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蔚的輔助?


    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秦雪蔚,莫名覺得今日裏的秦雪蔚與平日裏有些不一樣。今日裏的秦雪蔚,多了一分堅定,也多了一分容忍。


    似乎又重新迴到了當初他見到她的時候。有心機,比平常女子間多了一分穩重,更是多了一分秀慧。


    腦海裏霎時間閃現了一個人影,是如此的清晰可見。風揚羽卻如遭雷劈般的往後退了退,為何在這個時候,明明是應該想到當初的秦雪蔚,卻是想到了淩寒!


    察覺出風揚羽的異常,床榻上的秦雪蔚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隨即也是一臉擔心的開口問道,“王爺,你怎麽了?”


    穩了穩自己的腳步,風揚羽也很快就恢複了自己的神色,開口說道,“不必擔心,本王沒事。”把思緒重新的拉了迴來,風揚羽隻當自己方才是中邪了,認真的考慮起秦雪蔚說的話。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本來就是女子應該做的。相夫教子更是一個婦道人家應該做的。


    如今,秦雪蔚卻是當著他的麵說出了這些,一改以往的口風,竟是說要相夫教子。如此就算了,更是說會盡力的輔助於他。


    若是說前麵的事情風揚羽一時之間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但是這一句輔助他卻是明明白白的。


    秦雪蔚的身後是相府,若是秦雪蔚能夠把相爺秦暉拉攏過來,那對於他來說可是大助力,到時候哪怕是風千墨想要推翻他也是有心無力了。


    “王妃的意思是?”權當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秦雪蔚話裏的意思,風揚羽表現得很是無辜。


    而秦雪蔚本來也沒打算隱瞞,隻是長歎一聲,過後才緩緩的開口說道,“王爺可能不知道,今日裏妾身本是出去散心,卻是聽說了鬧市街麵上的玉茗閣。”


    話語落下,房間裏連唿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見風揚羽的臉色並沒有什麽變化,秦雪蔚的心裏才好受了那麽一點點。


    “聽聞這玉茗閣可是景王妃所開的,想來這景王妃本事還真大。”說到這裏,秦雪蔚的口氣未免重了些,錦絲被下的雙手也再次的攥了起來。


    雖然心裏惱恨,但是秦雪蔚卻不得不承認的是,這淩寒的本事著實是大。不管這玉茗閣與景王府有沒有關係,可說到底若不是這淩寒有主意,這玉茗閣又是怎麽突然就開張了。


    放下自己心中的惱恨,秦雪蔚一臉的無奈:“妾身沒有景王妃的才能,能夠做的隻是在王府中守著婦道,日後為王爺生兒育女。那些拋頭露麵的事情,妾身做不來,也不會做。”


    拋頭露麵四個字咬得極重,風揚羽想聽不到是不可能的。


    也是在秦雪蔚這些話下,風揚羽也算是明白過來,這方才秦雪蔚說的一番話是什麽意思。無非就是這淩寒不守婦道一類,隻是……


    有些懷疑的看著麵前的秦雪蔚,微微的皺起了眉頭。難不成她去了雲來客棧?聽到了他和風瀟梧之間的話語?不然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要知道秦雪蔚這樣的一番話,隻要他稍加些許心思傳出去,這效果可是極好的,簡直就是錦上添花。


    “你去過雲來客棧?”看了半餉風揚羽也是看不出什麽,能夠看到的隻是秦雪蔚那正兒八經的模樣,無奈之下,風揚羽也隻能直接的開口。


    這下,倒是讓秦雪蔚有些愕然了起來,“王爺怎麽知道妾身娶了雲來客棧?”


    一開始,她是一臉的愕然,但是隨即變得了然起來,“想來王爺擔心妾身,對妾身多加看管也是正常的。”她說得理所當然,似乎沒有一點的生氣。


    事實上,秦雪蔚的心裏卻是恨了起來。不管風揚羽有沒有派人跟著她,但她卻認定了自己身邊鐵定有內鬼。而這個內鬼,自然是她的陪嫁丫鬟,青葉。


    不過,目前這事情還是沒有定下來,秦雪蔚也是需要多加一番考量的。隨即若無其事而順其自然的開口到,“妾身今日裏確實是到了這雲來客棧,關於玉茗閣的傳言有許多都是在客棧中聽說的。”


    原來如此!聽到這裏,風揚羽的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隻要她不知道他在雲來客棧中便好。


    確定了這一點之後,風揚羽臉色終於是好了一些,淡然的開口道,“原來如此。”


    次日一早,無事的京城中卻是掀起了一陣東風。而這陣東風,針對的人卻是淩寒。


    “你們聽說了沒有?這景王妃居然是未婚先孕,嫁入景王府中孩子都已經四五歲了呢!”大街之上,幾個女人站在一起不停的說著,聲音不大不小,卻是大家都能夠聽到。


    “你們該不會現在才知道吧。前段時間景王爺大婚時,那孩子可是在身邊呢!”


    “不是吧?這樣景王爺都孩子要娶她嗎?”


