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醫,有話你不妨直說吧,也省得父皇再問你一遍了。”


    站在風奇嶽麵前的風揚羽把一切都看在眼裏,眼底閃過一絲厲色,但很快就消失,宛若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瞅著麵前的徐太醫自知是怎麽迴事卻是佯裝出一副為風奇嶽排憂解難的模樣來。


    有了風揚羽的這句話,徐太醫並未敢立刻的把話說出口,而是往風奇嶽的方向看了看,見風奇嶽點了點頭,徐太醫才打開自己的話腔,“小皇子的毒素雖然控製住,但是誰也不知道會什麽時候再次複發,到時候微臣等人也無能為力啊!”


    身子一僵,下意識的風奇嶽便是把自己的目光往風千墨的方向看,隻是在半截的時候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時,才勉強的裝作掃視了一番身後的幾人,“易王爺可是有辦法?”


    還記得昨夜裏風揚羽說的話,現如今風奇嶽算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風揚羽的身上,隻是有些事情難道就這般的順利嗎?


    “父皇,小汐是兒臣的胞弟,雖然平日裏不會多加聯係,但兒臣也是希望他能夠好好地。”早已經想到風奇嶽會這樣問出口,而風揚羽也早已經準備好說辭應對風奇嶽。


    就算是拒絕,他自然也要拿得出借口和話語來讓別人聽來也無話可說。


    “隻是,昨夜裏兒臣就已經說過了,兒臣確實有這方麵的朋友,隻是遠水解不了近渴,父皇……”風揚羽一臉為難的看向風奇嶽,臉色有些不好起來,“徐太醫也說了,小汐這毒素雖然暫時控製住,隻是不知道……”


    還沒等風揚羽把話說完,愁得頭發都恨不得一夜發白的風奇嶽搖了搖頭,示意風揚羽住嘴。後麵的話就算是風揚羽不說出來,風奇嶽也能夠想出來,無非就是毒素本來就是不論時間和地點會突然複發的,一旦複發就算是風揚羽真的把江湖神醫請過來,那也無濟於事了。


    “遠水解不了近渴”這一句話說得還真的是不錯。不管風揚羽是真心還是假意,這般說法無人能夠去說些什麽,這所謂的江湖神醫不在京城之中,也沒辦法吧!


    一時之間整個宮殿的院落中也是充滿了寂靜。無人敢去說些什麽,而風奇嶽則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若是風揚汐出事,到最後他還是需要還給風揚汐一個真相,就算他有意幫風千墨這邊又如何,想來風揚羽和萬家人也不會輕易地放過這件事情,一定會就此事大做文章。


    到時候……


    越想下去風奇嶽的心裏就越是不舒服,恰是這個時候,淩寒的聲音在宮院之中響了起來,在寂靜的宮院裏特別清晰可聽,“父皇,兒媳能進去看一下小汐嗎?”


    就在淩寒的聲音剛剛落下,還沒等風奇嶽迴答說些什麽,一旁的風瀟梧就有些禁不住的開口問道,“景王妃還真的事好心眼呢,在這個時候你又不會醫術就算進去看了又能如何,還不是添亂的份?”


    聽到這裏,秦雪蔚也是毫不客氣的冷哼一聲,高傲的模樣像極了一隻孔雀一般,耀武揚威卻是想要從中挑出一些事情來,“這話就不得不讚同了。想來景王妃與小汐的關係還沒有親近到這種地步吧?”


    挑起了眉頭,對於這兩人率先就挑起事端這種行為,淩寒是不可能容忍的,除去語氣上有些冷冰冰的,其他的倒是沒什麽變化。


    “親近不親近不是我說了算。何況三皇子和易王妃就認為自己的關係和小汐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或者說隻有熟悉到一條褲子兩人穿的地步才能夠進去探望?”


    秦雪蔚一時語噎,對於淩寒這種膽大而放得開的話語就算有招架之力可是內心裏的理智和一直被束縛的觀念和禮教並不會讓她說出這樣的話語來。


    風瀟梧終究是個男子,也隻是愣神了一會的時間風瀟梧便是再次的開口道,“沒想到景王妃還真的是伶牙俐齒,隻是如今父皇都坐在此處因為小汐身體內的毒素而擔憂,景王妃就算是進去了也不可能幫上忙,又是為何多此一舉呢。”


    “三皇子可別咬定這是多此一舉呢。”緩過勁來的秦雪蔚也是不停,眼見著這有個大好機會可以打擊淩寒,就算打擊不了也可以讓皇上對淩寒起疑心,秦雪蔚自然不會放過,倒是和風瀟梧一唱一和起來了,“說不定有些人想借此機會做點手腳呢!”


    這話可就嚴重了,甚至在這話落下之時,風奇嶽等人是把目光放在了淩寒的身上。一個是分明起了疑心,另外兩個自然是幸災樂禍。


    而秦雪蔚話裏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無非就是說淩寒進入房間裏是別有用心呢!


    話題明顯就已經被秦雪蔚和風瀟梧牽著走,而兩人的目的淩寒也已經很明白,無非就是為了能夠讓她在皇帝的麵前栽個大跟頭,影響她在皇帝老兒眼中的印象。


    更是為了往她的頭上扣上一頂帽子,隻是為了逼她承認昨夜裏的下毒的事情是她做的,也給別人營造這樣一個氛圍。


    冷冷一笑。淩寒的眼中蓄滿了寒氣,出口寒意極重字字珠璣,“我要是別有用心的話,你覺得我會這麽直接而在大庭廣眾目睽睽之下提出這樣的請求來嗎?”


