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淩寒這種態度莫名心裏好受,風揚羽說話時也是輕快上幾分,“本王倒是要看看,有什麽事情居然要本王給你們一個公道。”


    說完,風揚羽便是端起了自己王爺的架子,吩咐一旁的暗翼給他拿凳子,“給本王拿個凳子,本王今天倒是要看看,這是發生了多大的事情。”


    一旁的暗翼瞅見風揚羽還是若無其事的模樣,心生怒火連甩都不甩風揚羽,倒是有個性得很。隻是在這個時候,需要的不是個性,而是冷靜。


    “沒想到景王府連個下人都是這麽大的架子。”風揚羽譏笑著開口說道,而後佯裝出一臉的無奈,“算了,本王還是站在這裏看吧,想來這景王府的凳子本王是無緣坐上的了。”


    這麽一頂帽子蓋下來,罪名倒是挺大。一來,景王府中連下人的架子都這麽大,誰又能想到這府中的主人架子會大到什麽樣的地步呢。再加上這一次玉茗閣發生的事情,指不定就是因為架子方麵而掐起來的。


    另一方麵,不管是怎麽迴事都好,明麵上這風揚羽也是個客人更是個皇族,暗翼隻是一個侍衛卻是不把一個王爺放在眼裏,倒是讓人多了幾分思考也讓人覺得這景王府中的下人都是這般目中無人。


    在一邊看熱鬧的人都麵麵相覷起來,一時之間竟是難分誰是誰非。


    身後的問晴看了一眼風揚羽的方向,隨即掃過在場的人,最後目光停在了暗翼的身上,有些晦暗不明。一旁的孤煙則是在心裏暗想著這人的牛脾氣又在節骨眼上使上來了。


    唯一臉色未變的,是淩寒。


    “杖打三十。”簡單的一句話落下,風千墨看著暗翼的方向,“什麽事情能夠有情緒什麽事情不能有情緒難道你自己都不知道嗎?下去領罰。”


    沒等暗翼迴答,風千墨便是把目光移迴到風揚羽到身上,臉色再次恢複淡然,“如此處置王兄可是滿意。”


    再次被化解開來,風揚羽裝作無謂的攤了攤自己的雙手,“無妨。反正這是景王的事情。”


    沒有人為暗翼求情,甚至在風揚羽的話語落下之後,淩寒很是淡然的開口道,“該罰。本來就是景王府中的人,忘記規矩了不管是什麽情況都得處罰才是。”


    恢複寂靜,沒過多大一會的時間,問晴便是把凳子搬到風揚羽的身後,並且很是恭敬的開口道,“易王爺請坐。”


    風揚羽本來還打算在這件事情上為難風千墨的,已經意識到他的意圖,淩寒裝作若無其事道,“想來易王爺的心胸大,不會與下人一般計較,這凳子該是坐了吧。”


    一頂高帽子蓋下來,就算是風揚羽不打算坐也得坐下去。不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豈不是承認自己是個心胸狹窄之人了。


    點了點頭,風揚羽迴答,“罰都已經罰了,自然不會多加計較。”說完,風揚羽便是坐在了凳子之上,隻不過還是頭一次覺得這麽坐如針氈。


    所謂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淩寒在心裏冷冷一笑,倒是要看看這一次風揚羽與風千墨的辯駁究竟是誰勝誰負。


    “幾位倒是說說為什麽要砸了玉茗閣傷了玉茗閣中的人吧。”風千墨一出口便是直奔主題,並沒有多餘的話語。也沒有就他們是誰家的人而做出問答。


    心驚膽戰的家丁們依舊是瑟縮著,聽到風千墨這話時不由自主的抬頭往風揚羽的方向看了一下,接受到風揚羽那不滿的視線時,顫抖著慌忙的低下了自己的頭,“是,是因為玉茗閣中有贗品。”


    完全就沒有了砸店那時的氣勢洶洶,此時的家丁們都毫無底氣,壓迫感更重起來。一來是害怕淩寒和風千墨,二來則是害怕風揚羽。


    不管是哪一個都好,他們都惹不起。


    風千墨並沒有為玉茗閣辯解,而是往那些看熱鬧的人群中開口問道,“你們可是知道玉茗閣中有贗品一事。”


    一開始,人群中的人並不敢做聲,生怕自己惹上了是非。但是沒過多大一會的時間,忍受不了這事情就這樣停步不前,都紛紛的開口說道,“玉茗閣在開業當天都已經說明閣中賣的東西都是贗品,除非是特別情況都會特別處理。”


    “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就連街麵上隨便拉一個婦孺都知道的。”


    有一個人開口,接下來的人也是鼓足勇氣的開口說道。而那些家丁在聽到身後人群中的話語時,臉色更加蒼白了起來。


    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風千墨把視線移迴到幾個家丁的身上,“這下你們有什麽話說?是告訴本王你們不知道這玉茗閣中賣的就是高仿的贗品還是告訴本王,你們的錢已經足夠買真品?”


    靜謐,隻聽到家丁們牙齒都打顫的聲音。


    “我,我們,我們……”終究還是無話可說,隻能低下自己的頭去。


    坐在凳子上的風揚羽眉頭都直皺起來,卻是不知道該怎麽開腔緩解麵前的情況。不管他怎麽開口都好,話題都必須在這玉茗閣的事情上,若是不在,恐怕別人會多說些什麽。


    緊接著,風千墨把視線放迴到風揚羽的身上,作揖道,“王兄可是認得這幾個人?”


