。鑒於藍易槐在對麵,風千墨也不好直接發作以免讓藍易槐看了笑話,咬了咬牙,臉色有些陰沉,“依照娘子這般說,是單純的泡澡?”


    最好如此咯。


    淩寒挑了挑眉,“不是單純的泡澡難不成你覺得還需要我親自給他泡?”


    這男人,想得還真的是多。就算她不看風千墨就能夠知道風千墨此時心裏想的什麽了。天了嚕,雖然說醫者跟病人之間沒有那麽多的避諱。


    但對於淩寒來說,有些事情該避的還是要避,有些事情呢,能免則免咯。


    反正讓藍易槐泡這麽一個造是有利無害,又是為何不這樣做呢。隻是風千墨似乎有些多想了。


    “當然不是!”聽到淩寒的話,風千墨立刻就反駁道,聲音不大不小卻是讓房間內的兩人聽得清清楚楚。


    咳咳。


    瞧著藍易槐把視線放到自己的身上,風千墨輕咳兩聲隨即恢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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