    “我可沒說你別有用心,你可是別對號入座才是!”宛若揪到了淩寒的小辮子一樣,秦雪蔚緊揪著不放,“景王妃該部會是心虛了吧,我隻是簡單的一句話你就已經對號入座了,難不成這昨夜裏的事情與你還是脫不了關聯?”


    雖是疑問的話語,秦雪蔚的語氣卻是十分篤定的。一口咬定風揚汐中毒這件事情與淩寒脫離不了幹係,甚至把淩寒往兇手的路上推。


    秦雪蔚不是省油的燈,但淩寒從來也不會被別人打了之後不會反擊。麵對秦雪蔚話語上的汙蔑,淩寒隻是冷哼一聲,從來未有過的高傲,“不是所有人都這般愚蠢!”


    總覺得這話中有話,秦雪蔚臉色被憋得通紅。因為她打心裏覺得淩寒這話是在說她愚蠢,剛想要出口反駁淩寒的話語已經再次從嘴中落了下來。


    “若是我別有用心,直接提出這樣的要求無非就是引火燒身。”突而一改之前的高傲,淩寒有些戲謔一笑,往秦雪蔚和風瀟梧的方向看了看,僅僅是一個眼神,可是卻已經告訴麵前的兩個人。


    就算她並沒有別的想法,卻已經遭到了別有用心的人的栽贓。


    在座的人都是聰明人,淩寒話裏的意思又是怎麽可能聽不出來呢。先不說風千墨和小蒙奇奇的臉色有什麽變化了,就數那坐落在自己龍椅之上的風奇嶽,縱然並未取說些什麽,但是眼神中也是透露著懷疑和思考。


    被矛頭暗指的秦雪蔚和風瀟梧臉色別提多難看了。風瀟梧氣的是,在淩寒的這樣一番話下,無疑也把他卷進了昨夜的事情來,讓風奇嶽懷疑於他;秦雪蔚氣的是,覺得淩寒實在是太過狡詐,幾句話便已經把之前她說出的話全盤否決。


    雖然並未在這口頭上去參與些什麽,但風揚羽的臉色同樣也好不到哪裏去。一方麵,是因為淩寒那淩厲的說辭;另一方麵自然是不滿意秦雪蔚的做法。


    心裏本就不覺得秦雪蔚有多好,尤其是經曆過這麽多的事情之後,再加上有淩寒的比較,看秦雪蔚是越發的不順眼了。如今秦雪蔚的做法不免是魯莽了點。


    阻攔淩寒進去這倒是沒錯,隻是這說話方式未免也太過了。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而又些話就算是要說也要說得隱晦卻也要讓人在體味這話語中的意思而不抓住把柄。


    但,秦雪蔚明顯是做不到這一點的了。


    搖了搖頭,風揚羽不由的把目光放到了淩寒的身上。此時的淩寒神情已經恢複了往常那般的冷淡,渾身更是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給了風揚羽一種“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感覺。


    淩寒,淩寒!


    收迴自己的視線,風揚羽不停地在心底大聲的呐喊著淩寒的名字,有種撕心裂肺的痛和勢在必得的信心。既然你這般的惹人注目,那就隻能留在本王的身邊!


    “父皇,要不就讓兒臣的王妃進去看看吧。”周圍的氣氛明顯是變了,但風千墨並沒有注意到風揚羽此時的變化,清楚淩寒所謂要進去看看的原因,風千墨此時也是盡心盡力的當著自己的助攻。


    隻是,有些事情可不是這麽容易實現的。至少在這個時候,風揚羽是絕對要和風千墨選擇這背道而馳的道路,自然是持反對的意見,“父皇,若是景王妃懂醫術進去也就算了,隻是不知道景王妃……”


    沒有把話說完,因為風揚羽清楚地知道。此時一心想要把事情解決的風奇嶽自然是以風千墨為重,隻要是對風千墨有利的事情,自然而然會問出口。


    果不其然的事,當風奇嶽聽到風揚羽的話時,心底驀地起了希望,“景王妃你可是會醫術,對小汐的毒素是否有醫治的辦法?”


    一直站在風千墨身邊的小蒙奇奇是忍不住暗地的翻了翻眼皮,心底更是吐槽起風奇嶽來了。


    也不知道這一國之君究竟是怎麽當上的。這些年來聽說這正德王朝的民生還算是不錯,想來也是上天眷佑。這樣一個糊塗皇帝,如今還能夠坐在這一個位置上實屬大幸啊!


    就連小蒙奇奇也知道,風奇嶽問這樣的話題,表麵上看如果淩寒迴答肯定,那風揚汐的毒素自然是不在話下,可是事後會更加的棘手!


    畢竟,風揚汐的中毒淩寒是最有嫌疑的對象,若是再加上淩寒會毒這一麵,鐵定會被人咬得死死的。到時候就真的是嗬嗬了。


    “迴父皇,兒媳不會。”關心則亂,淩寒此時在心底唯一能夠想的也就隻有這個了。當她麵對風奇嶽說出這般與事實背道而馳的話時,是一點慌亂都沒有。


    不說出自己的醫術,是不想本來就複雜的事情更加的複雜;另一方麵她也有自己的想法,畢竟她不可能把自己的本事全部都擺在別人的麵前,總要給別人一個不設防才是。


    本來是滿懷希望的風奇嶽,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來,不由的開口,話語中怨氣滿滿,“既然你不會醫術,進去了也是添亂,還不如不進去。”


    一旁的風揚羽對淩寒的迴答倒是不懷疑,也跟著說道,“兒臣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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