    ……


    大家夥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得十分熱鬧,倒不覺得這樣的話題有什麽,隻是純屬是為了逞口舌之快,心裏舒坦罷了。


    景王府內。


    “王爺!”問晴一臉懊惱的站在書桌前,書房內也因此染上了一層灰色。


    瞧見風千墨依舊是一臉淡然的坐在椅子上時,問晴就有些急躁起來,“這外麵把你和王妃之間的事情傳得是沸沸揚揚的,你怎麽還坐得住啊。”


    坐在書桌前的風千墨眉頭直挑,饒有興趣的開口問道,“哦?這外麵是怎麽傳的?你倒是說來讓本王聽聽。”


    他一臉的淡然,縱然臉色有些蒼白,卻全然不失他的風度,倒是讓人忍不住的多看上幾眼。隻是,此時他的神情在問晴看來就顯得有些生氣了。


    “王爺,這外麵都已經翻天了,你還能坐得住,你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王妃和小世子想想啊。”


    越說就越急,想到這外麵傳的話語,問晴的怒火就噌噌噌的往頭頂上冒。越發覺得一些人有些不可理喻。


    “哦?”話音正落下,門外響起了一個清脆而熟悉的女聲,緊接著輕巧的腳步聲也由遠而近,很快就踏進了書房內,“三無少女不妨說說,這外麵究竟是出了什麽事情,倒是讓你也急躁起來了。”


    印象中,還真的是鮮少見到問晴如此慌亂而生氣的模樣。雖然看起來是有些可愛,但氣急攻心,氣生得多了,對身體也不好了。


    本來是滿腔怒言的問晴,在聽到熟悉的聲音時,整個人都要萎下去了一般,蔫耷得讓人看著倒是可憐得厲害。當她看到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淩寒時,更是直接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滿腔的話語也已經的塞迴了肚裏。


    這些話語,寧可爛在肚子裏,也不能對淩寒說。


    “怎麽?”看著突然就蔫耷下去的問晴,淩寒有些好笑,“怎麽見了我就不說了。這好歹也是關於我的事情啊,我聽聽也是很正常的。”


    王妃,你就別在搗亂了。問晴的心裏此時是叫苦連天。早知道自己前來就應該選對時候,如今倒是好,要與王爺商量事情卻是被正主聽個正著。


    瞧問晴那副模樣好像不打算說了,淩寒也沒有為難她,而是淡淡然的開口道,“這外麵無非就是說我未婚先孕,並且還恬不知恥的帶著一個孩子進景王府,丟了景王爺的臉麵,也給景王爺戴了綠帽子唄。”


    簡單了然的把事情說了出來,好像與自己一點關聯都沒有一般,期間倒是一點變化都沒有。讓問晴有些驚愕的同時卻也是有些不樂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原來王妃都知道了!若不是自己在這裏大唿小叫沒大沒小的,是不是就不會知道了?就算是她這個局外人,也覺得這樣的話實在是傷人得厲害,也忍受不了。更何況是王妃和小世子呢!


    “王爺,你的對手又給你使絆子了,這一次你是要怎麽解決啊。”明明是自己的事情,但是淩寒卻一點都不急,不急不躁的開口說著,更是帶有笑意的看著麵前的風千墨。


    那本來是安然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風千墨,從淩寒進入書房之中就已經坐得不安穩了。如今聽到淩寒的話時,更是直接的從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來。


    倒是顯得有些急促。


    “寒兒……”話才剛剛出口,那本來站得好好的淩寒突然一個踉蹌,幸得很快就穩定了身子,才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事實上,淩寒的胳膊雞皮疙瘩都已經起來了:“好好說話。”


    風千墨也沒有說些什麽,點了點頭,“娘子。”


    “這件事情本王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不過就是得委屈你和孩子一天的時間了。”風千墨並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而是給了淩寒一個堅定的眼神。


    這些閑言雜語對於淩寒來說本來就構不成傷害。隻不過她絕對不容許別人在自己和孩子的身上撒野罷了。


    想要利用閑言雜語攻擊她,也得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你自己惹出來的事,自己的解決。”並未發表自己的意見,淩寒隻是淡然的迴答道,“你若是解決不了,這孩子我也是不可能塞迴肚裏裏重造的。”


    書房內的人聽到這樣的話時,皆愕然的瞪大了自己的雙眼。然而淩寒的話卻還沒完呢,而這一次更是一針見血,“不解決也行。反正兒子是不是你親生的你很清楚,你要是想要戴綠帽我也不介意的啊。”


    拋下一句話,絲毫不顧書房內的人已經石化,直接的踏步離開。沒有一絲的留戀,更沒有一點的介懷,這般爽朗倒是讓人覺得挺好。


    本來心裏還擔心的問晴,經過淩寒這麽一番話之後,心裏的怒火也就慢慢的澆滅了下去,直到變成死灰。


    有些同情的看著麵前呆若木雞的風千墨,忍不住的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哎,這小世子呢,和王爺就好像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一般,也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居然這般說。”


    問晴也沒有多加停留,心情鬱悶的走進書房,不過卻是心情開闊的離開書房。


    “王爺,屬下也幫不了你了。”孤煙朝著風千墨的方向作了作揖,“王妃一向都是說到做到的,屬下還是先出去打探消息吧。”


    也沒等風千墨去說些什麽,孤煙也是悻悻的離開了書房。


    這外麵的傳言本來就是無須有的事情,這其中的事情真相如何孤煙和暗翼是最清楚不過的人,如今聽到王妃這麽一說,倒真的覺得有些處理不好,讓人有了可乘之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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