    話題一下子的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來,風揚羽有些呆愣隨即裝作認真的看著麵前幾個家丁,一臉的茫然,“景王爺這說的什麽笑話啊?本王怎麽可能認得這幾個下人?”


    人群中一片唏噓,完全沒有想到風揚羽居然打算把這些個下人都給拋出去。


    壓根就不知道事情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控製,風揚羽隻當這人群中的唏噓是因為風千墨問出這麽白癡的問題。而後才開口朝著風千墨懷疑道,“景王今日裏問出這樣奇怪的問題,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懷疑這件事情與本王有關嗎?”


    何止是懷疑與你有關?明顯就是你做的!


    在場的人心裏無一不是這樣念叨著,不過卻也沒敢說出來。也隻是在心裏腹誹一下罷了。


    風千墨搖了搖頭,“那倒沒有這個意思。”看著麵前跪著的幾個下人,風千墨繼續的開口說道,“隻不過聽他們說是易王府中的家丁,所以請王兄過來認人罷了。”


    事情終於是攤開來講。淩寒也隻是坐在一邊,輕啜著茶好像事情與自己是一點關聯都沒有一般。


    臉色驀地就沉了下來,風揚羽完全就是一臉的茫然,“本王不知道有這麽一迴事,從來不知道易王府中有這樣的下人。”


    早已經想到他不會輕易的承認這一件事情,風千墨倒也不奇怪,隻是看著那些個家丁開口道,“說說你們是來自哪裏的吧。”


    氣息一下子的屏緊了。就連竊竊私語都沒有,每個人都在看著這事情的發展。更是比較好奇這些家丁會不會一翻之前的話語,改口說出別的事情。


    除了風千墨、淩寒以及風揚羽之外,所有人都在等待著家丁的迴答。


    風揚羽是肯定這些家丁不會說出來,而淩寒和風千墨則是肯定這些家丁一定會如實的說出實話。賭注是完全相反的卻是斬釘截鐵。


    “是,是,是易王府的。”家丁也是躊躇了好久,臉色蒼白牙齒打顫的說出這些話來。說完之後頭便是低了下去,不敢再有一分言語。


    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答案,風揚羽臉色一下子的暗沉下來,也是不由自主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看著麵前的家丁咬牙切齒的說道,“胡說!本王的府中何時有你們這樣的家丁了!”


    一點風度都沒有。看熱鬧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翻了翻眼皮,相比起風千墨的穩重和風度來說,風揚羽真的是一點風度都沒有了。


    好歹人家方才一個貼身侍衛因為行為上對風揚羽的不敬被杖打人家也不至於這般的怒氣衝衝,可是風揚羽倒是好,隻是承認是易王府的人就已經生氣成這樣了。


    恐怕這裏麵的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呢。


    “奴才,奴才沒有胡說啊!”家丁們終於還是磕在了地上,“奴才等人確實是易王府的家丁,這件事情……”


    話還沒說完呢,風揚羽的眸中閃過一絲殺意,飛踢上前,直接把說話的那個家丁踹翻,“該死!既然是府中的下人,難道連規矩都不懂嗎!”


    明顯有著威脅在裏麵,而那個被踢翻掉落在一邊的家丁本來就身心備受煎熬,如今被風揚羽這麽一踢,甚至連反應都沒有直接暈死過去。


    而那些保持著清醒的家丁此刻卻是無比希望自己才是那個躺在地上暈死過去的人。


    風千墨隻是看著這些事情在自己的麵前發生卻是不加阻止,因為,風揚羽這樣的做法無疑對他是有好處的。不打自招不是嗎?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家丁們瞅見熟悉的長靴往自己的方向走來時,再也顧不上其他,本就跪在地麵之上此時更是不停的磕著頭,生怕風揚羽會對自己做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風揚羽此刻是恨的。恨自己如此自信落到這種地步,更是恨自己此時唯一能夠做的辦法就是承認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丁是自己的人而別無他路。


    “既然是易王府的人,那為何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難道不知道玉茗閣是景王妃所開的嗎!”風揚羽每一句話都十分的用力,怒氣也十分之大,好像對這些家丁的做法都十分不滿一般。


    家丁們不停的磕著頭,不停的求饒,“是奴才等人的錯,是奴才等人的錯,都是奴才一時財迷心竅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請王爺饒命,請王爺饒命啊!”


    “奴才等人原想著能夠借此機會大發橫財,可是奈何那玉茗閣的小廝也是倔強,完全就不害怕,奴才理智喪失之下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


    ……


    家丁們不停的求饒,也是開始把自己做這些事情的“目的”說出來,倒是令人信服。


    隻是,風千墨和淩寒都十分清楚這裏麵事情的真相,聽到這些家丁說出這些話也是一點都不意外。


    “要你們這些人何用!”怒在氣頭之上,風揚羽踏起腳來就想要像之前一般。


    已經感受到他身上到殺意,淩寒冷冷一笑,依舊是輕啜著茶但是阻止的話語卻從嘴中說了出來,“怎麽?易王爺是準備毀屍滅跡還是準備不承認這件事情是你府中下人所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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